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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安很清楚的记得,在她入狱之后,慕媛媛曾经趾高气扬的带着肖一鸣来探过她的监。
那是胜利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向一败涂地的丧家犬彰显胜利的果实。
慕媛媛,是胜利者。肖一鸣,是慕媛媛的胜利果实。丧家犬,是坐在玻璃窗内侧的她。
三个人,身份明确。
丧家犬就该有丧家犬的狼狈样儿。胜利者也该有胜利者的意气风发。胜利的果实?就只能是依附于胜利者的游虫而已。
从始至终,肖一鸣都不敢正视她这条丧家犬。她输得一败涂地,包括身份全部都被慕媛媛抢走了,可即便如此,肖一鸣也不敢正视她。
她不恨肖一鸣,她只觉得肖一鸣可怜也可悲。
一鸣惊人,肖一鸣似乎是做到了。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冲破了寒门和豪门的阶层。
可事实又是什么呢?肖一鸣的一鸣惊人,依靠的是女人。以前,是靠她,后来,是靠慕媛媛。一鸣惊人的肖一鸣,是个只能依附于女人的可怜虫。
要说之前她对肖一鸣还有恨,那么从那一刻起,她对肖一鸣就没有任何的恨了。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肖一鸣不但可悲,还很懦弱。
慕媛媛那时候故意当着她的面儿问肖一鸣:“看到你曾经的未婚妻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你作何感想。”
肖一鸣全盘否定:“我只不过是想借助慕念安向上爬,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如果不是慕念安,也可以是其他女人。慕念安只是我的工具。”
不知道那一刻肖一鸣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和慕媛媛的想法一致。
连同自己的过去都一并否认了,肖一鸣也不过如此了。她应该不会看错,肖一鸣话落的时候,慕媛媛的眼神暗了暗,冷了冷。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听听权少霆的回答,再想想肖一鸣的回答。
简直了……
要是大魔头知道她拿他和肖一鸣相比,大概大魔头会被活活气死吧。
肖一鸣都不配和大魔头放在一起相比嘛。
慕念安佯装愤怒的瞪着男人:“你这样说,就不怕我吃醋啊?”
权少霆笑笑,淡淡的反问她:“夫人会是因为这种事情吃醋的女人吗?”
慕念安撇嘴:“哼,女人心海底针,权总,你别想去猜测女人的心。”
权少霆抚摸着她的黑发,眼神深情极了:“如果我真否定了裴珮对我的付出,夫人才会对我失望至极。连自己曾经的感情都不敢承认,这样的男人太过懦弱,夫人不会喜欢。”
哎呀,心思全被他看的一清二楚。有点开心怎么办?
嘴角疯狂的他妈上扬,控制不住。
慕念安耍赖当死狗,眼睛一闭:“我困了,抱我回卧室我要睡觉。”
权·人形代步车·少霆立刻打横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夫人,我好像还有一个问题忘了回答你。”
慕念安都忘了自己问过他什么问题:“啥?”
权少霆:“裴珮一回国,我就让师爷去查了。”
慕念安睁开眼睛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安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权少霆语气淡淡:“裴珮回国,不是偶然。这些年我和裴珮没有过任何的联系,但我一直都清楚,我的一举一动我的私生活,裴珮都很关注。我和夫人一结婚,裴珮就知道了,她当然也调查了你。”
慕念
安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一点:“这跟老毒蛇有关系吗?”
权少霆轻轻摇头:“师爷查不到。但就像夫人分析的那样,时间线几乎完全重合,要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可能的。推动裴珮回国的一定是老毒蛇。但裴珮是否和老毒蛇有牵连,这点目前还不能确定。”
这个答案,不是很令慕念安意外。
那毕竟是老毒蛇,做事小心谨慎,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和线索。
现在无非就这三种可能。
第一,老毒蛇暗中推动,白月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上了老毒蛇的圈套,她也不清楚是老毒蛇推动自己回国的。她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回国,把权少霆重新给找回来。
第二,白月光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单纯的想要回国把权少霆追回来。但是在她回国之后,发现权少霆已经‘移情别恋’,在老毒蛇的挑拨和怂恿之下,成了老毒蛇的棋子。
第三,白月光回国之前,就已经和老毒蛇联系上了。但是白月光不知道老毒蛇的险恶用心,也不打算当老毒蛇的棋子。但她和老毒蛇,的的确确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前两种可能性她认为比较高,第三种可能性太低了。裴珮就像是另外一个权少霆,她没有那么蠢。会被老毒蛇操控,成为老毒蛇的棋子。
第一种可能性最高。白月光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老毒蛇的推动之下,回国追求旧爱了。但随着时间,非常有可能演变成第二种可能。
女人的嫉妒心,千万不要低估。
就算到现在为止,白月光也没打算和老毒蛇狼狈为奸。但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老毒蛇最擅长的就是玩弄和操控人心,当白月光意识到权少霆移情别恋,她无法再挽回权少霆的时候。
那个时候,白月光就非常有可能被嫉妒和疯狂所蒙蔽了双眼,到最后,成为老毒蛇手中一颗随意操控的棋子。
慕念安问的很直接:“权少霆,那是你曾经的旧爱。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她。你觉得你的白月光,有没有可能被老毒蛇操控?”
权少霆显然是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他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不知道。我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和裴珮接触过,人是会变得,我不了解现在的裴珮,所以我不知道。”
慕念安穷追不舍:“那你所认识的裴小姐,会被感情战胜理智,沦为老毒蛇的棋子吗?”
几乎是她话音一落,权少霆就回答了:“不会。”
慕念安:“原因。”
权少霆笑的很轻:“在我爱上你之前,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不会被感情操控。同样的,对裴珮而言,她的事业胜过一切。她不会为了区区感情而放弃她的事业。”
自然,就不会沦为感情的奴隶,被老毒蛇拿捏住感情从而被老毒蛇操控。
慕念安蹙了蹙眉头:“你这论点站不住脚跟呀。权少霆,你当年不爱裴小姐,可这不代表裴小姐不爱你啊!如果她不爱你,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回来找——”
话头,猛地戛然而止。
权少霆低头,看到她微微睁了睁杏眼,小嘴也微微张开,眼底的肌肉随即轻微的抽搐了几下,几秒后,她的表情透着复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透着几分的轻蔑、讥讽。
大猫儿,终于理解了。
刚才,他真的要被她气死。
慕念安想说什么,尝试了好几次,小嘴儿张了张,又抿了抿,小脸儿都憋
屈起来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只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
“权少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权少霆从鼻尖儿轻轻的‘嗯’了一声儿。
躺在他的怀里,被他严丝密合的搂住,慕念安很快就昏昏欲睡,瞌睡虫来势汹汹。
她在快要睡着之前,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哼唧:“权少霆,我爱你,我无条件的选择你。”
权少霆似乎是听到了,似乎又是睡着了。他只是下意识的把她搂紧了,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儿,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
人心易变,人心复杂。
这个世界上,最不确定的,就是人心了。
但最坚如磐石的,也是人心。
因爱生恨,爱而生恨。打着‘爱’的旗号,人性可以扭曲至极,感情也是最复杂的。
但如果爱的足够坚定足够深,人心,又是最牢固的。
※
慕念安又做了一个梦。
但这次醒来,她记不住自己做了什么梦。
可是梦里残留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心里落空空的,仿佛被挖了一个大窟窿,飕飕的渗冷风。
很冷。
她裹紧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茧。闭着眼睛,眉头蹙着。
权少霆看着她赖床,好笑的穿上了马甲走到床边,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极了:“夫人,再赖床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慕念安人已经清醒了,但就是不愿意起床,俗称:赖床。
她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脑袋,声音闷闷的传来:“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五分钟。”
权少霆扬了扬眉头,把被子掀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很正常,没有感冒发烧生病。
慕念安不爽的把杏眼眯成一条缝:“我赖床就是生病了?我就不能想赖床一次吗?我连赖床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没有生病,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赖床!
权少霆摇摇头:“夫人不会赖床,说说吧,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慕念安:“…………”
这男人真的改行去算命好了。他太神了。
她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小声的嘟囔:“不是做噩梦,做了什么梦我都记不清楚了。就是感觉不舒服,我今天不想上班了。”
权少霆的表情是比听到她感冒发烧了还要紧张:“那夫人今天就不要上班了,我在家陪你。”
慕念安:“…………”
权总逼我去上班。
这是什么感觉呢?就是你不想上学,就撒谎自己不舒服,本来你只想逃课一天,结果你爸妈太紧张你了,直接打算辞职在家陪你。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慕念安连忙把爪子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别别,权少霆,你咋这么直男呢?我就是想赖床让你哄哄我,抱抱我,亲亲我。你怎么就直接要请假在家陪我了啊!我不是不想上班啊,我是想让你哄我啊!你这钢铁直男!”
权少霆表情僵滞了那么几秒钟:“就这样?”
慕念安肯定的点头:“就是这样!”随即她咂咂舌,一副欠抽的模样:“权总呀,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女人心海底针,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呀,加油吧。”
权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