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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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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姜寻之所以这几天能有个安生日子过,完全是她跟文施施没有对手戏, 又加上姜寻不喜欢在圈内交朋友, 所以剧组内的活动能推都推了。

    姜寻除了在剧组拍戏,其它时间就跟不存在一样。

    剧组里几个刚出道的小朋友觉得姜寻人长得美不说, 行事风格还这么酷, 私下谈话间难掩对姜寻的崇拜之情。文施施听了嗤之以鼻,她觉得姜寻是在装。

    次日,姜寻有一场对手戏要和文施施拍, 早上一起来眉心直跳,惹得她就差没找块红纸往脑门上贴了。

    而这天, 谢延生也驱车赶回老宅。谢家府邸位于静象路138号。望京这几年的发展日渐迅速, 一个风球刮过来整个城市停工一天就以多少千万的单位损失。

    以中京酒店为中轴横切,东南部的经济发展迅猛,高楼林立, 层台累榭。东边是人造的天堂,交通住房医疗体系完善。随时都有从酒吧出来, 心情好时就有给门口卖唱的豪掷千金的场面。

    而最西侧里的一块角落, 伸手楼挨在一起, 疾病,水电,生存时时困扰着他们。

    而谢家座落在东南部最寸土寸金的地区。静象路138号,谢家府邸前身是民国时期陈姓将军送给他妻子的一处住所。

    谢延生爷爷, 一生战功赫赫, 到了他儿子这一条, 未随父从政。反而在七八十年代国内最流行的“淘金热”时,毅然孤身一人下海赚了第一桶金。

    回到望京以后,谢延生父亲抓住了时机,一头扎进了房地产行业,后面靠着房地产行业在望京立了足。

    之后谢延生父亲把手伸到了酒店,文娱一体化。又加上谢家本身的背景地位,“谢”这个字在望京是个行走的名片。

    老爷子把希望寄托在了谢延生身上,从小对他严苛培养,希望他能参军,把热血洒向青山。而谢延生不顾家人的反对,上大学时,毅然选择了学医。他给出的答案是“救死扶伤也是报效祖国的变现”,老爷子没办法在,只能由他去。

    只不过这些年,他父亲身体不大好。谢延生也不算完全按个人意志活,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同时还接管了谢家旗下的酒店。

    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矗挺而立,大片枯黄的叶子将头顶的天空切成两半,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平缓驶入。

    门口的警卫看见谢延生的车牌后,姿势标准地挥手放了行。

    谢宅是民国时期的洋楼,朱红色的大门红漆部分斑驳,上面两个铜环被岁月的浸润变得光滑发亮。

    门口的雄狮傲然挺立,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光来。

    推门而进。眼睛呈灰蓝色的奶猫跃到屋顶玩,倒与站在石雕镇邪的石猫面前倒有几分相像。

    假山,回廊,荷花池,常青树。雕栏画壁,斯宅溪畔。

    降红色的尖尖的屋顶上面裹着一抹松软的雪。

    右手边的荷花池因为冬季的关系,枯枝横生,东倒西歪地窝在池子里。

    这个荷花池还有名头,据说民国时期,中秋圆月,玉兔会专门来荷花池里捣药。

    真假别论,光是这抹神话色彩让谢延生的母亲信服不已。

    谢妈妈一向迷信,一到开春就伺候这荷花不知道多勤快。

    谢延生不太喜欢回谢宅,因为谢宅给人一种压抑严肃的感觉。

    因为发生的一些事,这些年他回来来得更少。

    谢延生手拿碟子抓了一把食物扬到右手边的池子里,一群鱼儿摇着尾巴争相竟食。

    燕姨看见谢延生的时候声音都轻快了些:“少爷回来啦?”

    “今天准备做的都是你爱吃菜。”燕姨笑着说。

    谢延生伸手帮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一点也不生疏:“谢谢燕姨。”

    “嗨,你这孩子,”燕姨推他,“快进屋去,一大家子人盼着你回家呢。”

    谢父不在家,忙公司的事,只有谢母何清蓝和老爷子在家。

    何清蓝见到谢延生脸上一喜,特地燕姨多做几个菜。

    “在医生加班很辛苦吧,都瘦了。”何清蓝伸手要去摸谢延生的脸。

    谢延生不着痕迹的躲开,喝了一口茶,声音清淡:“还好。”

    何清蓝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最后垂下手,脸上多少有点不开心,但掩饰得很好。

    何清蓝四十过半,却包养得相当好,妆容精致,皮肤状态好,又加上名牌加身和骨子里散发的气质,看起来像三十多出头的女人。

    何清蓝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谢延生多少是有些恨他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聊着,看起来谢延生倒跟燕姨的关系好一些。

    好在,开饭时间到,老爷子也柱着拐仗下来了。

    而姜寻这边,她觉得自个就是天生跟文施施相克。

    今天她们演对手戏。剧情是梁晓然与文施施分手,两人重逢在一场商业私人聚会上。

    梁晓然携了新女伴参加,而文施施是跟着老板来谈合同的。

    一行人来到网球场,中间有人提议网球双打。

    文施施见姜寻饰演的女子与梁晓然姿态亲密,心生嫉妒,所以在双人比赛中故意为难姜寻。

    姜寻换了一身网球运动服出来,蓝白的袖口,白褶裙,倒有几分像高中时穿的校服。姜寻与梁晓然一组。

    姜寻穿着运动服,长卷发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精致的五官,妩媚又不失活力。姜寻拿着网球拍,试着抛球,她轻轻一跃往上接球,上衣短衬随着她上移,露出一截腰线。

    梁晓然被她吸引,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她那边瞟去。文施施站在对面,把这个场景看得一清二楚,铁定认为是姜寻勾引她家男人的。

    文施施气得不轻,嚷嚷道:“还要不要拍了,你当在走秀吗!勾三搭四。”

    梁晓然清楚得听到了后面这四个字,一脸尴尬地把视线收回。倒是姜寻,脸色没什么异样。

    导演喊“开始”后,文施施今天的戏份是和他们对打,然后故意在打球的时候中伤姜寻。本来是球砸在她身上两次就够了,文施施却暗中使绊子。

    文施施用力过猛,一个球砸到她腿根上,姜寻的腿又麻又痛,却还是忍住了这份同意。之后文施施不是用力打出线,就是扔球的时候姿势不对。

    导演喊了一遍又一遍“卡”,刚要张口骂文施施的时候,文施施不似上次那样不服气,而是把姿态摆得很低:“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

    导演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挥手让文施施重新开始。文施施一脸微笑地使劲一挥,网球擦着网直接砸向姜寻的半张脸。

    姜寻整个人一个踉跄,努力维持用剧中角色不服输的表情。最后文施施又来了一下,后来是梁晓然看不过去给挡了一下。

    直到导演喊结束,姜寻差点没忍住一屁股走坐在地上。文施施拿着冰水和毛巾走过来,一脸的心疼:“晓然,你没事吧。”

    梁晓然挡住她伸过来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梁晓然一走,文施施身上乖顺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姜寻双手抱胸,凑进文施施。她本来就比文施施高一个头,加上身上自带气场,从气势上就压了文施施一截。

    她的眼神凛冽,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文施施明显被她吓到了,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少在那装神弄鬼了。”说完就迅离开了网球场。

    姜寻拖着一条伤腿慢慢走到操场两边的台阶上。姜寻裹着一件羽绒服坐在台阶上等小助理南心。

    刚一下戏,南心把衣服往她身上一裹就跑去拿冰块和消肿药了。姜寻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

    烟头含在嘴里,姜寻伸手拢住火,点燃它,然后缓缓地吐出一道烟圈。梁晓然一出来就看见了姜寻。

    姜寻穿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她整个人缩在台阶里,将她衬得身材娇小。她身上盛气凌人的气势在无人的时候没有了,她直接指尖夹着烟,眼神看起来干净还有点无助。

    但没持续多少秒,姜寻听见声音后看向来人瞬间恢复了脸上的冷然。

    “什么事?”姜寻懒得跟他客套。

    梁晓然把药递给她,语气夹了几分关心:“你受伤了。”

    姜寻看了一眼没接,她吸了一口烟:“不用了,让你女朋友看见,下次就拿刀子过来了。”

    梁晓然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他语气诚恳:“我替施施向你道歉。”

    “不用了,佛祖说‘代人受过是对最大的错误’,以后你们两个离我远点就好。”姜寻毫不客气的说。

    姜寻不给梁晓然接触自己的机会就是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而且她一向不跟圈内的人交朋友。

    梁晓然站在一旁见姜寻不搭理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姜寻以为解决了梁晓然,殊不知梁晓然对她愈发感兴趣了,他喜欢姜寻身上那股傲气和一股拿人的劲。

    谢延生到底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寡言的男生了,现在他的情绪不易外露,不显山不露水。

    谢延生慢慢直起腰,深邃的眸子里填满了冷静:“我想姜小姐误会了,对于每个病人,我都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也不会不带脑子就冲出去。”谢延生讥讽地说道。

    到底是经历过生意场的人,谢延生这一番话既界清了两人的关系,又表明了谢延生这样做的理由和立场。

    可谓滴水不漏。

    姜寻对于他的冷淡和撇清快要自动免疫了,她试图掰回一局:“那要给你亲回来吗?”

    谢延生看了她一眼,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谢医生,跟你商量个事呗。”姜寻说道。

    谢延生没应声,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姜寻开口。

    “是这样的,你看我现在的伤势,我助理明天又要去外地培训一个星期,”姜寻指了指自己的伤势,语气有些可怜兮兮,“谢医生医术仁心,能不能收留我一阵。”

    突然被安排去出差的南心小助理表示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行程。

    谢延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笑盈盈的姜寻,一双乌黑的眼睛骨碌地转,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家没有多余的客房。”谢延生开口,表示了委婉的拒绝。

    “啧,”姜寻摸了摸下巴,“谢医生不会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对我做什么吧。”

    姜寻语气无辜,那个“做”字在她舌尖打了千百个转跳出来,又带了别样的意味。

    谢延生眼神一黯,下腹一紧。他依旧不动声色地推诿:“姜寻,这招对我没用。”

    姜寻躺在病床上笑得时候,南心拿着热水壶站在门外面。

    “你……寻寻姐,刚为什么谢医生脸色铁青地走了。”南心问道。

    姜寻回答:“我刚亲了他一下。”

    ?????南心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来话,结结巴巴的:“你……你……”

    “他是我的,心儿啊,你以后不许对他献殷勤了。”姜寻说道。

    南心狂点头:“我就是觉得谢医生帅……没别的,单纯的花痴。”

    之后无论南心再怎么八卦姜寻和谢延生的事他都闭口不谈。

    苏桃因为去外地进修一星期,没能来医院,打了电话关心了她好几次。

    封扬直接杀到医院的时候,姜寻是诧异的。

    因为自从上次吃完火锅后,封扬就有约过姜寻几次,都被姜寻婉拒了。

    这小孩心里藏不住事,他看向姜寻的眼神太过炙热。

    姜寻有意避开封扬,连他发的信息也没有回。

    “寻寻,你怎么了?”封扬走进来,他还带了一束花来。

    沾着露水的桔梗花。

    “扭了一下脚。”姜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