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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你等一下。”
梁母慢慢缓和下情绪，道：“我跟你爸早就准备离婚了，只是考虑到你还没继承梁氏所以一直没提。”
她很好奇，明明自己父母两个人感情那么好，不是能装出来的，哪怕是装也不可能能装这么久没被发现。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梁母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眼神里是看破红尘般，没有丝毫的情绪：“那都是装出来的，你爸在外面有人了。”
简直如晴天霹雳，她都不敢想，这个世人唾弃的罪名会在自己一直尊敬的父亲身上重演。
“什么时候的事？”
“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是你爸的司机老婆告诉我的，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他坚持换掉司机了吧！”
梁清如记得很清楚，之前的司机跟了他爸很多年，做事知分寸进退，也是一直勤勤恳恳，可她爸死活要把人家换掉。
期间司机还上门求过好几次，说是自己女儿马上要出国留学需要很多的钱，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最终梁父依旧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把人从梁氏赶了出去。
“他为了封口，所以给了司机一笔钱，好让他女儿无忧无虑的出国。”
梁清如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比想象中淡定得多，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过激表情。
梁母继续道：“你毕业后，我提过离婚，他不同意，说是怕董事会出问题，到时候梁氏会被有心人夺走，那时候也正好公司面临很多危机。”
梁清如一如既往没说话，听着母亲诉说自己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最近，那个女人再次找上门来，实在是没办法瞒着了，你爸才决定跟我离婚。”说着，梁母眼睛里冒出些许泪珠：“但是你爸他欺人太甚，梁氏有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这个时候我撤出去，他就不是梁氏最大的股东，董事会将重新选举新的董事，所以他想着办法逼我让出股份。”
“那个女人有孩子？”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不然她爸不至于如此激愤，连那点股份都要卷回去。
梁母点了点头，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滚落而下，隐忍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倾述了出去。
知女心莫过母，毕竟梁清如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要去干什么不会猜不到。
怕她出事：“清如，你别冲动，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大不了就是跟我离婚，我把那些股份让出去就是，我们母女不能有事。”
梁清如双拳紧握，嘴里却把话说得极低：“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再说了我还得好好的照顾你呢！”
从海城回来，陆少臣赶着去公司上班，宋相思考虑到他路途转车会比较麻烦，便没让他送自己上去。
到公寓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人怎么这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就是，看着平时不怎么来往，果然这人都是冷血的。”
“这女人狠心起来，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以后找媳妇可不能找这样的女人，害了全家。”
她刚走到电梯门口，异样的目光跟言语席卷而来，几个大妈三步两回头的指指点点，仿佛她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本来她想着回陆家，实在是困倦得难受，所以打了个车来公寓这边住。
她没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按电梯楼层键的时候狠狠抵了两下。
“叮咚”
电梯门打开，宋相思往外走，还没等她掏出钥匙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吓得她尖叫。
几个杀人犯字眼被人用血水喷洒在墙壁上，底下还写着她的名字，角落边画着一个小恶魔的脸，晚上看上去异常的吓人。
宋相思猛地从墙壁挣扎起身，她想要去掏手机给陆少臣打电话，无奈手抖得厉害，刚拿到手的手机啪嗒摔在地板上。
正好这时电梯门开了，里边走出来一个人，“咔嚓”一脚踩在她摔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
“小姐，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男人意识到自己脚下的东西，他赶忙捡起来去扶宋相思。
她顺着对方的力气撑起身子，转而去拿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被大力踩得不成样了，十有八九是坏得没法使用。
“小姐，你手机多少钱我赔你钱。”
宋相思情绪十分急躁：“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男人想也没想，径直掏手机给她，看着她走到角落边打完电话过来。
“你没事吧？”
宋相思眼神不敢去看那面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走道上，令她喉咙里发出难忍的作恶声。
“这是谁干的，怎么这么缺德？”
男人试图走过去，她忙叫住对方：“你别过去，太恶心了。”
闻言，他退回来问：“小姐，你手机的钱我赔给你吧！”
说着，他从自己钱包里掏了大概有一万的纸币，递过去，宋相思没有接他的，反而是问：“你能帮我报警吗！等会我老公就会来的。”
听到她不是单身女性自己住在这里，男人明显脸上有些松懈，说了句好。
这等恶性事件，宋相思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可她觉得这是最恶心的一次，因为那些血有些发臭，还很浓烈的味道。
警察很快赶到，大多也就是问了一些循规问题，没过多的做调查。
陆少臣赶着从公司过来，来的时候警察已经从楼上下去，他第一时间进屋去找宋相思。
“你没事吧？”
她整个人都趴在洗手间里吐，那样子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
“你帮我去拿点水来。”
陆少臣按照她说的，去冰箱取了水过来：“你先喝点水缓缓，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出门去，在门口仔细端详那些血迹，血迹已经干得起皱的程度，甚至有些都开始往下像掉漆一般的掉落，可那股味道难闻得让人要吐。
陆少臣伸手去摸了摸，确定是动物血没错，只是时间过久，估计早在他们去海城对方就下手了。
薛凯刚安静下来，准备好好睡一觉，接到电话时候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我这边出了点事情，你帮忙调查一下，最好是能人亲自过来。”
那头的人瞧了瞧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都晚上十点多了，他就是赶最早的飞机也得是明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