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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清上下打量两人几眼后,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还以为陆氏要完了呢!感情真是祸害遗千年。“
陆少臣知道他这人对自己兄弟朋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哪里真狠得下心,不过是开开玩笑过下嘴瘾的事,他也没搭理对方的打趣。
进屋后,程家清已经给他两准备好了住的房间,是标准的夫妻间,环境空间都很符合情调两个字。
宋相思这一道儿来被吓得不轻,怀孕后她当真是处处 小心,所以困得厉害便早早进房间睡觉。
陆少臣跟程家清搓了几局麻将,期间对方好奇问起:“这次的事情你确定不是仇家干的?”
跟他或者陆家结仇的人不在少数,可要真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的,还真算不出几个人来,毕竟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能阴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出人命来。
他丢出去一颗麻将子,嘴上的烟正好抽没了,顺手又在桌上摸一根点燃。
深深吸了几口方才徐徐道来:“对方是下死手的,我敢说不是什么所谓的仇家。“
林政南在听到下死手三个字的时候,抬起去拿麻将子的手顿了一秒:“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会不会是跟……”
程家清说:“不会吧!相思她能得罪什么人?”
陆少臣子脑子里快速的搜索了他跟宋相思近来接触过的可疑人,只有婚礼当天舒音突然跑来说不过去,其它的人倒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会不会是你家里的人……”
程家清欲言又止,能说出这个猜测,大抵是之前他在医院看到过沈蔓的脸色,那臭得能杀人的,再结合她的性格脾气,这件事不是不可能。
“不会,因为当时我在车上,对方压根不顾及我的存在,没有丝毫收手的迹象。”
“你两就别瞎猜来猜去的了,等会薛凯把那辆车调查出来不就水落石出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薛凯,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程家清去开门,提着电脑包的薛凯站在门口,黑眼圈特别严重,看上去是好几天没睡觉熬通宵的后遗症。
“这个车是一辆黑车,车牌根本就不是他的,调了。”
一听这席话,事情麻烦了,想要调查难上加难。
陆少臣抿了下唇,面无表情:“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总之一定要查出来。”
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皮毛事对他而言倒没什么,怕的就是宋相思会收到牵连伤害,李雪跟孟伟离开的时候他才信誓旦旦的发过誓的。
薛凯骑虎难下,不得不想办法帮他调查。
陆少臣回去时,宋相思已经睡醒有半个多小时,她刚洗完澡起来,拿着吹风机在镜子前吹头发。
“过来。”
他吵着她饶有趣味的勾勾手指,那样子要多邪恶多邪恶。
宋相思余惊未了,她有些不乐意,于是下一刻直接被男人强健的双手紧紧圈住。
她握着吹风机的手腕瞬间变得格外的不灵活,用手在他手腕上怼了两下:“你别拽着我,都不好动了。”
陆少臣顺势将她手上的吹风机抢过去,毫不客气的握着她一小戳头发开始吹:“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动手。”
他的手指动作很轻柔,像是在一点点捋顺那些长发,又好似生怕弄疼她。
宋相思也是从起先的不自在变成逐渐的适应,甚至后期都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陆少臣吹完后,把吹风机放好,打横抱住她往床边走。
她怕摔着,双手紧紧圈在他脖子上:“你还没洗澡呢!”
这本善意的提醒,听在男人耳朵里竟然成了莫名的情趣。
他把人安放在软床上后问:“你这是在暗示我做点什么吗?”
宋相思真想打死他那副饥不择食的嘴脸:“爱洗不洗,我这是强调你个人卫生,你能不能别老是脑子往歪处想。”
陆少臣死赖着她不肯走:“这么大个美人真眼前,我要是一点异心都没有,岂不是废了。”
她捏着好机会打趣起人来:“那倒是,难怪你之前在一群花花草草里流连忘还呢!”
“你这可就冤枉死我了,什么时候我对花花草草流连忘还了?”
宋相思倒也较真起来,非要给他数个一二出来:“苏佳佳,什么艾米,各种各种……”
陆少臣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两下,身子自动往下缩退几分,以一种仰视的角度寻看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美女千千万,但是这么好看还是头一次。”
爱美之心人皆有 之,这话看给宋相思都快夸天上去了。
她试图用手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搡下去:“行了,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用不着你这么夸我,赶紧洗澡去吧!”
陆少臣这会儿可着劲哄她,眼看成功一大半了,哪舍得就此罢手。
他强健的双臂将她的手腕压在下面:“那我去洗澡,回来你可不准拦我。”
宋相思眼珠子转了转:“那得看你的表现。”
他贼贼的笑意荡漾起来,顺着嘴角浮上整张脸颊:“你想看我什么表现?哪方面的?”
“去吧去吧!”
等陆少臣出来,宋相思也没履行自己说的话,她随口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地址是东南区一家废弃工厂。
这家工厂早在四五年前就废弃了,有段时间被附近的人用来当垃圾场,最近听说有人过来开发,村民才纷纷众心打扫干净。
因为工厂靠近附近一个鱼塘,整个环境都是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带头的脸上罩着墨镜,口罩,具体是因为闻不得这鱼腥味,还是她怕被人知道她的脸,没人清楚。
走到车门边的时候,她朝着旁边状似下属的矮个子男人招手,对方垂着脑袋走过来。
“人怎么样了?”
那人额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红色的血液,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头部,有些不敢说话。
有人上来打他:“许总问你话呢!你他妈哑巴了?”
那人吓得险些没直接尿裤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嚎哭喊:“许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我,他们会被饿死的。”
许睁把脸上的墨镜摘掉,她抬腿拉开被拽着的裤脚,没有对面前求饶的男人半分怜悯:“让你办的事没办好,还好意思来找我求饶?”
“哑巴,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上来,他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便能逼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