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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计可施，李德海还在等着，会客的人却不见了，总不能让她把地球翻一遍找，她可没那个能力。
“宋助理，你们陆总什么时候到，李总晚上九点还得赶去别的城市。”
李德海是这次跟陆氏合作的大客户，陆少臣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不见，肯定不是针对李德海，那就是明摆着在故意刁难她的。
之前她还在想，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答应救陈立森，甚至还方言要把许氏一起救了，现在看来就是在给她下绊子，故意不出现搅黄一切，让她又得从头再来。
宋相思只能好言好语，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你让李总再等等，我马上去叫陆总。”
对方的助理也是个机灵鬼，立马反应过来：“我们这都等了快两个多小时了，人影子都没见着，是不是你们陆总根本就不在，你撒谎想搞拖延时间？”
“怎么可能，陆总现在就在会议室开会呢！是个紧急会议，关于陆氏的，不好透漏太多。”
“那好吧！我们最后再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李总说了，如果半小时还见不到你们陆总的话，那这次合作就不用再进行了。”那男助理看了看她，见她脸色毫无变化，将信将疑的走开。
宋相思几乎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打听了一遍，可陆少臣人间蒸发般，根本找不到踪迹，电话打过去是一直不变的正在忙三个字。
这是她最后能救陈立森的机会，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马月，她等得起陈立森可等不起。
她想到唯一一个没有联系上的人，那便是程家清，至从上次跟纪深闹完之后，他再也没踏足过这片土地，仿佛从她世界彻底消失。
从林政南那里要到号码后，宋相思打过去前还思虑了几分钟，电话接得很快，这么快的时间接电话她都预感到对方一定会带来失望的消息。
“你过来吧！少臣在离你们陆氏最近的一家会所。”
程家清的话让她深感意外，陆少臣大白天的怎么会跑去会所，接下来对方的话更是让她无法理解。
他说：“跟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
宋相思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抖了抖，她以为是天气冷的缘故，然后把手机塞好，没多想搭车去会所。
包间里昏暗的灯光，里边人不算多，但气氛不错，有程家清的地方哪都不会太安静，他现在倒是改了往日那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性子，身边干干净净一个女人也没有。
倒是坐在旁边沙发的两个公子哥，一人左拥右抱的还不够，喝酒陪聊。
宋相思推开门，在屋里仔细扫了一圈，没看到陆少臣的身影，她才走进去往里边继续找。
因为是默不作声，所以里边的人没几个留意她的，只当是谁临时叫来玩的朋友。
她继续往前，最前头是一件小包间，另开的那种，中间有个洗手间隔开了。
宋相思刚想走进去，被程家清一手拦下：“你还是别进去比较合适，现在估计不是时机。”
话里有话，还意味深长，她知道对方拦自己什么意思，况且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能有什么事，脑袋瓜子想想便一清二楚。
“程少，我找陆总有事。”
程家清点了根烟：“很急吗？”
宋相思如实回答：“如果半个小时后他赶不到会议室，可能这单生意就会黄掉……”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家清用那只修长的手指将嘴上的烟夹开，抖了抖烟头的烟灰打断她的话：“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好像李德海那笔生意是少臣让你办的，既然交给你办，为什么要请他过去？”
宋相思这算是彻底明白了，陆少臣跟程家清怕是早串通好的，而且他就是故意要整自己，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摆着会亏钱的档口跑来这种地方玩，不顾公司。
“李总点名要跟陆总谈，我也希望我能跟他谈，问题对方……”她尴尬的抿唇笑了笑，试图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程家清似乎根本不打算听她的解释：“这个没有所谓的问题，既然该是谁负责就应该找谁，你搞不定那是你能力问题。”
宋相思垂了下头，她再次抬眸道：“程少，如果你因为纪总上次的事情对我有什么意……”
“笑话，我程家清会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程家清一提到纪深，他眼珠子都在冒火：“那种人，根本不在我眼里，别说让我跟他说话。”
“也对，要不是为了帮朋友，你也不会跟他闹成那样。”
向来巧言善辩的程家清却突然不言语了，他盯着宋相思看了好一会，把头低了低：“如果你进去的话，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千万别怪我。”
宋相思咬着唇狠狠吸口气：“我不怪你，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很正常啊！男人嘛！谁还不会来玩几次呢！你说是吧程少？”
程家清没说话，让她进去，里边是一个不算大的小隔间，正所谓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看到的小隔间亦是如此。
隔间里边有张圆床，因为挂着纱帐，所以宋相思没看清里边躺着的人是谁。
“陆总……陆总……”
她叫了好几声，可屋子里毫无回应的声音，便才开始迈步往前走。
一个女人高挑纤细的身影从宋相思对正面的浴室走出来，浴室门打开的时候，她可能是地板滑所以紧紧抓着门把手。
两人同时抬头，来了个四目相对，互相的眼珠子都带着复杂的情绪跟疑惑。
对方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完毕后，问：“你是谁？”
宋相思咬了咬牙，她逼迫自己把那种极度复杂的眼神转换成毫无所谓，轻描淡写地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我是陆总的助理。”
那女人赤着脚丫子从地板上一步步走到了毯子上，才安心的再次抬头继续打量她，宋相思本想等着她回话的，实在是被那灼灼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