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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
这本是应当属于天贶节,用来祭祀上天的恩赐。容辞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的父皇还领着他们这些个兄弟一同祭祀上天,期望着来年的五谷丰登一类的,结果现在才不过就是一年罢了,一切都完完全全的物是人非了,而在父皇都在的时候他们这一群兄弟多少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现在却是要到这兵戎相见的地步。
容辞自然是不想见到这样的画面的,相信若是父皇还在的时候多半也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景象的,但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们想或者是不想能够控制的了,只有将这些个作乱的人给制服了这才能够给予那些个存了别样心思的人几分震慑。
“王爷。”安晋元看着那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容辞,忍不住道了一声。
“何事?”容辞收起了自己思绪,看向安晋元,说认真的,容辞对于安晋元这人印象还算不得太深,这也便是安家唯一仅留下的一个没有什么血脉的人了。他是晓得自己的皇叔将这个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如今也将他安置到了自己的身边来,不得不说,安晋元这人经过那一些个事情的洗礼之后也还算是沉稳了不少。
在半年之前的时候,安晋元的神色之中还是有几分桀骜和愤世嫉俗的味道,但现在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那样的眼神,沉稳的就像是已经被洗礼过一般,沉稳的有些超过现在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会有的神色。
安晋元对于容辞还是有些不大安心的,因为他觉得这个王爷一贯是在无双城之中好生将养着的人物,即便是读过兵书到底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罢了,在军队之中光是只有纸上谈兵是完全不够的,毕竟在这里出入都是靠命来搏。但安晋元又觉得庆王既是选择了肃王殿下,那想必肃王殿下应当还是会有过人之处。
安晋元虽是这样想着,但却还是多少有些捉摸不透容辞的行兵打仗的动作,因为容辞竟然下令手上这十万人马白日里头的时候驻扎休息,而夜晚的时候才进行赶路,这般不同寻常的做法,实在是让安晋远琢磨不透。他之前也是参与过容渊领兵同外族征战的,虽说那个时候的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兵而已,但好歹也可算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和熏陶了,虽说那个时候容渊也有过夜袭,但那是属于在战争之中用于奇袭的,但现在他们还没有开战却已经这般行事了,这似乎有些不妥。
“王爷,我们这般会不会被对方察觉?”安晋元含蓄地问着,“将士们多数都是有些觉得这般的行进路线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其实安晋元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也已经可算是十分的含蓄了,其实将士们都多少对于容辞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了,只是到底还是碍着容辞的身份一直没有当着容辞的面说罢了,但这种声浪在将士之中慢慢地宣扬了开来,长期这样下去到底还是有些不利的。
“我这般的安排,自然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容辞道,“你可听说过‘阴兵借道’?”
安晋元点了点头,在前朝的时候某一个将军极其擅长玄幻之术,据说能够同阎王借兵,那些个阴兵从地底而出,突袭了敌方,这般几乎可算是无往不利的战斗。等到战斗一旦结束之后,这些个阴兵又会回到地府去毫无踪迹。
但这也不过就是传说而已,而这阴兵借道也一直玄而又玄,但这些到底也不过就是传说罢了,哪里是能够当做真的来看待的。
“当初本王病的厉害的时候整日无所事事,也便是只能整日里头看一些个书籍来打发时间,所以也便是看了不少的书册。这阴兵借道其实并非是真的向地府借了阴兵,而是一些个专门用作盗墓的将士。”容辞缓缓地对着安晋元说道,“这些个将士们专门被训练成为盗墓人员,为的就是筹集出军队所需的军饷,日落而出,日出而息。也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被那些个不知道情况的人称之为阴兵。而我们现在虽不是为了盗墓,但如今的情况,容熙兵马有二十多万,而容烨的人马也有近十万,皇叔虽说有着三十万的兵马却到底也不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两方人马。再者离开无双城之中的皇子可不单单只有这两人而已,若是他们也纠结起了人马,到时候到处是人马,到处是征战,你认为皇叔能够如何?”
安晋元对于容辞这所说的也表示认同,的确如今的越国实在是太过灾难。就算庆王的确是真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到底也还是一人之力罢了,粮草,军饷,只要时间拖的越长这一切也就越发的不利。只要多一个人举兵,那就代表着麻烦也就会越多。
“容熙的兵庐中除了那些个将士之外还有一些个他所培养出来的江湖人物,那些个江湖人物自然是要比寻常的将士要来得难以处理得多了。你也可算是瞧见了当日的那个风魔。”
安晋元当然是还记得当日的那个风魔的,想到那风魔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几分的畏惧,这风魔一人便是这般的难以对付,那一日若不是他们侥幸了一些,只怕现在还能不能够保住性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问题。容熙既然是有那样的人物招募着,谁又能够保证他的身边会不会还有旁的在江湖之中有些“名声”的江湖人士。想到这里的时候安晋元也多少有些为容渊感到担心,就怕他到时候会遇上这种难缠的角色。
“皇叔三十万的兵马,分给了本王十万。所以本王这一战必须要有万全的把握,只许胜不许败。”论兵马的数量,容辞当然知道自己是同七皇子容烨之间可算是不相伯仲的,但他的身上肩负着的重任并非只有是这般的简单的,在这一场可算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之中尽量地保存了这十万的兵马,尽量将伤亡降到最低。毕竟容熙那边的人马同容渊之间的战斗只怕是远比同容烨之间的战斗要来得困难的多。而且,据探子来报,赵国和姜国已经派出使者朝着卫国出发了,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果真是不打算放过这一次的机会打算趁着这一次对越国下手,只要国内的战线拖得太长,只怕到时候就要遭殃了,三国大军压境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们白日扎营休息,夜晚行军,一来也可蒙蔽容烨的探子,只要我们行事再小心一点到时候能够奇袭过去攻容烨一个措手不及也是极有可能的。而容熙那边自然以为只有皇叔的人马,也可算是扰乱了容烨这边的视线。我虽是第一次领兵作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本王也是有一句话要说的,本王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本王爱惜自己的性命同样地也是十分爱惜将士们的性命,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本王会保证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会撇下将士们独自离开。”容辞坚定地道,“若是将士们觉得本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可以当着本王的面提出来,只要是正确的本王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重要的还是咱们能够打赢这一场仗,能够凯旋回家。”
安晋元听着容辞这话,虽说没有什么冠冕堂皇也没有什么鼓舞人心的话,但那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安晋元只觉得自己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倒是安定了几分,他虽是不知道容辞在最后的时候到底是能够带领着他们做到怎么样的程度,但他愿意相信他,至少他对于自己应当承担下来的责任没有半点的推脱,那一番话虽不算特别的豪言壮语,却还是让人觉得有几人安心的感觉。
安晋元同容辞说了一会,等到出了容辞的营帐之后便是对着那些个还没有一下子安睡下来的将士们说了一说容辞的用意,当下的原本对容辞还多少有几分怨言的将士们也便是一个一个安静了下来,对于他们这些个行军作战的人来说,这参军是为了给家中多一条活路,虽说凶险万分,但这军饷却还是要比留在家中做一个庄稼汉子要来的多的多,若是真的不幸在战中死了,也可算是博了一个好名声,而且容渊对于将士的抚恤都是极好的,不管是战死的还是在战中受了伤不能再上前线的人都能够的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若是在战中活了下来且建下军功的,容渊也不是那会独占军功的人,多半是会提拔一番这对于他们这些个将士是最渴望不过的事情了。
如今这容辞虽说突然之间成了他们的首领,在此之前也没有领军作战的经验,但作为将士们想要的也就是一个会爱惜他们的生命也不会在紧要的关头丢下他们不管的人的将军的存在。而且从这几日同容辞的接触来看这个肃王看着十分的和气,完全没有那种仗着自己是王爷就做出一些个拿捏做派的事情,他们这些个将士们吃什么他也跟着一同吃什么,这行军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拖拉了大家伙的速度,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感触的,这反对的声浪也一下子小了一些,虽说还是多少有些人对于容辞还是有几分的不满,但总体上来说这军中的人也便是保持了愿意接受容辞之中。
六月初八,继青岩城之后,容熙破安庆城城门,他的军队横扫了大半江南。
六月初十,容渊率领二十万大军于安庆城外三十里。
六月十一,容熙率领二十万人马同容渊决战于安庆城外。同夜,夜,容辞率领十万大军于华北月嵘城外,以巨木撞城门,七皇子容烨于睡梦之中被进行,仓皇之间集合人马极力反抗,双方人马决战一日一夜,月嵘城城门被容辞军队所破,七皇子率领余将败走五十里外麦城。
相对于越国之中那些个兵荒马乱的景象,卫国之中那一派安详的模样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关于越国的那些个战报几乎每日都能够传到卫国之中,每日的里头也会将这般的战报报于萧慊所知。
赵国和姜国的使者在四日前就已经到了卫国,也曾求见了敬文帝,而敬文帝将联盟一事全部都推脱给了太子萧慊,这般消息一出,朝堂之上的风向也有些转变了下来,只觉得太子这一次是真的是要的得势了。而在连着几日的早朝之中敬文帝也已经萌生了禅位的意思。
虽说敬文帝的身子骨一直以来也算不得太好,但多年来也还算是能过得去,虽之前狩猎场一事对于敬文帝的确是大病一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而这身子骨也的确是不像是从前了,但看着也还能够再坚持上几年现在就已经有要禅位的意思,那只能证明陛下是真的开始看重这素日里头都不怎么管着朝政的太子殿下了。
朝堂之上的眼睛都是晶亮晶亮的,一个一个得了这样的讯息自然是要好好地讨好着那早晚是要登上高位的人,各种好东西缺稀的玩意一样一样地朝着太子府上送着,若不是看着太子新婚不到半月,只怕这女人也是要是送上一堆的来的。
这一次下了朝堂之后敬文帝便招了自己这个如今唯一还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儿子留下,父子两人在御花园之中摆了棋盘,将那案展上的奏折全然不顾。
萧慊漫不经心地陪着敬文帝下着棋,他的棋艺还算是不错,步步妥当,总是下着该下的棋。
“你小的时候也是喜欢同朕下棋的,只是那个时候的你总是喜欢走一些个特别的。”敬文帝缓缓地说着,声音之中有些像是在同萧慊怀念着以往的时候一般。、
“那毕竟还是年幼的时候,到底父皇那个时候也没有对儿臣手下留情,这该下杀手的时候还是没有给儿臣一条活路。”萧慊的声音淡淡的,他盯着棋盘,那神情之中认真无比,让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刚刚所说的只是单单地和这一盘棋有关,还是影射着旁的方面。
“所以,你现在便是在下着正确的棋?”敬文帝落下一子,对于萧慊刚刚所说的话也全然是不在意的模样,像是刚刚那一番话不过就是他恰巧提了一句罢了。
“不过这点微末的小技巧对于父皇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萧慊嘴角带了几分笑意,说的随意极了,“父皇说儿臣是在下着正确的棋,那么儿臣便是在下着正确的棋吧,父皇金口玉言儿臣又怎能违背呢!”
敬文帝又看了一眼那棋盘,如今的萧慊果断是在走着最正确无比的棋,该退的时候退,该杀的时候杀,没有手软,也没有刻意地承让。每一步都正确无比,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就像是他现在如今这每走一步的路线一般。
其实在狩猎场的时候,敬文帝便是已经多少有些察觉了,不,或许是在更早以前的时候,在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像是以前的时候那般缠腻自己,而像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连对自己的太子之名也毫不在意地时候敬文帝觉得自己就应该是有些察觉的了。
他一直都十分喜欢且中意自己这个儿子,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过仁慈太过软弱,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卫国的继承人又怎么能够是一个只懂的什么风花雪夜诗词歌赋的人,所以他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别的儿子身上,而他那些个儿子之中也的确是有一些个没有叫他觉得失望的人,但他的心中多少还是希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疼爱最心爱的的儿子能够反抗一番。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些个儿子对于他的那些个压迫和折辱,但每次看到他半点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因为这些原因而避世入太子府不管世事的时候,敬文帝的除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在外也觉得自己这儿子做出这般的决定倒也是没错的,在敌强我弱的时候也只有这样避开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方式。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希望着自己这个儿子能够反抗一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反抗竟然是这般的过火,这狩猎场上的事情他虽是不追究,却心中也明白的很。自己那些个儿子是打算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有着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的他给处理了的,而他的这个儿子,虽是装作好不在意的模样却聪明无比地用了一招请君入瓮的,原本想要杀人的却是被杀了个干净,这剩下的虽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已经成了残废,偌大的卫国当然不需要废物来继承这王位,而那些个人也已经是处于有口难言的地步了,事情细查下去或许是会查出同太子有关的事情可同样的也有可能会查出他们的所作所为。
在最初的时候敬文帝的确是被自己那些个儿子的变故给吓到了,来不及细想一番,但等到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再一细想这些个事情之后这所有的一切也全部都一目了然了。而敬文帝之所以没有追究,那并非是他不愿意追究,难道要让他宣告天下他们卫国王室之中因为太子之争而兄弟阋墙骨肉相残,难道要他废除太子之位然后从那些个已经成为废人的皇子之中挑选一个能够继承皇位的?还是从皇室宗族之中挑选出一人来继承?
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这朝堂之中是有多少是他这个太子的人马?敬文帝自然是不愿意去做这样的尝试,所以也便是只能将这一切全部都作罢了,他已经老迈了,自己这个王朝早晚是要交给太子来打理的,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个太子不会是自己兄弟也不会是百官的对手,但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他多虑了,自己这个太子并非是这般容易就能够被倾轧了的。
诚然便如同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的太子一直在走着最正确的棋,该退的时候退,该杀的时候也绝对没有手软。他老了,已经没有这么多的心思了,只等太子做出一番作为之后便能够名正言顺地将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全部都转移给了他。
“同赵国,姜国之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敬文帝问着,“那两个使者已经求见你许多回了,只怕你再这般犹豫不决的下去,赵,姜两国便是会按捺不住了。”
“不会。”萧慊很肯定地道了一句,“姜,赵两国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去动手,现在动手能够得到越国的成功机会不过五成而已,若是再等上一段时间,等到越国之中的内战时间再长上一些,甚至到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动手那等够得到越国的机会则是必定能够得手。”
“现在对越国出手,损失的人马太多。如今越国的确是为了王位在争斗,但这争斗也不就是刚刚才兴起罢了。现在真的要联军进攻或许会有利可图,但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导致越国的内战一下子结束转而联合成一气,毕竟国之不存哪里还能够称王称帝的。到时候齐心抵抗之下只怕到时候就实在是胜负难说了。但只要这等上一等,胜算就能增加五成,等到越国你争我夺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再做什么抵抗,能够用最少的损失换取来最大的利益,赵王和姜王自然是清楚的,他们现在所要的不过就是我们卫国的一个肯定的答复,以确保真的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敬文帝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有着一派拿捏准确且已经是将他们的所想琢磨透了运筹帷幄的模样,他这才觉得当初是自己太过小看这个儿子了,他这般模样哪里是对国事真的是无欲无求的,这分明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算计得妥当了,所以根本就不为之担忧罢了,只是当初那般无能的模样太蒙蔽人了,所以他的那些个儿子才会折了那么多。
“若是如此,只怕到时候姜国的疆土也是能够拓展不少,朕就算是死了也可算是对萧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这般开疆拓土的大事,他的父皇没有做到,却在他的身上做到了,这自然可算是一件大功德了。敬文帝看着萧慊,“朕将此事交托给你,若是你能立下这般的大功,等你凯旋至极,朕便将皇位禅让于你。”
萧慊看着敬文帝,从他这脸上倒是看不出半点的玩笑的意思。萧慊既没有答应下来也没有反对,只是同敬文帝两个人对望着,那眼神里头倒是有几分相似在询问为什么的意味。
这传言萧慊倒也是听过几分,却到底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若是自己太过当真,只怕到时候会被自己这阴晴不定的父皇训斥一个对皇位野心勃勃未死便是逼宫的罪名。
“你这些年的确隐藏的不错,若不是朕放纵了哪些个人将你逼到了绝境的地步,你是能容还是不能容?”敬文帝对着萧慊问道。
萧慊沉默不语,帝王之榻岂容他人鼾睡,于他的兄弟们是这般的想法,于他亦然。今日就算是他真的败了,他的那些个兄弟也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喘息存活的机会,而他也是这般亦然。
敬文帝对于萧慊那般沉默也算是知道了他的答案,自古以来帝王之家便是无亲情,到头来还是避免不了。
“当初的时候或许朕还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但现在仔细想了一想之后也是能够想明白很多的事情,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你的人马,朕已经不想去过问自然地也不想去清算什么了。这帝王之位早晚都会是你的,所以朕给你。”
敬文帝看着萧慊,这些年因为他的避世而居其实他已经很久了,他也已经有些不大清楚自己这个太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要些什么了,而他现在能给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帝王之位罢了,或许自己不给这个皇位有一天他也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拿到手。
“不提这事了,朕今日将你留了下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同你说的。”敬文帝顿了一顿,话语之中多少还是有了几分的迟疑,“听说你一直睡在偏殿,你那太子妃是怎么一回事?潘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朕看潘家那个千金生的也可算是挺好的,不若就给你了当了侧妃也是可以。你那太子妃实在是有些不大像话,这大婚之夜也将你赶了出去……”
“我自己娶回来的媳妇,我自己宠着,她想如何就如何,我都没有说话,又何必旁人来多说什么。”萧慊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我也没有打算再娶个什么人回来同她争斗什么。”
敬文帝被萧慊这话一噎,当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