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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瞬间凝结,就连原本舞台上的歌声也仿佛一下子从耳边抽离,浅浅差一点点就要丢开酒杯条件反射的去抽枪,可是理智却及时的通告全身,把所有的动作全部拦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注视着舞台上唱歌的女人,手里的酒杯轻晃着又不小心在桌面上轻磕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在慢慢的打着节拍,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花墙之后的Vermouth突然轻笑了一声,气氛这才一点点的流动起来。
台上唱了些什么浅浅是一句也没听清楚,只知道自己心底森森的寒意一点点的噬骨,那种寒意似乎连呼吸也冻住了一般,直到隔着花墙的Gin收回了掩在袖底的枪才稍稍的恢复一点,可随之而来却是深深的不安。一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浅浅就恨不得立刻给白马探打电话。但是事情似乎还没有完,隔着花墙不时扫过来的视线,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浅浅不自觉的浑身紧绷。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Gin。”Vermouth撩了撩淡薄的金色长发,转身朝后台走去,“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看着Vermouth消失在视线里,Gin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浅浅忽然觉得盯在身上的视线好像突然锐利了一些。冷汗逐渐从后背渗出,浅浅佯装注目台上那个唱歌唱到□的女人,心底却在暗暗的思考如何从这里离开,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震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电话?浅浅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摸出手机看了看。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柯南时一愣,最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一边往酒吧的厕所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是那些家伙吗?”电话刚一接通就听柯南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浅浅一顿,紧跟着听见柯南问:“是Gin和Vodka吗,他们在你身边?”
你怎么知道?浅浅呼吸突然促了一下,柯南顿时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你什么也不要说,就那样听着。你先装作上厕所,往后门走。”
叫我离开,你想干什么?浅浅眯了眯眼睛,低头瞥了眼跟过来的Vodka,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然后听着电话那头的柯南继续说,“听着,现在正是这片地区最热闹的时候,出去之后只要想办法汇入人群就可以了。”
厕所在酒吧的角落里,小小的回廊上一边是男女厕所,一边是杂货间,再往前走就是酒吧的后门。浅浅趁着Vodka没有跟上来的空当加快了脚步,拐过了墙角的时候听到了人声喧闹,回头正好看到涌进了酒吧里的一大群人。
柯南那家伙不会是打算用这些人来扰乱Gin的视线吧?余光瞥见杀气忽然暴涨的Gin,浅浅顿了一下飞快的走出了后门。听着身后的Vodka踩着重重的脚步追过来,浅浅弯腰抽出了枪折进了一旁的暗巷里。身后一声枪响,紧跟着就有凌厉的风声划过了自己的耳边,射在了身边的墙壁上,激起的碎石反弹在脸上木木的刺痛。
浅浅蛇形的躲闪在四通八达的红灯区各条暗巷内,躲避着Vodka的枪击直线,心里却不断的像刚才看到的那一幕。Gin看到自己接电话肯定会想到我还有同伙,再加上突然涌进来的一群人,Gin绝对会第一时间想到或许我的同伙就夹杂在涌进了的那些人群中,只是柯南不会冒险真的夹杂在那些人中间想做些什么吧?
看了看周围,浅浅闪身躲进了右侧的垃圾桶之后,看着Vodka从眼前跑过,顿了顿突然抬手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Vodka的腿,后者立刻单膝跪倒下去,却硬是不发一声痛呼的侧转了身体朝着浅浅躲藏的地方连续开了好几枪。一片灰尘碎石乱飞,子弹射在垃圾桶上激起的火星四溅,躲在垃圾桶后面的浅浅被垃圾被激起那种恶臭刺鼻的味道呛了一下,马上就要打喷嚏的时候及时的捂住了嘴,可是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被仁王用海绵踮起来的下巴却被震的脱烈开了。
半张脸皮隐隐欲掉,浅浅急忙抬手把下巴按了回去。半天没有动静让Vodka以为人已经被打中了,于是试探着朝浅浅躲藏的地方摸索过来。看着他拖着伤腿的踉跄身影,浅浅趁Vodka的子弹用光换子弹的停顿,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子弹的激射,然后眯着眼睛猛地站起身来,在一片黑暗中瞄准了Vodka开枪时子弹摩擦枪管带起的火星开枪击中了他握枪的手,紧跟着飞快的窜了过去一脚踢飞了掉落在地的手枪,然后狠狠一枪托打在了反应不及的Vodka后颈上。
蹬着半截假腿的脚歪了一下,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浅浅看着眼前被自己增强护腕砸晕过去的Vodka,瞳孔无意识的放大慢慢的举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就是眼前这个人曾经杀了自己的家人,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这样一句话,浅浅一点点的扣动扳机,可是还差最后一点点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
“浅浅!”身边突然传来的低声喝斥,浅浅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了手腕,拖进了一旁的暗巷里。拽住自己的人是柯南,浅浅动了动嘴却被柯南捂住了嘴按进了阴影里。浅浅一动,这才听到从一边直追过来的脚步声。
“嗯?枪伤?”那特有的干涩声音就在耳边回响,浅浅的手一动却被身边的柯南用力的抓着手腕,只能听着Gin的冷哼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响起,“给我起来,Vodka!”
难道Vodka没晕?浅浅猛然抬眼,正好看见Gin不客气的在Vodka的腿伤处一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Vodka猛烈抖了一下,快速的清醒了过来,“大...大哥!”
Gin微皱着眉看着Vodka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声问:“人呢?”
“对不起,大哥。”Vodka的声音好像一下子紧张了很多,“我一时没有留神,被他跑了。不过,应该跑不远的。”
“是吗?”Gin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浅浅两人藏身的暗巷,紧跟着对Vodka打了个手势,抬脚直冲了过来。
柯南脸色一变再次拽着浅浅就跑,浅浅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柯南拉着自己又重新从后门回到了polestar。
“柯南?”被拉着钻进了杂物室,浅浅才吸了两口气左右的打量了眼杂物室里的所有东西,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却听见柯南低沉了很多的声音,“浅浅,不要迷失自己。”
浅浅一愣猛然回头,柯南的神色看起来分外严肃,在一片黑暗中好像只有那个眼镜片在反射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微芒,“不要被仇恨带着走,不要迷失自己。”
“你指引完灰原,现在又轮到我了吗?”无声良久,浅浅转身从货架上翻了瓶空气清新剂使劲摇了摇,“谢谢,我知道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之前我已经叫阿笠博士变装在这条街上请人准时来这个酒吧喝酒了,只要我给你打电话的话,Gin就会认为你还有同伙,所以才会和Vodka分头行动,你的脱身的几率才更大一点。而且,酒吧里面人满为患的话,那些家伙多少也要顾虑一些的吧,掩在人群里我们才好离开这里,而且不被发现。”
“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想怎么离开?”
“你不是知道了吗?这个窗户出去不远就是繁华的主干道,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只要走进人群的话就算是Gin也没办法。等会我们趁机冲出去就分开隐在人群中离开这里,其他事等以后再说。”柯南说着,移开了挡在靠在一侧的货架,露出了被挡住的窗户,“电话充好电之后看到了你的无数通电话,你那么急找我,除了黑衣组织的事之外,几乎没有。所以叫阿笠博士查了一下你的电话信号,找过来的时候又见到了你的同学,听说了你变装之后把他们弄晕的事,所以知道了。放心好了,他们已经被我编了理由瞒了过去,现在或许正在你家里等呢。说起来,你每次听到Gin和Vodka的线索时,都会这样冲动的不顾一切。”
不是,还有Vermouth。浅浅一愣正想和柯南说Vermouth的事情,门外却突然有人开了一枪打坏了门锁,紧跟着就听到了Gin的声音,“能做到这一步值得夸奖,但是这种藏头露尾的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撒,让我你们的真面目吧?”
来的好快!浅浅和柯南对视了一眼,看着像是慢镜头转动的门把手,转身躲进了货架之后。浅浅紧盯着门把手,使劲的摇晃着手里的空气清新剂,然后看着突然被打开一条缝的门,扬手把空气清新剂丢了过去。
突来的风声直冲面门,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开枪。子弹高速射中空气清新剂的瓶罐,一瞬间的高温足以让瓶罐炸裂,虽然威力不大可是清新剂随之产生的化学反应却让原本装在里面的液体变成了白色的粉末,因为爆炸的缘故一时间飘飘洒洒的遮住了所有的视线。等到粉末散去的时候,杂货间里只剩下打破的玻璃已经没有了人影。
浅浅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远远的看到自己二楼卧室里亮着的灯光,浅浅还诧异了一下,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见站在窗口的人,脚步一下子就滞在了原地。紫色的发丝在屋里灯光的映衬下微带了一层光泽,幸村精市正拄着窗台朝这边望,因为浅浅正好是站在路灯下,正好是幸村视线的死角,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部长,天色已经不早了,”仁王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跟着看了看外面,“我们先回去吧,浅浅说不定是住在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家里了。”
“是啊,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柳生比吕士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说,“浅浅既然是在给毛利小五郎帮忙,有那位沉睡的名侦探在,不会有事的。”
“但是有叫人帮忙变成男人去那种地方的吗?”切原赤也使劲的抓了抓头发,“浅浅那家伙,做事越来越没谱了。”
“呵呵,”幸村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的挨个瞄着仁王和柳生,直到两人额头冷汗津津的才转开了视线,“是啊,赤也的练习题都做完了吗?有时间分心,看来今晚你需要彻夜补习了啊。”
你们在我的房间彻夜补习吗?浅浅垂了垂视线,听着从切原赤也的惨呼从窗口飘出来,垂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虎口处还因为开枪之后的后坐力有些伤痕。自己刚才可是差点杀了人的人,这样的伤我要怎么上去和那几个一直等着我的少年说?
“哦,还真是显眼的伤,”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浅浅一惊藏在衣袖里的枪直接滑到手上,却听到那个人问,“这么狼狈,你去哪里了?”
浅浅怔了怔转身,却在看到那个带着针织帽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时再次愣了一下,“赤井...秀一?FBI?”
针织帽的男人轻勾了下嘴角,“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说着微扬了头吐了口烟气,“真没想到我们的再见会是这样呢,还真是兜了个大圈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浅浅皱了皱眉抿起了唇,“我房间里的窃听器是你们安的吗?还有那个Jake,他是什么人?你们FBI为什么.....喂,你去哪里?给我解释清楚啊?”
赤井秀一已经转身走了几步,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浅浅一眼,“跟来,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浅浅心中一动,抬脚追了上去,可是却被赤井秀一抬手就抽走了手里的枪,“对了,女孩子拿着这个东西还是太危险了。”
看着瞬间就易手的枪,浅浅脸色一变盯了会赤井秀一的背影,最后抬脚追了上去。赤井秀一带着浅浅去的地方离切原家只隔了两条街,应该是属于同一个片区。压着满肚子的疑惑跟着赤井秀一走进书房,浅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的老者。
听到动静那个人抬起头来,先是和秀一示意的点了点头,最后对着浅浅慈祥的笑了笑,“你终于来了,呵呵,前几天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看起来的确是一位很慈祥的人,浅浅点了点头,“Jake..先生?”
“正是本人,”James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要来杯咖啡吗,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用了,是已经很晚了,我也想早点回家。”浅浅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靠墙立在门边的赤井秀一,“我来只是有些疑惑,说清楚了我就离开。”
“呵呵,不用这么防备,”James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缓缓的推过来一样东西,“这件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浅浅向桌边走了几步低头去看,然后脸色瞬间一变,那是一块被装在证物袋里的劳力士手表。上面满是裂纹焦黑,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猛烈的撞击之后又被火烧过。可是就算是面目全非了,浅浅依然认得,那是自己十岁生日那年用自己挣来的第一笔委托款买来送给爸爸的手表。
有些模糊不清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又开始在眼前晃荡,浅浅努力睁大了眼睛,伸手拿起了那块手表。
“摩西恩夫妇出了车祸的时候,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是我,”James轻叹了一声,“当时摩西恩夫人已经去世了,只有摩西恩先生还有一口气在,这块手表就是他亲自交给我的,说要交给他的女儿。那是车祸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认为只是普通的车祸,但是没有想到不
是的。等我们觉察到什么派人赶去寻找你们的时候,你和你的爷爷已经出事了。”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赤井秀一突然插话说,“当时没有发觉,只是后来的时候在新闻报道上看到你的介绍时,才忽然觉得奇怪。所以后来就调查了你的血样和指纹,你是沐浅浅没错吧?”
浅浅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手里的表,过了好一会才问:“茱蒂老师也是FBI吗?关于我父母的车祸,还有那个组织,FBI还有什么线索?”
“你说的没错,茱蒂探员也是我们的一员,只是她现在有任务在身,暂时不能来见你。至于那个组织,抱歉我们也给不了你多少资料,因为我们充其量也就知道组织的势力遍及日本和西方国家,并且有雄厚的产业。组织的成立时间不少于半个世纪,还有组织的颜色是黑色,组织里的人员的代号全部是酒名,也就只有这些而已。”
FBI也只知道这一点吗?浅浅略垂了视线看着地面,可是眼前却忽然被递过一份文件,疑惑的接起看了看才知道是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其实今天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Jamess指了指浅浅手中的文件,脸色忽然凝重下来,“我们会注意到你,那个组织也会注意到你。所以为了你自身着想,还是请你参加这个证人保护计划。”
证人保护计划,又被叫做蒸发密令,是要自己隐姓埋名消失吗?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湿迹,“不用了,我拒绝。”
“这样么?”James再次叹了一口气,看着浅浅就要开门离开时才忽然突兀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你父亲在临死前把那块手表给了我,只嘱咐我要向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在见到了你。你的父母希望你安全,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愿望。所以证人保护计划,能考虑一下吗?”
浅浅跨出门去的脚步一滞,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浅浅无意识的跟着赤井秀一昏昏沉沉往回返,只觉得脑子里面都乱成了一锅粥,只想回房间蒙着被子睡一觉。再次走到家门口前的路灯底下时才突然想起什么,“茱蒂探员的任务,不会就是监视那个组织的成员Vermouth吧?”
“这个你也知道了吗?”赤井秀一瞥了眼二楼卧室窗口探出头来的少年,转身离开,“Vermouth的事情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想好再说吧。”
也是,我现在的脑袋里都快要爆炸了。浅浅也不再说什么,看着赤井秀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过了好半天才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思绪仿佛凝固了一般,浅浅木了一会才掏出了手机,结果却发现手机来电显示却是白马探爷爷的号码。
有些事情瞬间冲破了脑中的僵化清晰起来,浅浅接起电话就听见白马爷爷的大吼,“你在做什么,电话打了无数遍也不接!白马探受伤了,你明天一早就给我去美国!”
晴天霹雳一样的感觉,浅浅脑海中像是幻灭一样明明暗暗的几番,最后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