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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班全班都静悄悄的, 他们不知道，他们不想知道……
杰佛瑞的视线在教室环顾了一圈，他紧绷的下颚, 难看的脸色都给人相当大的压力，和他以往的温和完全不同。
“这次的成绩让我相当失望。”
“我知道，你们是旁听生, 可能会考最后一名, 但是, 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不及格！一半以上学生都有不及格的科目, 有些人甚至所有科目不及格！”
“这简直是有史以来第一军校最糟糕的成绩！”
“你们初中高中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是带着脑子来第一军校的吗？”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界！”
班里特别安静，连微小的声音都没有, 除了班导的咆哮声。
班导说到最差的时候, 小熊坐不住了, 坐在第一排的他出声道：“班导叔叔，也不一定是最差的一界呀，说不定下一届比我们还差呢。”
其他学生：……快来个人堵住小熊的嘴巴，还嫌杰佛瑞不够生气嘛！
杰佛瑞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到第一桌, 俯视着小熊, “你说什么？”
小熊正想说什么, 被香香扯了一把, 他抿了抿嘴巴, 说道：“我说我们会努力的, 下次一定不是最差的一界了。”
杰佛瑞瞪了小熊一眼, 不想跟三寸丁计较，继续说道：“在第一军校，任何一门学科, 不及格是没有学分的，三次学分不够就会被退学，虽然只有期末考才会计算学分，但是我想这成绩足够引起你们的警惕了。”
“下一次，我希望你们不会让我这么丢脸了。”
第一排认真听课的小熊又高声道：“班导叔叔，你放心啦，我们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下次考试应该会在一个月以后对吧？”
他感觉就算有香香哥可以互相商量，高中课程也得需要一个月才能补完的。
杰佛瑞又看了小熊一眼，“不管下次考试在什么时候，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现在，我把成绩公布出来。”
杰佛瑞身后的屏幕上，很快出现全班的排名。
不出小熊预料，安是第一名，几乎每一科成绩都挺好。
夏宣第二名，朱莉第三名。
……
……
小熊终于在倒数第六名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狠狠松了口气，自己不是倒数第一名真是太好啦。
虽然都是倒数，但是第六总比第一稍微有面子一些呀。
小熊语言68分，以他的记忆力和能说的程度，考68分一点都不奇怪；数学56分，物理50分，谢天谢地这两科有不少选择题，不然这两科成绩会更难看的；历史51分，化学38分……虚拟机甲操作95分，这为他提了不少分。
小熊继续往下看，在倒数第二名那里看到了香香的名字。
香香的虚拟机甲成绩98分，其他科目分数拉低了名次。
小熊觉得自己的成绩其实和香香哥差不多的。
如果不是考试中的选择题，他真有可能是倒数第一。
小熊看了看倒数第一，安德鲁，那家伙一脸呆滞地盯着屏幕。
不止小熊惊讶，班里所有人几乎都非常震惊。
小胖子居然不是倒数第一！
这不科学！
可怜的安德鲁……
小熊正这样想着，就听杰佛瑞道：“最后十名起立！”
小熊：……
班导真是太严格了，要么不及格地都起来，要么倒数第一就好了哇。
十个人陆续站起身，像是公开处刑一样，全班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如果说别人只是不及格，你们十个成绩就差到没法交代了，现在，你们说说，为什么考这么糟糕，有的人数学就考了二十分！来给我解释解释。”
“艾希，就从你开始。”杰佛瑞点了倒数第十名的名字。
倒数第十名的少女脸色通红地站起来，好一会儿才支吾着说道：“我基础太差了……班导，我会尽快补上来的。”
“记住你说的话。”杰佛瑞继续点名，“蒋凉。”
“我偏科，我语言那科及格了。”
“这不是你物理老零分的借口。”杰佛瑞冷冷道。
在班导的死亡视线下，蒋凉也很快顶不住了， “……我会补物理的。”
“下一个。”
“我考试时生病了。”
“数学太难了。”
……
很快，就到了小熊，小熊虽然站着，但是并不比他坐着高多少。
“因为我作息太好了。”小熊说道。
本来打算到了小熊就网开一面的杰佛瑞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借口都出现了，但是夸自己的还是头一次。
“你说什么？”
“我每天晚上从七点半学习到九点，如果我可以熬夜的话，我就能多学两个小时，十一点再睡觉。”小熊颇为遗憾地说道。
“如果我不是到点就困的话，我肯定不会是倒数前十名的。”
另外九个人都默默看了小熊一眼，都是倒数，怎么你就这么优秀呢！我们也是复习时间不够啊！不过我们不敢说……
杰佛瑞张了几次嘴，最后说道：“你先坐下吧，有自信是好事，以后好好学习，按时睡觉。”
到香香的时候，香香回答道：“学习时间不够，下次不会考倒数第二了。”
“……也不要考倒数第一，坐下吧。”杰佛瑞对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没法做太多要求，估计一年后他们就转走了，至少得去附属小学。
“最后，安德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比俩五岁的孩子考的还少？”
“我运气不太好……”他真的就比香香少了一分，他的虚拟机甲分数79。
“我不否认运气也很重要，但是运气有抛弃你的时候，你学到的知识不会。不算虚拟机甲的成绩，你所有科目都不及格，你觉得这说的过去？”
安德鲁为最后十名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
等班导离开的时候，最后十名才恍惚着坐了下来。
小熊和香香状态要好很多，两人对自己下一次考试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小熊还把名次拍了下来，当做留念。
“这有什么好拍的？”夏宣在后面问道，“因为不是最后一名？”
“当然不是！等我以后成绩好了，肯定会有人采访我的，到时候我就可以说，刚来大学我还考过倒数第六呢～后来经过我的努力，以及更重要的天分什么的……”
夏宣：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