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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次的事儿是大宝不对，等他回来您就是把他打死我们都不拦着，可眼下，您不能不管啊。他再该死也是您的孙子啊。他要是有个三场两短，不是要了我娘和翠兰的命了么？”楚家老大楚振文蔫吧蔫吧的说。
“唉。”楚老三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李氏。“你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老三家的，你们有多少也都拿出来吧。咱们凑一凑看看还差多少。”
老三唐振武的媳妇陈氏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上有公婆盯着，她也不敢说啥，只得回去拿钱。
楚老三家在桥北村也算是个大户，家里也是有些底儿的。只不过这几个家底儿在楚文财欠下的赌债面前，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本金六百两银子，利滚利，几天算下来一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别说是楚老三家，就是把桥北村大户都加上也断拿不出这些银子。
炕上摆着几家凑来的银子，拢吧拢吧一共是两百二十两，连个零头都没凑上。李翠兰当时就绝望了，失魂落魄的坐在炕边，煞白着一张脸连哭都忘了。
李氏也是一样，看着这点银子傻了眼，才一会的功夫，两边的鬓角就都白了。
“当家的，咋办啊。”
“啥咋办。还能咋办，这个作死的小畜生。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楚老三气急败坏的说。急的一筹莫展。
“还能回来吗？”李翠兰抬头看向公爹，喃喃的问道。
“唉。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畜生。把褂子递给我，我去村长家一趟。”
李氏连忙把炕里的褂子递给楚老三。楚老三接过褂子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村长赵树海家
赵树海坐在炕稍，吧嗒吧裹着烟袋锅子，半晌没有说话。
“老赵，行不行的，你倒是说句话啊，文财那小子还在人家手里，你这要是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赵树海拿着烟袋锅子往炕沿上磕了磕，叹了口气。“楚老三，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光腚娃娃的份上，你家的破事儿我真是懒得管，你瞅瞅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个婆娘都管不了，文财那小子被惯的没边的了都，你说你”
“行了，不想管就明说，我走了。”楚老三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抬屁股就往外走。
“你瞅瞅这狗脾气，说一句都不行了？等会，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赵树海追上去。
出了家门，走在去柳家的路上，赵树海说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话我可以替你说，可帮不帮就是人家的事儿了。毕竟这亲戚是拐了好几个弯的。”
“我懂，我这也是没法子了。这个混帐东西，等他回来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的。”楚老三忿忿的说。
站在院子里，罗氏远远的就看见两个人过来，哗一盆水泼在地上转身进屋了。
柳家丫头柳香正在吃饭，看见她奶气哼哼的从外面回来，不由得问道。“奶，这是咋了，谁惹你了。”
罗氏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柳召宏没好气的说。“村长带着楚老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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