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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为别人哭。为烟儿哭,为旭沉芳哭,却永远不会为她自己哭,为他哭。
明明只要她哭一下,他就会心软,就不会折磨她。
一直以来,他都在嫉妒,疯狂地嫉妒。
他抬起双眼,眼里怨恨交加,形如恶兽,道:“凤梧,你很爱旭沉芳是吧,这次我成全你,很快就会让他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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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欲晚,都已是傍晚时分了。
只是被窝里很暖和,她又是躺在殷珩怀里,根本懒得起。
即使睡醒了,她也闭着眼睛养神,时不时抱抱殷珩,时不时又在他怀里辗转两下。时不时还拿脚趾去蹭他的衣角。
被窝下,殷珩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脚。
这会儿她的脚心是暖和的,身上也是懒洋洋温软软的。
殷珩道:“别乱动,若是床上待不住了,就起身吧。”
“我不,”孟娬翻地就又抱住他,“我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不想起。”
“不饿?”殷珩轻轻抬高尾音儿,问她。
他约摸也睡了一会儿,嗓音正是疏懒惺忪,入耳勾人得很。
“饿啊,我都不记得我上顿饭是什么味道了。”孟娬舒服地枕着他道,“可是你熬的粥不是被叫崇仪的姑娘给看糊了么。”
她脚还被殷珩握着,手就又不安分了,边说着,就边探手往殷珩的衣裳里钻。
刚伸进他的衣边儿里呢,手也被殷珩给捉住了。
殷珩低眼看下来,道:“想做什么?”
孟娬眼睛还有些不适,半眯着看他,笑道:“我还有一只脚一只手呢。你两只手都占完了,只剩两只脚了,光用两只脚,能捉住我么。”
“你试试?”殷珩幽幽地看着她,道。
她还真就不知死活地试了试。于是殷珩两手一松,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双腿压制着她的,竟叫她使出浑身力气都挣脱不掉。
孟娬气喘吁吁道:“你欺负我没吃饭没力气。”
“就算你吃饱了也是这样。”
“有本事你放开我,等我吃饱了来。”
殷珩真放开了她。可她双腿一得自由,立马盘起来,紧紧地缠在殷珩的腰上,双手也牢牢地把他抱住。
殷珩身体紧了紧。
孟娬嘿嘿低笑两声,道:“给我亲两下,你瞒着我会那么好的功夫,这事儿就算了。”说罢,她抻着脖子果真在他脖颈上亲了两口。
这还不是单纯的亲,而是像上次殷珩往她锁骨上的那般,辗转吮吸了几下才放开。
殷珩神色若深地看着她:“……”那一刻真想把她全身的衣裳都撕掉啊。
殷珩身体渐渐紧绷,又硬又结实。他道:“满意了么。”
孟娬舔舔嘴,点头:“相当满意。”
“那是不是该我了。”
在他下口之前,孟娬忙不迭伸手堵住他的嘴,理直气壮道:“方才不是说了,我亲你两下是为了扯平你瞒着我会功夫的事儿。”
殷珩道:“我会功夫也没见你有多意外。”
想当初孟娬从高粱地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刀伤剑伤,若是不会点功夫,他的敌人至于把他伤成那般?兴许早一剑了结他了,他也活不到等孟娬出现。
或许是一开始抱有这样的揣测,所以在孟娬亲眼所见的时候,也就真没多少意外了。
孟娬道:“我虽然没有很意外,但你总归是瞒着我……”
“让你问你不问,难道我要扯着你的耳朵硬告诉你我会功夫?”
“阿珩你今儿口才怎么这么好……唔……”
殷珩拢着衾被,俯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个缠绵深沉的吻,使得孟娬仰着下巴极尽热烈地回应。她牢牢抱着他的双手柔软了去,渐渐攀着他的肩,搂上他的脖子,绕指柔一般,将他抱个满怀。
殷珩的手握着她的细腰,手心滚热,伸入她衣里,碰到她腰上的肌肤。
孟娬叮咛一声,眼神氤氲。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捧到她的后背轻抚,却始终克制着没再往前半寸。
孟娬就不如他那么克制了,感觉他的手伸到自己衣里的后背上了,她便也伸手进他衣里。
孟娬抚上他的后背时,殷珩冷不防在她耳边低喘了一口气。
听来让她浑身四肢百骸都快要酥了。
殷珩又要来捉她的手,她紧紧攀着抱着,喃喃道:“你可以摸我,我就不可以摸你?这不公平。”
他背上的肌理可真结实又明晰啊,光是用手指触碰就能感觉到,线条十分硬朗流畅。
只是后来,她没再有空闲细细感受了,落下来的吻汹涌而激烈,将她吻得浑浑噩噩。
舌尖发麻,呼吸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恨不能将她吞噬一般。
……
孟娬以前怎么没感觉,亲吻是这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
等一番耳鬓厮磨下来,她感觉自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殷珩埋头在她颈窝里,平息了好久,才平息下来,起身披上外衣下床,道:“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孟娬侧卧着看他,他那墨发随意地散落在白衣上,披衣时那股闲散随意简直迷死人。
彼时崇咸正在屋檐下督促着崇仪熬粥。好好的一锅粥被崇仪给看糊了,总得再熬一锅吧,不然一会儿王爷王妃吃什么?
殷珩开门出来时,崇咸便汗颜道:“王爷请稍等,很快就好了。”
这一天里,不算殷珩叫她看着的那一锅,崇仪已经熬了三锅粥了,前面两锅不是糊了就是扑了,好在这第三锅还像点样,扑腾扑腾地冒着热气。
崇仪把热粥倒出来,昨晚的事已经翻篇了,因而她毫不扭捏地送到殷珩手边,怎想一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了殷珩脖子上的红痕,愣了愣,小声道:“王妃掐王爷了?”
崇咸和崇礼也不是没发现,只不过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崇仪这货根本不知道回避,眼下她一问,崇咸和崇礼都用力地咳了几下。
殷珩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方才被孟娬吮过的地方,明明看起来是个禁欲的人,那红痕偏偏多添了几分旖旎。
他神色如常,道:“皮又痒了?是不是三十杖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