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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龙庭是拿自己的宝贝闺女没辙了,从小到大,他有多宠她,她还不知道?
“凝儿她怕疼,一个人在外面漂泊,若是受伤了……”
失去了千寻凝消失的男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知道对方的能耐,但是不能够时刻保护她,就感觉六神无主。
一辈子就这么两个软肋,唯一的女人,和唯一的宝贝女儿。
*
赫连云露勾唇:“人在哪儿?”
北冥锡唇角微扬:“来见你的路上。”
她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下,忽然露出了灿然的笑容:“她想我?”
他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样子,心情很好,手碰了碰她的耳垂:“这么好的闺女,谁都恨不得天天抱着,怎么舍得轻易给了别人。”
终究是不放心他,舍不得她,这个丈母娘,怕是来看女婿的。
“就你嘴巴甜,可我现在很紧张,本来大婚就是头一次,现在还要头一次见亲娘,我的心扑通扑乱跳,你要不要摸摸看?”
他当然想摸摸看,但是老丈人就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眸色幽暗:“来日方长。”
她抿唇,浅笑:“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方长?”
北冥锡:“……”
媳妇儿动不动就放荤话,怎么办。
她心情不好会拉着全世界陪她疯狂,心情好就更放肆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大婚典礼的晚宴,皇宫觥筹交错,权臣携家带口,贵族衣衫金贵,使臣带着厚礼,皇宫侍卫宫女都面带笑意。
她却在自己的寝宫里吃着新鲜的瓜果,喝着木瓜炖雪梨,燕窝小暖锅。
“父皇,你要不要来一蛊?养身体的哟?”
被喊道的男人不羁的坐在书房处理公务,心却静不下来,连奏折都拿反了。
也不知道是谁,知道多年未归的皇后可能会归来,连皇袍都换了崭新的,在房内踱步,心神不宁。
完全就不是往日在朝堂那个喜怒不定的君王。
情字害人啊。
“给你男人。”
“诺,那你喝一口。”
汤水送到嘴巴,北冥锡看了一眼据说有某个特定功能的木瓜炖雪梨,扫了一眼她衣物下的波澜壮阔。
“我已经很满意了,再大,就一手无法掌握了。”
“那岂不是更好?”
赫连云露说着手在空中稍稍笔画了一下,勾出的轮廓让北冥锡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金色的目光切成完美的一块块,混合着雪梨的白皙,他脑子里是某种不可严肃的浑圆,忽然舔了舔唇。
诱惑的舌一扫而过。
她看的也是喉咙一痒。
为何要互相撩拨。
“脸怎么红了?”他笑。
“奥,宫内人气旺,躁的慌,再加上紧张,当然脸红啦。”
“是嘛?”
她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说:“当然是啦,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脸红呢,嗯?”
北冥锡静静的坐着,此刻微动手指,碰触她因为饮汤所以才沾染上艳色的唇,嘴角轻动,“洞房花烛夜,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闻言,赫连云露的脸红了又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
赫连龙庭冷哼。
“当本皇是死的呢,小子,你还没有正式娶到露儿,随时都可以悔婚的。”
还洞房花烛夜,他都十多年守身如玉了,女婿却夜夜做新郎。
不知道气死个谁。
北冥锡沉默了半饷,眼底带着暖意,往身后的椅子一靠,双手交叠在一起:“父皇,母后进宫前派人给我送过消息。”
“?”赫连龙庭沉默了更久,给北冥锡送消息也不给他送消息,所以凝儿是见女婿来的,真的不是见他?
“乖女婿。”
赫连龙庭甩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着的奏折,站到了北冥锡的眼前,手重重的在红木桌案上一放。
眼神变得很柔软:“乖女婿,等凝儿现身了,派人给父皇送个消息。”
听着像是在打商量,实际上,赫连龙庭亦然是心里没底,她如果真的不肯见他总要找个理由吗?
北冥锡没有马上接话,把放在手边的零食递给赫连云露。
“宫内有什么异动都瞒不过父皇,还需要女婿给父皇送个消息?”
当然需要,赫连龙庭想到了自己被晾了这么十多年,就心塞,明知道是对方的过错,可是他却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是哪里做的不好,才把最心爱的女人逼走了?
才让她宁愿给她塞别的女人,也要抛下他和才那么小的女儿连夜就走连解释挽留的机会都不给?
他以前是很混账很霸道,刚开始要她也的确是强取豪夺。
可是他不相信她没有过动心,就像是祁公公说的,凝儿不是会随便给人生孩子的女人。
有些萎靡的深吸了一口气,某个依旧年轻俊美,一张俊脸却阴沉的男人看向窗外。
“只要凝儿肯回来,本皇随时都可以退位给露儿。而你,也可以成为站在她身边唯一的男人。你不是一直怕本皇给她身边塞男人?只要你促成本皇跟凝儿和解,那以后你可以放心,本皇绝不干涉你们之间的感情。”
赫连云露抬手抓了一把红枣,看着跟自家男人谈交易的老父亲。
“父皇,阿锡很有原则的。”
赫连龙庭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心塞:“臭丫头。”
忍不住磨了一下后槽牙,腮帮子微动,他难道没有原则?唯一能够打破他原则的是谁?
“看不见你娘,大婚典礼本皇也不会出席,你看着办吧。”
她眸光微闪,粉嫩的舌在红枣上留恋,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声音模糊:“哼,重妻轻女。”
“只要你娘亲肯见本皇一面。战风染的欺君之罪父皇不跟你计较。你府中藏的那几对父皇也不跟你清算,你的那几段感情问题父皇也不干涉了,如何?”
她嘟囔着:“才没有几段感情问题呢,哼,好吧,成交。不过我不确定母后一定会出现的,皇宫这么危机四伏的,她怎么可能成功潜入?”
赫连龙庭眸色闪了闪,傻丫头,他怕别人伤了凝儿,让暗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凝儿的能力,难道还进不来?
*
女人的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清晰的可以看着血管。
迎着暮色出现,手里捏着一把伞,提着糕点,推门的动作如同神仙敲门,指尖碰触红木大门,发出吱哑一声。
木门缓慢被推开。
下一刻,赫连龙庭的表情就裂了,贪恋的看着等候多时的人,呼吸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惊扰了。
眼前的大美人穿着一件西域特色的羊绒针织,修长的腿上罩着棉质宽敞的裤子,乌黑如瀑的墨发散在身后。
手上带着一串佛珠,露出一截光滑柔腻的手腕,修长莹白的指间此时捏着几个牛皮袋子。
里面装的,应该是食物。
还散发着奇异的幽香。
进入房内,女子裸着脚,踩在羊毛毯上,莹润白皙的玉足轻轻点地,看见对面的三双眼。
慢慢的把门合上。
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千寻凝脸上挂着温软的笑容,那笑容对着赫连云露。
那同样艳绝天下,相似度极高的脸,除了年纪和气韵,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双生姐妹花。
喉咙很干,赫连云露平静的心忽然被打乱。
现象中可以很平静的对待在生命中缺席了多年的娘,可现实证明,她做不到。
千寻凝嘴角勾住笑,放下伞,在赫连龙庭一眨不眨的眼神中,走向赫连云露:“娘亲的露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眷念的声音让赫连云露猛地瞪大眼。
哇靠,低音炮?
这么温柔的长相为什么会有这个性感的声音。
千寻凝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小姑娘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从容不迫的伸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肌肤:“娘亲给你带了牛轧糖,红糖酥饼,烤红薯,糖炒栗子。”
“……”真的是亲娘啊。
两个人窝在屏风后,一个华服裹身,冷艳无比。一个素衣素发,清高淡漠。
这样一对母女,这么多年不见,第一次见面竟然不是哭天抢地,还是窝在一起吃东西?
活久见系列,北冥锡放下茶杯,拿过丝帕擦拭因为溢出而染湿的喜服。
宠溺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赫连云露的身上,宝宝果然是遗传了娘的。
“这么多年,过的可还好?”
给大美人倒了一杯酒一杯茶,她托腮,嘴里含着牛轧糖,说话的声音很慢。
千寻凝眸色温柔的看着她,眼底满是爱怜:“除了想你,一切都好。”
赫连云露心里一动,什么不舒服的情绪都淡了,和这个大美人对视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恨不起来。
“想我为何不回来看我?是因为不想见父皇?”
“嗯。”
赫连龙庭身体僵住,抿着唇,哀怨的眼神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在千寻凝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带着灼热的目光千寻凝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她执起酒杯,慢悠悠的在手里把玩,一双冷艳的琉璃眸底氤氲着笑意。。
“娘很想你。”她的目光游离:“当初我犯的错,不想乖宝承受。所以你的良人,娘想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只要乖宝喜爱的,娘亲都会喜欢、”
这才是亲娘啊,赫连云露忍不住手抖了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阿锡很好。”
千寻凝温柔的视线落在北冥锡身上,那个孩子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看一眼,便可放心。
“乖宝的眼光,很不错。”
“凝儿……”被忽视已久的赫连龙庭,终于喊出了声音,炽热的眼神落在千寻凝身上:“你的眼光也很好。”
赫连云露嘴角一僵,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老父亲不要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