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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设计部还没有新进展,有的话,可以通过电脑联络!”
“我不喜欢对着冷冰冰的电脑,那样没意思!”
“司总……”
石书净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
“现在这种时候,媒体对我的一举一动都高度关注,再拍到其他照片,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您是单身没有顾虑,但我有丈夫,请您考虑我的立场。”
“我找你,正是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
“您的身份还没有曝光,我们这边也在努力和媒体联系,您不用担心!”
“我说了,我不是担心自己!”
他似乎有些心浮气躁,声音听上去不像平时那般冷静,好像还带着一丝恼怒。
石书净不知道他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也不知该说什么,仍是推辞。
“你不来找我,或者你比较想我直接去公司找你?”
“不要……”
石书净着急地站起来。
“你别来!现在公司外面都是记者,被拍到就糟了!”
“那你自己考虑!”
说完这句,司温尘就挂断了电话,留下石书净犯难。
苏知闲办公室,如同龙卷风过境,桌上的东西都被摔光了,满地狼藉,只剩下笔记本里在播放新闻。
一番暴力发泄后,苏知闲累得气喘吁吁,恨意如尖锐的毒刺,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毒辣。
她满心以为这次的事能让两人离婚,却没想到演变成这样。
秦白渊冲进办公室兴师问罪,没想到满地狼藉,脚步一滞,但他直接踩着碎片走过去,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低吼。
“看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
苏知闲恼怒地指着屏幕。
“你才欠我一个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曝光照片,我需要这样补救?”
“补救有很多办法,为什么偏偏是这种?”
苏知闲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倒不如说你早就喜欢她了,否则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那是我和她的事,轮不着你管!”
秦白渊额头青筋骇人。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再自作聪明,否则决不饶你,你竟然还敢……”
咬咬牙。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们现在就分手,你自己辞职滚蛋!”
苏知闲气红了眼眶,痛心冷笑。
“你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
“别说是为了我,我没让你这么做!”
“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是个野种!”
“孩子?”
秦白渊受到重创,懵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的腹部。
“你怀孕了?不可能!”
不管他和外面的女人玩得多疯,都会做足安全措施。
“空气套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避孕几率,我就是那百分之一!”
秦白渊耳旁“嗡嗡”作响,出于侥幸心理,他认定苏知闲在说谎。
“不可能!别想用这一招锁住我,我不相信!”
“你不信现在就去检查!你还想说什么?你怀疑是我和其他男人的孩子?秦白渊你别太无耻,这一年多以来,我只有你这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苏知闲豁出去了,反倒占据优势,将他逼退一步。
“你不相信,等孩子出生后可以做亲子鉴定,总之孩子是你的,你休想不认账!”
看她言之凿凿的架势,秦白渊才不得不接受事实,眼下局面已经够复杂了,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孩子,无异于雪上加霜,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要。
“下午我带你去医院!”
纵然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但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还是令苏知闲大受打击,一张脸陡然由红转白。
“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小孩!”
“难道我不配给你生孩子?只有石书净才配?”
盛怒之中苏知闲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抓紧秦白渊的手臂,急切地争取。
“石书净背叛,再加上我怀孕,正是离婚的最好时机,说不定你爸会同意!就算他不喜欢我,也得看孩子的面子……”
“你不了解他!”
秦白渊心烦地打断。
“除了石书净,他不会认任何女人当儿媳!照片的事就先这么算了,先把孩子解决掉!”
“解决”这个词,充分说明他对孩子的态度,他把它当成一个麻烦!心灰意冷之后,苏知闲反应激动。
“孩子是我的,我不可能打掉!”
“你别疯了!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但我不可能让你留下这个孩子!”
秦白渊鼻子重重出气。
“我再给你一星期时间,如果你想不通,我会亲自给你安排手术!”
石书净不想被那些新闻影响,一整天没开电脑,心不在焉地加班到九点多,眼见和司温尘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心情真是比上坟还沉重。
戴了口罩和帽子下楼,门口围了一大堆记者,她进车库取了车,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开走了,但开了一段路,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她,里面还有记者举着相机在拍照。
她兜了几个大圈子,怎么都摆脱不了他们,只得给司温尘去电话。
“到了吗?”
“没有……我被记者跟踪了,甩不掉,要不我们改天再约?”
“你现在在哪?”
“汇川大道……”
“你先跟他们兜几个圈,我派人过去接应你!”
石书净照做,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一辆车从拐角横穿出来,堵住了记者的车,她趁机溜走了。
到了酒店,一直压低着脑袋竞走,感觉周围的人都是记者,十分不安,问了大堂经理司温尘所在的房间,显然他事先安排好了,经理带她走了一条秘密通道。
上了顶楼,经理离开了,石书净左右顾盼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才敲了敲门。
门开了。
司温尘刚洗过澡,头还湿漉漉的,正拿毛巾在擦,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睡袍,露出健硕的胸膛,还挂着些水珠,从容优雅地睥睨她,笑容是带着光圈的。
看他那一脸淡定,石书净更郁闷了。
他这个人是不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这边都急得火烧眉毛了,他却跟个局外人似的,不但没皮没脸,还唯恐天下不乱。
她走进了房间,高规格总统套房,十分奢华,落地窗外就是繁华的夜景,一眼俯视整座城市。
能站在这个位置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他烦恼?他这般从容也是有理由的。
对他而言,和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而已,算得了什么?有谁敢对他说三道四?反正责任都在她,估计女人们一边唾骂她一边羡慕她不但能占着秦太太的头衔,还能攀上司温尘这根高枝!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司温尘扔了毛巾,走到吧台边选了一瓶红酒,隔着一段距离朝她笑了笑,笑得石书净心尖儿有点颤,他的笑,有魔力!
“没有!”
司温尘精挑细选了一瓶,左手拿红酒,右手拿手指夹着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
头发湿濡,没那么严肃冷漠,看那姿态倒有点像情场老手,经常带女人来这种地方。
他落座,倒了两杯红酒,见石书净还站在几步之外,警惕地看着他,嘴角一扬。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拍拍身边的位子。
“过来坐!”
“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说完我要回家了!”
“回家?哪个家?”
司温尘慢悠悠地问着,优雅交叠双腿,一条长臂懒散地搭在沙发上,伸展得很好看,抿了口红酒。
“闹出这种新闻,秦家还容得下你?”
听这话,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石书净察觉今晚的司温尘怪怪的,看似比平时随性,但有一种语言形容不上来的危险,他越是笑,反倒代表心情越不好,暗藏玄机。
石书净更紧张了。
“这是我和秦家的问题,自然有我的解决办法!”
“是倒是,但身为新闻男主角,我有责任关心你,如果你和秦家真闹翻了,我会对你负责。”
“谢谢司总好意,不需要!”
“或许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闹出这桩新闻,也不会有早上那件事……”
司温尘眯了眯眼睛,眼神很深,很沉,隐隐暗含冷意。
石书净一抖。
她是一整天没关注进展,但想也知道,必定铺天盖地都是那些新闻,不可能没传到司温尘耳朵里。
他今晚言行这么古怪,肯定与那件事有关,石书净的危机感就更强烈了。
司温尘举着高脚杯,慢条斯理地摇晃,一边透过猩红色液体打量她不安的神色,微微一笑。
“我想知道,和秦白渊比?哪一个更令你有感觉?”
“司总这个时间把我叫到这来问这种问题,不认为有欠妥当?”
“呵呵……好奇罢了……”
司温尘说得漫不经心。
“就像你们女人,都喜欢和前任比较。”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秦白渊是我的丈夫,而您……只是我的客户!”
“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这段婚姻对我而言绝非儿戏,我不打算离婚,我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