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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脏领域的确很厉害,但是细菌实验这方面,她接触的并不多,虽然她不是很了解靳屿漠体内的细菌,但是她可以想象,这就像是可怕的癌细胞一样,细菌会在他的体内慢慢的扩散开来,癌细胞一旦蔓延到全身,那个人就会死亡。
周曼纯现在越来越怕,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就连靳北森都不敢说。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都处理好了吗?”周曼纯眉头微蹙,语气沉闷的转移了话题。
只听靳北森一脸悠然的说道:“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都解决好了。”
“北森,你去上班吧,我真的没事,等会儿爸妈就会过来。”周曼纯侧着脑袋说道,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心情却不像头发那么柔顺,乱糟糟的。
“公司有邹叔在,你不要赶我走,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放心吧,JS国际就像是小漠一样,绝对不会出事,一定能度过这一关的。”靳北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用力的握了握周曼纯的手,默默地传递着力量。
周曼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侧着眸看着他,目光不像是从前那么的清澈,她回握靳北森的手,非常的用力,“北森,你听我的好不好?我一个人可以,你还是去上班吧。”
这两天,靳北森的眉头也是一直蹙着的,周曼纯看的出来,JS国际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以靳北森的做事风格,周曼纯知道,JS国际要是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肯定会发新闻通告宣誓天下,但是这一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这女人,干嘛非要那么固执呢?”靳北森非常认真的看了周曼纯一眼,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周曼纯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靳屿漠,只见他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敢说。
“北森,我问你,万一小漠有什么三长两短呢?”周曼纯心里发慌的问道,话一说出口,她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抽光了一样,双腿都是发软的,要不是因为她坐着,她恐怕早已摔倒了。
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低迷,就像是周曼纯的心情,早已跌入谷底。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小漠出事。”靳北森异常坚定的咬着牙,脸色阴鸷。
周曼纯的嘴角边闪过一抹淡笑,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是怎么笑出来的,她的心真的很苦,苦到想要爆炸。
“万一呢?我很了解小漠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些天他吃不下饭,再到后面,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连下床走的力气都没有,北森我真的好怕。”
靳北森沉默了,他从未想过靳屿漠会出事,其实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小漠今年四岁了,是他们两个爱情的见证。
周曼纯和靳北森都还年轻,再要几个孩子也不是问题,可是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吃尽了苦头,周曼纯怎么能人心抛下他?
周曼纯退缩了,她对现在的自己没信心,怕她和小漠无法度过这一关。
“我真希望受伤的是我,体内被侵入病毒的是我,为什么,苏慕尼要伤害我们的儿子,小漠他只有四岁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毒手?”周曼纯的情绪有几分奔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靳北森继续保持着沉默,扣着周曼纯掌心的大掌却更加用力了。
周曼纯冷笑着,斩钉截铁的对着靳北森说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让小漠认苏慕尼做干妈?这么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怎么配做小漠的干妈呢?要是你没有让苏慕尼做小漠的干妈,苏慕尼也不可能在小漠身上做文章!”
靳北森的脸色一沉,眉头越锁越深,这下,他算是听出来了,周曼纯在责怪他,他心尖一冷,周曼纯说的没错啊。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靳北森的错,要怪就怪靳北森的烂桃花太多了。
靳北森也很自责,就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着他的心,他心里同样乱成一团,对于周曼纯的职责,靳北森无话可说。
看着他愧疚的表情,周曼纯一时之间很难受,心脏抽搐了起来,这个时刻,她怎么能头脑发热的去指责她最爱的人呢?
这都是因为恨啊,周曼纯恨苏慕尼伤害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也嫉妒苏慕尼在靳北森的世界里存在了那么久,所以她刚才才会像只刺猬一样,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思考,中伤了靳北森。
周曼纯缓了缓情绪,垂下头说道:“我……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靳北森懂周曼纯心里的怨念,他又何尝不恨苏慕尼这个害死的女人呢?靳北森本想再过几天才和苏慕尼撕破脸,但是事到如今,该做的事情也不能再拖延了。
以为的让步只会让坏人越来越嚣张。
靳北森板着脸,忽然站起身来。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鸷,就要迈开长腿,周曼纯忽然急了,还以为靳北森是在生自己的气,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火急火燎的拽住靳北森的手说道:“北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要去哪里?”
靳北森头脑冷静,做事向来冷静如斯的,周曼纯可以说,从未见过靳北森这么失控。
他沉默的样子真可怕,尤其是一言不发的,更是让周曼纯难以心安。
靳北森缓缓地转过身来,灯光从顶上洒下来,一般的侧脸覆着阴霾,他语气缓和,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周曼纯的脸颊,沉着声音说道:“老婆,就算你责备我,我也不会生气,我只是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忙着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周曼纯挑了挑眉,怎么觉得靳北森所说的事情不是好事呢?
靳北森笑而不语,渐渐地松开手,他语气薄凉的说道:“没事。”
“不行,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周曼纯很害怕靳北森这幅样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担心。
“处理一件事情罢了,早就该处理的。”靳北森冷笑着,目光猛地一凛,眸光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