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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谁在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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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我想起口袋里的照片,忍不住推开她,说:“今天你在教室里,为什么和伟哥坐在一起?还有,你和刘根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我叫人打了报警电话,说在校园里看到你,没事,现在很安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逃吗?”

    我大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雪珠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看得我心疼,她说:“我不会害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都说女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却有一颗毒如蛇蝎的心,这话放在她的身上,我认为有些道理。她把我的老底都摸得一清二楚,却不让我知道她的底细,谁知道她会不会害我呢?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给她看了一下,说:“昨天晚上在北顶娘娘庙,你来之前,我和他打了一架!”

    她生气地说道:“你还没有说,怎么和郑阴阳的孙女在一起呢!”

    我惊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她说道:“我看到她的车子停在路边,人坐在里面,一定是她送你去那里的,是不是?还有插在我家门口的那支斗香,是她插的吧?”

    “你家?”我愣住了,郑菲菲带我去插的,不是刘根生家吗?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是我误解了,郑菲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那里是谁的家,而刘根生对于我的出现,似乎感到意外。如此推断,在郑菲菲家门口插斗香的应该是刘根生,他想约郑阴阳见面。他为什么要约郑阴阳,以他的资格,凭什么约郑阴阳那样的人物呢?他到底有什么背景,竟能轻而易举地用法术解决掉那两个保镖?

    其实那栋别墅是李雪珠的家,郑阴阳和李宗力住在同一个别墅区内,相隔也没多远,由于有那一层微妙的关系,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无交往,所以李雪珠能够认出郑菲菲的车子,而郑菲菲来了一招偷梁换柱,把斗香插到李雪珠家门口。

    她望着我,任由泪水在眼中纵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对我大声吼起来:“我恨你!”

    我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心中有一丝愧疚,但是这愧疚很快被愤怒所代替:你凭什么恨我啊?我和郑菲菲之间没什么关系,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也只当她是姐姐,即便发生那事,也不是我情愿的,人家那是救我。你和刘根生青梅竹马,明明已经答应是我女朋友了,还故意和韩伟超坐在一起。你爷爷自杀后,刘根生要去探险,你通过韩伟超的关系加了进来,难道不是你和他串通好的?你和他的底细,到现在我都没摸得清楚。韩伟超和朱勇告诉我天盟教火宅的所在,估计也是你和刘根生利用了他们。你们两个人一步步拖我下水,如今害得我成了杀人嫌疑犯,我找谁理论去?要是一开始你就对我毫无隐瞒,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即使我知道你和刘根生害了我,我也不会恨你,最多把生你的气,加倍还在他身上。

    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本事,根本斗不过刘根生,他都知道以老狐狸的名义,用斗香约郑阴阳见面。我突然想到,莫非刘根生是老狐狸的徒弟,就像明老收我当徒弟一样。可是我也有些想不通,哪有徒弟唆使别人去对付师傅的呢?

    我暂时不管刘根生和李雪珠有什么计划,得设法躲过警方的追捕,于子时赶到娘娘庙去和明老见面。

    李雪珠说她叫人报警,有人在校园内看到我,估计这会儿,警察正满校园搜捕,连带着周边也布下了几道警戒线。我离开圆明园,尽量往北走,打算绕一个大弯。一路上,只要看到闪着红绿灯的警车,就立即躲进路边的树丛里。我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中国农大的东门,这才重新坐上公汽,朝娘娘庙那边而去。

    坐在车里,我怎么感觉每个人都在看我似的,或许我这身农民工的打扮,与他们有些不同。我的神经紧绷着,也偷偷观察这车里的人,只要看到异常情况,就立刻设法逃走。

    还好一切正常,我在北顶娘娘庙的前一站下车。我在一本侦探小说中看到这样的一段话:……某些凶手会在案发后,回到案发现场……

    说不定有警察埋伏在娘娘庙里,等着我送上门。

    我一看腰间的扣机,已经三四十条信息了,我知道都是些什么内容,只看了一眼时间,就塞了回去。

    距离子时还有近两个小时,我朝娘娘庙慢慢走过去,隔得很远就看到那边有灯光,待走近了一些,才看清原来山门前搭了个简易祭棚,灯光来自祭棚内,祭棚两边摆放着很多花圈,都是善男信女送来的。在山门前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警车。

    果真有警察。

    我躲在距离山门三百多米的路边树丛内,探出头观察着那边的动静。有树丛掩护,路上的人看不到我,而我则可以听到四周的声音,看到娘娘庙那边的情况。

    过了半个多小时,有两个警察从祭棚里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的。两个警察上车离去,那几个男的进祭棚,折腾一阵之后,关了灯,各自骑着自行车离开,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

    是不是怀疑我回来,故意使出空城计,其实都在暗中埋伏了。

    寒风吹得祭棚前面的那些花圈呼啦啦直响,还倒了好几排。祭棚上巨大的“奠”字,加上那些花圈,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瘆人。

    我不敢太露头,继续观察了半个多小时,确信祭棚那边没有半点动静,才慢慢起了身,顺着半人高的积雪堆,朝祭棚走过去。

    我每走一步都很小心,非常警惕地察看周围的动静。在我心脏的砰砰跳声中,溜到了祭棚前,祭棚里面有些暗,隐约可见一帧老道士的巨幅黑白照,照片的下方有祭桌,桌子上摆着水果祭品,还有一个冷了灰的小香炉。祭桌的左右各站着一个纸人,下方的地上有三个草蒲团,那是给人跪拜用的。

    我并没有在祭棚前多作停留,而是直接走进了山门,只见老道士住的那间偏屋的门敞开着,里面有灯光亮出。而正殿那边则黑乎乎一片。

    老道士是被人杀死在那里的,遗体应该去了殡仪馆,谁还会在里面呢?

    我不敢靠近偏屋,而是想绕过去,透过那敞开的门,依稀看到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穿道士服的人,脸上还盖着苫脸纸,头顶有一盏油灯,床下方有一个香炉,里面还燃着香。在床的另一边,有一个人盘腿坐着,双手平放在下腹部,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已经入定的道家高人。

    那不是明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