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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翊没有再多加留恋,伸手拍了拍蓝东的肩膀道:“既想收下公主为徒,那就别让她折于你的手中。”
“我的徒儿,自是由我来护。”蓝东一言双关,也不管火翊听出没有。说完又专注于观察柳婧的神色,
火翊已踏出的脚步停顿了好了会儿,“好好好,希望蓝阁主别让我失望才是。”说完,他才转身离去。
蓝东没有回眸,他全副身心都在了柳婧身上。他为她施的针法,虽然不能令柳婧醒来,却也是为柳婧调理身体的针法,只对柳婧有利而无一害。
算算时辰火翊离开已久,蓝东才施施然的起针回笼。
“外面谁在候着,送些热温水进来,帮夫人擦拭擦拭唇角,以此补充些水份。”
蓝东在屋里扬声。一晚睡得并不踏实的玉瑾正好赶到。闻言忙交待滢荷去取了热水进屋。蓝东退于一旁,冷眼看着玉瑾与滢荷依他令帮柳婧润唇。从她们的手法及动作来看,看不出来有何异常。
蓝东断定,给柳婧做了手脚之人不会是玉瑾与滢荷。他得给那人机会帮柳婧解了身上的禁锢才行。想到此蓝东故作劳累之状,对林福道:“先让夫人休息片刻,你与我出去透透气。”
林福讶然,却不得不听从吩咐,与蓝东一起走了出去。
蓝东带着林福随意在四处活动着。这时一日之晨在太阳露出了笑脸之后宣告开启了。清晨的阳光暖而不热。照耀在人身上直觉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陈岩在请来蓝东之后,就一直在门外候着,火翊与蓝东在屋里的短兵相接他听在耳中,对于蓝东也解不了他点的穴道,他心中暗喜。对于他的能力心中更有了信心。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无需从正门就可以进入到主屋里。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他已从侧屋潜入到了主屋之中。玉瑾与滢荷对于陈岩早没了防范之心,对于他的进来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道他是担心柳婧而进屋来探望的。也就由着他自由行动。
陈岩不动声色的看似帮柳婧整理被褥,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中解开了柳婧身上的禁锢。
一计得手,陈岩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在滢荷出门去换水时,他也随之出去了。
蓝东似是在院子中央放松心情,眼神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过柳婧所居的房门。当他看到了陈岩从柳婧的屋里走出来后,心中一动,直觉此人就是他想要等的人了。
“行了,林福,我们进去看看你的师妹可有醒转的意思。”
“什么师妹,我可不承认。”林福不乐意于蓝东对柳婧的偏爱,他就想不明白了,师傅怎么就能看这么个娇滴滴的公主。
林福心里口里全都是满满的抗拒,可是他还是听话的随着蓝东回到主屋里。
蓝东走到柳婧身边,伸手去为柳婧诊脉,当他手一触上柳婧的脉搏时,心中立即就有数了。果然如他所料的没错。这么短的时间内,柳婧体内的禁锢已被人解开了。那人是谁他心中已有了定数。想来陈岩的想帮柳婧,至于为何要以此方式相帮却不是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蓝东微微而笑。事情的进展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到火翊离开之时丢下的话,若是柳婧能醒来,他就答应柳婧拜他为师,难道之前火翊是不答应的吗?
将军府里众人在等待着柳婧苏醒时,火翊已是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
才入官门,就陆续有官员上前来与火翊打招呼。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火翊心中一动,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人都是告病不上早朝的。今日却都来了大部分。
这些不寻常之处,令火翊眉毛微动,“今日真热闹。”他打着哈哈,与正好也步入大殿的阿蒙达对视一眼,两人相携联袂而入。
朝堂内,大小官员早已在此等候,就连摄政王也早早到位。火翊堪堪在离早朝开朝时间到位。
他抬头看向龙椅方向,君王还未到。他随意的扫了一圈今日上朝之人,对暗自对吴尚书、赵尚书等轻轻颔首,大家心照不宣,并没有觉得有何担心之处。大家合计了一晚,都认为以目前的局势,还无人能够撼动得了他们。
火翊向来崇尚内安,不喜与重臣发生摩擦,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那大家都相安无事。这也是摄政王一日复一日慢慢做大,偶有越过君王之上的举动,只要是对昌邑有无害之事,火翊也往往睁只眼闭只眼,不欲与他对上。
重臣们趁君王还未到时,三三两两的聚于一处,相互聊天。
火翊孤傲、洒脱融为一体,傲然挺立。身旁照例站着阿蒙达,时不时的两人低声交谈两句,有心人侧耳细听之下,听到的竟然是阿蒙达告之火翊,街坊哪处又新开了一家酒楼,约火翊下朝之后去品尝等风月之事。
他们两人的轻松随意感染到众人,很快火翊身旁就聚上了一些得臣,他们趁着这难得的早朝相聚时间,聊上了各自所知的趣事。
相对于火翊身旁的谈笑风声,摄政王拓跋长的身边,也聚上了以户部尚书尹斯林为首的重臣,拓跋长正满脸严肃的说着什么,只听得尹尚书连连点头,并时不时的瞄向火翊的方向。
大家又在朝堂上等候了近大半个时辰,才等来了睡眼朦胧的拓跋正。
瞧见君王到了,大臣们迅速归位,朝堂内瞬间即鸦雀无声。
“嗯。”拓跋正先是清了清噪子,令自己的精神清醒一些后,才再次开口:“有事即秦,无事退朝。”
对于朝事,抗外他放手于火翊,援内他放权于拓跋长。日子过得还算是滋润。若不是昨日拓跋长道今日有要事相商,他还真不愿意大清早的离开那有着软香玉体相伴的龙床。
朝堂内一时无人相应,拓跋正疑惑的看向拓跋长,等待着他的回应。
拓跋长并没有出列,似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回轮到拓跋正满脸疑惑了,精神也清醒了许多。
“皇上,户部今年存银不多了,是否需要增加赋税,补充国库之空缺。”尹尚书适时的出列请秦,转移了拓跋正对摄政王的探究。
果然,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尹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