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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拖下去!”
一个小丫鬟也配幻想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夏安鸿不耐烦的挥手,便有人上来拖走疯癫的人。
很快,夏安鸿再次从房内走出来,手里多了一颗拳头大的乳白色石头。
嗯?
夏阡墨淡淡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
夏安鸿手里托着白球展示众人眼前:“血玉,除了美观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作用,验亲——”
刻意放缓了最后两个字的发音。
血玉……
夏阡墨脑海莫名的闪过一段记忆。
想要抓住却又光速的流逝。
按照他说的,夏阡墨淡淡的拿起匕首割破掌心,面无表情的滴上去。
两滴血液拉长成了两条血线,顺着光滑的玉面向下延伸。
两天血线长短不时地变换,以各种路线玉面上流动着。
皱眉。
这算什么意思?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夏阡墨有些不耐。
这都中午了……
看出了她的浮躁,夏安鸿心情不错的勾唇:“两滴血的拥有者若是至亲,那么这两条血线就会组成一个十字,若并非至亲。”他黑眸散布着阴冷的笑:“最后便会被血玉尽数吸收。”
哎?
有意思。
“那现在呢?”夏阡墨朝着血玉努了努嘴。
这没吸收也没字儿啊。
“要到晚上,日落月出之时才可以看到。”夏逐风适时的解惑。
他曾无意之间在师傅那里见过,当时只是用来做装饰品,看着好看便随口问了几句。
只是没想到父亲这里也有一个。
夏安鸿赞赏的看了看他,满意的点头:“没错,血玉验亲需要受到夕阳和月光的照射,才可以显现。”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呢?”夏阡墨看了看笃定的夏安鸿询问。
“那就说出我真正女儿的下落,或许我可以留你个全尸。”鹰眼一抹阴狠的寒光划过。
“那要是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呢。”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那就代表人是被你残害的,理当杀人偿命。”决绝的话显然是是出自早就恨不得她不得好死的范氏。
夏阡墨桃花眼微微挑了挑。
搞了半天无论如何她都得死。
“如果验出来我就是您的女儿夏阡墨呢?”她笑的无邪。
夏逐风脸色微微好了些。
摸了摸胸口的刺热,看着夏阡墨的眸光有些复杂。
“不可能!”夏倾城想都不想的反驳。
先后差别这么大。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况且上次她明明就已经默认了。
只是自己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绝不能放过。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人人口中的大家闺秀,京城第一心善人美的大姐姐,这么想让自己的妹妹去死啊。”勾了勾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有些隐忍的表情。
“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是她,我的妹妹天真烂漫那是你这种粗鄙的民间草民这般蛇蝎心毒。”
噗——
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醉了。
“啪啪啪——”
“好好好,大姐姐这话说的我差点就信了。”忍不住的鼓掌。
清脆的掌声伴随着她嘴角忍俊不禁的笑意。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既然你们都这么自信,就说说如果我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又当如何?反正你们都认为结局已经注定,怕什么。”
“那我就跪下来给你磕头道歉!”
夏倾城咬了咬牙,一句话瞬间在人群中炸了开来。
“看来这结局真的是已经明了了啊。”
“是啊是啊,连下跪道歉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能有假?”
……
原本寂静的夜晚,今天变得格外吵闹。
四周围满了府内的丫鬟小斯,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哦?
这就够了?
“还要自己打脸一百下不能手软边打边说自己是咒妹妹早死的阴毒庶姐!”毫不留情的补充。
“夏阡墨你别太过分!”夏安鸿怒瞪咄咄逼人的她。
“过分?”夏阡墨撇了撇嘴:“千方百计取我性命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们这么做有没有很过分?何况我又没要杀她相比之下我的温柔显而易见。”
“你!”范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我答应你。”咬了咬牙,夏倾城一字一顿的蹦出四个字。
贱人,等着。
敢用这种条件侮辱她。
等到结果出来我定要你受尽折磨而死。
包括你那张风华绝代让人厌恶的脸!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
“倾城……”
“娘亲,别担心,我们不会输得。”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语。
在她看来,夏阡墨是知道了自己必输无疑,所以想要提出一个她无法接受的要求知难而退。
她会用事实证明。
自己是不会输得。
……
“你做什么去?”看着扭头离开的人,夏安鸿不悦的开口。
夏阡墨翻了翻白眼。
感情他们就要一直在这儿杵着干等?
“是这石头需要日月照射又不是我,我呆这儿杵到晚上难不成还要吸收日月精华修炼啊?”
……
夏安鸿嘴角一抽。
所有人都散去,园中的石桌上,托盘里的血玉两道血线肆意的游走着。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升空,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血玉上大咧咧的十字。
鲜红妖娆。
刺人眼球。
夏安鸿瞳孔一缩:“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夏倾城步伐一个踉跄,幸好被范氏接住了身子才不至于尴尬摔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夏安鸿拿起血玉手忙脚乱地来回翻看,哪还有之前的自信满满的傲慢。
“哎?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结局不好吗?”夏阡墨看着他:“是您原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还是说父亲在惋惜失去了一个光明正大除掉我的机会?”
“你闭嘴!”
夏安鸿转头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她。
手里的血玉死死的握着恨不得捏碎。
夏阡墨冷哼。
“结果已经出来了,父亲还有什么事吗?”
夏安鸿头疼的摆了摆手,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很多:“罢了,今天的事只是个误会,你们都先回去吧,散了,散了吧……”
散?
这就想散了?
找了她一整天的麻烦就想这么轻易的揭过去。
可惜来时容易走时难。
“站住——”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夜间的冷风袭向准备各自打算离开的众人的。
众人只感觉气氛有些莫名的惊悚,后背一阵发寒。
“你还有什么事?”夏安鸿不耐烦的给了她一个侧脸。
“瞧爹爹这话说的,我们事先说好的什么?”
夏安鸿头疼欲裂:“行了,今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爹爹您是在说笑吗?
夏阡墨耐人寻味的道:“之前可都说好的,若验出来的结果我的的确确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大姐姐就要跪下磕头认错扇巴掌说自己什么来着?你们不会都不记得了吧?现在好了,答案一目了然父亲却还要私心包庇,真真是让人心寒啊,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大家都知道国公府原来就是没有一点规矩夏国公连自己府里的事都解决不了的空壳有名无实啊。”
夏安鸿好面子。
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封锁消息有些不太现实。
夏阡墨自然抓住了他这个弱点。
“倾城,去给你三妹妹认错。”
深思熟虑还是选择了妥协。
“爹!我……”
夏倾城差点气得晕过去。
让她给夏阡墨,这怎么可能!
“去道歉!”
夏安鸿脸色微沉,语气也不由得重了一些。
夏倾城眨了眨紫眸,眸光潋滟笑盈盈的坐在石桌旁边,两只手乖巧的放在双膝上。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夏倾城,三两步的距离却像是走了一个时辰一般。
“三妹妹,我一时糊涂,被奸人的话蒙蔽,不该因为你巨大的变化怀疑你,对不起。”
夏倾城脸上干干的歉意,整个人都充满了不自然。
夏阡墨笑的蠢萌,关切:“奸人?谁啊,敢对我们国公府的人挑拨离间,一定要拖出来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夏倾城脸色一变。
“不入流的宵小之徒而已,怕是自知有今日的结果早就跑了吧。”夏倾城不自然的美眸闪烁。
“那怎么行!”夏阡墨一脸的义正言辞义愤填膺:“这种心思歹毒的恶人就该拉出来探讨人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活!”
“嗯?”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人,夏阡墨似笑非笑的冷哼:“大姐姐就这么杵着,就以为我会忘了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磕头认错。”
气势汹汹的跑过来质问她的身份。
现在就想这么不了了之的糊弄打发过去。
还真当她夏阡墨是个人人可以搓扁捏圆的软柿子了。
真是好笑。
“夏阡墨,你别太过分!”夏倾城气的指着她鼻子颇有一巴掌呼过去的打算。
扫了一眼脸前修长的手指,夏阡墨眼波流转笑的呆萌:“人家就这么过分,谢谢夸奖,大姐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就连生气也这么让人心动。”
毫无相干的两句话蹦出来气的夏倾城鼻子都快歪了。
这么轻佻的话换做别人肯定是一脸猥琐下流。
偏偏这女人一脸不谙世事萌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