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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他所产生的恐惧。
现在的女人力气都这么大了吗?他还以为全天下只有工藤新一的女朋友毛利兰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可怕可怕,实在是叫人害怕。
居然把他一拳打出去了……喂喂, 太过分了吧。
到底是哪个混蛋踩了我一脚!
他心底里抓狂道。
再过不久临时用电系统就会开启, 他得趁这段时间把玉拿到手才行。
但是……太黑了。
黑羽快斗觉得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原本是想着趁那机会偷走玉石的, 可没想到的是突来的乌云遮住了月亮,而他们又在建筑的最高层, 这下子可算是有苦难言了。
黑灯瞎火的, 他快要连人都找不到了。
但是绝对不可以放弃。否则怪盗基德的牌子都要被他砸了好吗?
上条当麻寸步难行。
她就怕自己那么一抬脚就会踩到些什么然后滑个一跤。
以前可是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她体会的可多了, 每每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
更甚的时候, 还会踩到些什么尖锐的事物,造成暂时的伤害。
哎还有啊,她刚刚是打到什么人了吗?回想刚才的触感,当麻便确认了。
“你没事吧?” 上条当麻弯下腰, 对着四面喊了喊。
黑羽快斗找到了接近对方的机会。
“没事。” 他应了声, 然后迅速站起身来,朝那个声源走去。
“就是有点疼。”
岂止是有点疼,超级疼。
巨痛!
他揉着自己的脸蛋, 嘶嘶出声。
上条当麻这下子可就慌了,她竟然在无意之中打了别人的脸……万一打伤了的话又要赔什么医疗费了吧。
每每发生这种事情,她总要想起钱。
这个习惯感觉一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 适应了这份黑暗。
“真是对不起啊。” 她搔了搔脸, 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踪迹。
黑羽快斗接近了。
上条当麻心中警铃大作。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事后的她又忙道歉道。就在刚才, 她的手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再度重重地挥了出去。
当麻是真的很想解释, 是这只手先动的手!不是她啦QAQ!
她就差捂脸大哭了。
那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第二次想起了。
还是和第一次一样防不胜防,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折断了。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难道是被她发现了吗?
灯光亮起。
备用电源已经被打开了。
一瞬间的耀眼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待适应了这份刺眼的光亮之后, 当麻才把捂住眼睛的手给撤开。
一方通行踱着脚步,在她面前。
“下三滥,干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青年昂起头,发顶有一丝桀骜不驯的头发屹立着,看样子是掉不下来了。
早泄的感觉又回来了。
上条当麻这时机灵了一会儿。
果然刚才那个家伙……怪不得给人的感觉好陌生。
“刚才有人假扮你来和我套近乎诶。” 她讲。
一方通行脸上像是露出了讽刺的笑:“你没被骗走真的是算运气吧。”
这名青年总是和他的女朋友唱反调,搞得好像他们两个并不是在恋爱中,而是死对头。
当麻扶额,“你才是那种容易被人骗走的傻子呢。”她言辞凿凿地讲道,“你到底能不能说句好听的啊?” 这话里倒是含了些不满了。
“我为什么要讲好话给你这种人听啊?”
突然间的,这两个人便自顾自地吵了起来。
好歹看看别人的反应吧。
铃木朋子拨了电话,“园子,你那边怎么样?”
“哦「翠绿皇帝」还在我身上。” 铃木园子压低了声音讲道。
朋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来了难见的笑容,“这下……” 你可算是输了吧,怪盗基德。
就在她完全的放松了身心的时候,从某一个方位传来了女性的惊呼。
“我的玉,我的玉不见了!”
上条当麻只是下意识的拿手去摸玉瓶,却摸了个空。挂在她脖子间的仅仅是一根断掉的红线而已。
而且看线面的切口,应该是拿什么利器割断的。
四魂之玉……丢了。
“谁偷走了它?” 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的,刚才她两拳打倒的男人(存疑)。
但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当然是今晚展览会的真正主角——怪盗基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连续打了两拳,但好歹是把玉拿到手了。
黑羽快斗将那块玉吊在半空中,此时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落在这片大地。
那光都透过了玉。
过分的澄澈了。
“虽然「翠绿皇帝」也是个好东西,但是总觉得比不上这个啊。” 他嘟囔了声,将四魂之玉给收进了口袋里。
拿到手之后就要溜了。不过在溜之前……还是是来个高调的退场吧。
这才符合怪盗基德,不是吗?
但是不要忘记一句话啊,装逼是要被雷劈的。
而一方通行自愿承担了那个雷公电母的角色。
哦……电母就算了吧。
也许可以让铃科百合子来当?
虽然他对上条当麻口上不留德,可那不代表他不惦记着对方啊。
拜托,那可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欺负的。
大家都知道,学园都市排名第一的能力者一方通行,是个死傲娇。
哦也有可能是个暴娇。
上条当麻又把一方通行给弄丢了。
啊啊啊那明明是这个家伙自己乱走。
月夜上,这座大厦的顶楼,夜风呼呼的刮着,连那堆积在一角的建筑材料也哐啷作响。
风突然就变大了。
滑翔翼会不会出问题呢?
黑羽快斗思考着。想着自己要不要给管家提前打个电话预警。
“你就是那个臭小子吗?”
突然出现在楼顶的年轻男人,身着条纹衬衫,背有些微微的弯着。
对于此人,黑羽快斗倒是熟悉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假扮了对方的身份去接近玉的主人。
“呦,居然被你发现了啊。” 黑羽快斗,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怪盗基德。基德笑了笑,那笑容中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他现在已经换上了那纯白的礼服,白色的礼帽也稳稳地戴在了头上。
他的计划是驾着滑翔翼穿过大厅所面对的巨型落地窗,好好给那些名流们一个惊吓。
是惊吓而不是惊喜哦。
一方通行歪了歪头,他斜吊着眼睛看着对方。
为什么面对她这么的有底气啊?因为不知道他是谁吗?
啊……也许。
这个世界认识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个。
从上条当麻那个下三滥嘴里那里知道了对方曾经假扮过他的模样以及接近她,一方通行想想就觉得浑身恶心。
居然敢冒用他的身份……
还是对那个家伙?!
“我最讨厌别人耍小聪明了。” 一方通行的脸些微微的朝下,这就使得正常的双眼看上去像是被放大了上半部分——颇有些恐怖的色彩在里面。
“小聪明?不,这可是我的艺术啊。” 怪盗基德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白色的披风顺着风往后飞去。
他现在已经走到了边缘之处,再往后退几步,他就要从这高高的楼顶摔下去了。
但是他可是早有准备的。
大楼底下的警车传来呜啦呜啦的响声。
又是那群捉不到犯人的蠢货警察。
可能这次又要一场空了吧。
黑羽快斗稍微可怜了他们一下。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被警察抓住的哦。
“抱歉,我没时间跟你闲谈了啊。” 他一挥双臂,“再见!”
想跑?没门!
一方通行眯起了眼睛。
他脚下的栏杆猛地扭曲,那么硬的钢铁在此刻却变成了软蛇。黑羽快斗都懵了,他不明白此时的变故是什么,又是如何发生的。
“小鬼就是小鬼。” 在一方通行眼中,年纪比他小的都是小鬼。比他年长的……呵,反正他爱叫什么都是随他自己的意。
就像一方通行叫了上条当麻好几年的下三滥一样。
从他们俩的高中时代到现在。
不过这也能从侧面证明他们两个感情好吧……当然是另类的感情好了。
一方通行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厉害的模样。
黑羽快斗这下子全趴下了。那条软蛇狠狠的缠紧了他,发出了恐怖的金属摩擦声。
他感觉自己被拖在地上,那张可以称得上是英俊的脸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说好了打人不打脸的好吗?
这难道不是公认的吗?
“这可有点麻烦了啊……” 黑羽快斗对自己说了声,便开始挣扎起来。得亏绑住的只是脚,他还有手不吗?
一方通行看他就像是看一只小丑。
“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赶紧,把四魂之玉给我。” 他一下子就化身成为了那个可怕的恶人。就和上条当麻第一次遇见是差不多的面孔。
那可当真是一张恐怖的脸啊。
四魂之玉?
他偷的那块玉吗?
“你叫我给就给我岂不是不要面子?” 怪盗基德咧开了嘴。他当真是个年轻人,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朝气。
一方通行的表情更加险恶了起来。
完全是想要弄死他的表现啊。
黑羽快斗表示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不、你就当我刚才那话没说过吧。” 他决定明哲保身,“在这儿。” 白色礼服的基德掏出来玉瓶,那明晃晃的紫色有些过分的美丽。
一方通行的眼神对准了四魂之玉。
“那你就去接吧!” 黑羽快斗猛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那系着红绳的玉瓶给扔了出去。
白发青年的眼睛眯了起来,但瞳孔已变成了竖瞳。
“你这家伙——”
他伸出了手。
黑羽快斗最近千方百计终于扯开了那条钢铁之蛇,自己投入了无边的夜幕之中。
啊为什么会突生变故?
他今天遇到的男女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还有啊,刚才那一下子是什么魔法吗?
他此时仍心有余悸,驾着滑翔翼飞向了远方。本来还想给今天这一夜来个完美的落幕呢,看来是比较麻烦了……
黑羽快斗这样想着,但脸上仍然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来。
那四魂之玉,还在他手上呢。
这家伙刚才一定是以为他把玉扔出去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子认为的话那可就上当受骗了,不过黑羽快斗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怪盗基德的今日份,已经到手了。
天台上,一方通行所在。
他的右手抓了个空。对方刚才根本就没有把四魂之玉给丢出来。
“混——蛋!”
这成功让他的怒火值达到了满爆。
以为自己会飞就了不起吗?
这个世界上谁不会飞啦。
一方通行在脚下蓄力。他心里想着,不把这个臭小子抓起来打一顿他就不叫一方通行。
黑羽快斗正美滋滋的飞在空中呢,他还想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哪想到一块去的阴影代替那明亮而美丽的月光突然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啊,你这家伙。” 一方通行语气变化的感慨道。他的双眼赤红,在月夜下就像是个妖怪。
黑羽快斗表示自己惊吓过度了。
所以这个人是有什么超能力是吧?
可我们这里是科学社会啊!都说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魔法师也不行。
黑羽快斗觉得对方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你真的惹怒我了。” 一方通行冷漠的说道。
他已经很少(自我感觉)生过气了。
怪盗基德迎来了他今天份的灾难。
*****
这里是雄英,一年级部。
A班,几乎是战斗系英雄的产出地。
“一方通行老师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啊。” 绿谷出久合上了记了课堂笔记的笔记本,对丽日御茶子说道。
“相泽老师的脸很臭诶……” 这名有着茶色短发的可爱少女揉了揉她有些圆溜溜的脸,“而且最近上课迟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相泽消太的脸色,不仅很臭,而且他估计将来会变得更臭。
一方通行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拿着公家的钱,居然不给公家干活???
相泽消太摆出了一脸黑人问号。
这对他们这些社畜一点都不友好好吗?
一定要赶紧催促他回来……就算是相泽消太也是想要假期的啊。他可不像欧尔麦特一样整天充满着热情。
啊……预计两人的起点和目标都不同。
“下节课不太一般,是救援课。你们记得准备一下。” 相泽消太疲懒的说道,随即将自己扔进了睡袋里,然后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相泽老师到底是有多困啊?睡得跟个猪一样——” 切岛锐儿郎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说老师呢?” 这个时候,正义的代表,也即是A班的班长饭田天哉这时候就要出来说话了。奈何有的人理都没理他。
比如说爆豪胜己。
这名以优异的成绩进入雄英高校的学生,脾气烂到爆炸。特别是当他遇见了某个脾气同样不好的老师以后,他每天生气的次数如函数直线般日益上涨。
他完全没了学生的架子,翘了个二郎腿,把脚架在桌子上。
这可不,饭田天哉又去劝说对方了。
“感觉班长好忙的样子啊。” 绿谷出久轻轻地说了句。
丽日御茶子表示赞同。
*****
铃木朋子觉得这简直就是闹剧。怪盗基德竟然不是冲着今日展览会上最为珍贵的「翠绿皇帝」来的。
为什么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的玉比「翠绿皇帝」还要珍贵吗?” 鹏子的语气很激烈,倒有些像质问了。
而被质问的那个人还处在稀里糊涂的状态当中。
“诶好像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上条当麻并不知道她脖子上戴着的就是四魂之玉,还以为就是块普通的玉石。
哪想到被怪盗基德给看上了呢?
不过这样子铃木财阀好像有点丢人哎。都大张旗鼓地宣传了一遍「翠绿皇帝」那事,结果正主来了竟然没有看上那块玉中之王。
这份尴尬可让铃木朋子完全承受了去。
上条当麻就在那里打哈哈,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讲了点什么话。
一方通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一个人可承受不住啊。
在此之前,她决定说些什么以打破现场的沉默。
“别人送的……但是很珍贵的东西啦。是对我来说的,也许在别人眼中算不了什么。” 当麻说出了一些略微煽情的话来。
铃木园子此时已经将「翠绿皇帝」交到了她的母亲铃木朋子的手上。她觉得上条当麻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便在朋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就你事多。” 这名紫色礼服的贵妇人轻笑了声,捏了捏她的耳朵。
好一派母女情深。
想到这里,当麻就想起自己那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女儿了。被她冷酷残忍的混蛋老爸给锁在房间里之后……啊之后的事情上条当麻就一无所知了。
当上条当麻想起她那可怜的小女儿的时候,阿江正承受着发烧所带来的苦痛。
黑雾还没有回来。
她的头很痛,非常痛。像是有一百个熊孩子在她脑袋里跳舞,但是怎样都赶不走。
她只是想要吃个退烧药然后好好睡一觉,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啊?
阿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厨房里翻找了一番之后,往水杯里倒了一点红糖和姜。
管它有没有用,先倒了再说。
她窝在沙发上,拿厚厚的毯子将自己完全的裹住了。
秋天还没到,她就变成冬天的生物了。
电视机上放着无聊的偶像类活动。
“今天我们荣幸的邀请到了热门偶像团体:粟田口48的各位,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们吧!” 主持人带动了在场众人的情绪,一阵密集的掌声响了起来。
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阿江稍微精神了一点。
是妈妈手下的那些小哥哥们啊……
她还看见了那个经纪人——池田春树。
站在舞台上的都是些长得漂亮精致的男孩子们,因为这样的容貌他们赢得了许多妈妈粉和姐姐粉。
“谢谢大家啦!” 有着一头偏金色秀发的“美少女” 伸长了手臂,向在场的各位招呼道。
那是乱藤四郎。一个叫人佩服的女装大佬。
但在看到这些男孩子们的时候,阿江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黑雾再不回来……她可要找别人来帮她来。
至于阿江为什么自己不出门买药的原因……因为没钱啊。
现在的药物多贵啊,她身上又没有一分钱。如果能在这里找到别人的钱包该有多好啊,但她翻来找去,什么也没有。
这里真穷。
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所以当下是要找别人帮忙了……找谁呢?
她在电话机上很熟练的拨出了那串号码。
而同一时间,双子座大楼,一期一振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一阵轻音乐。
来电人是……未知?
“要不要接?” 拿着一期一振手机的大和守安定问别人道。
“还是接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和泉守兼定建议道。
“那我接啦。” 安定看了别人一眼,最终按了接听键。
“一期——一振!” 电话那头传来了嘶哑的女声。但很响亮,几乎要穿破屋顶。然而这一声一期一振之后,电话那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找一期哥诶……谁啊?”
其他刀剑男士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期一振吧。”
“加州清光呢?他刚才不是下去找一起一阵了吗?” 大和守安定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于是顺便问了。
然而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大和守安定表示自己不是很想出去诶。
所以最后还是出门了。
当大和守安定找到一期一振的时候,对方正和加州清光在一起。
怪不得两个人都没有回房间来,原来是躲在一个角落里聊天啊。
“你们有什么我们听不得的小秘密吗?” 安定笑着问。
加州清光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叫做欲生欲死。
“一期哥,刚才有人电话找你。” 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一期一振此时已经收敛了自己全部外露的情绪。
“谁?” 他的通讯簿里就那么几个人。
“不知道,是未名显示人。”
“有说什么吗?”
“大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感觉和杀猪的惨叫没差多少。” 大和守安定给出了相当精辟的比喻。
“你能不能文雅点?” 清光戳了戳对方的手臂。
魔王安定:不要:)
一期一振尝试着回拨,然而电话那头只有一成不变的嘟嘟声。
没人接。
“要不等会儿再打打看?也许她现在没空接电话呢。” 那种情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期一振点点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酒吧,沙发上,这个白发的小姑娘已经陷入了并不甜美的睡梦当中。
梦魇来的太快太急,一下子就将她卷入那个旋涡当中了。
希望一定要来啊……她如此盼望着。
如果醒来以后,看见妈妈也在身边就更好了。
这是第二个病倒了的家伙。
酒吧里一共有三个人。
死柄木弔的拳头捶在墙上,可就算是疼痛也无法让他的大脑清醒过来。
额头滚烫,眼神涣散。
黑雾到哪里去了?
他哪想到肩负了他们所有希望的黑雾竟然在中途倒了下去。
简直就是不幸至极。
死柄木整个背都弓成了一只虾米,他那脏乱的白色卷发几乎遮住了眼睛。
痛苦痛苦过于痛苦——
即使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也能将他打倒。
不——能够打倒他的唯有真正的英雄。
死柄木弔在咆哮。他的内心也在咆哮。
但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他想要睡觉。想要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想要做一个美丽的梦。
但是那无能的神、那天那地那些人夺走了他做美梦的机会。
天旋地转。
爸爸和妈妈在哪里呢?
死柄木弔发出了疑惑。
不知道多久以后,觉得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掌托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带回了床上。
床是软绵绵的,极易让人将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谁啊?到底是谁啊?
是妈妈吗?
死柄木费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所望见的是一片黑暗,可那热度是真真确确在他边上的。
“真是的,三个人都发烧了。”
有女人的埋怨声。
“醒醒,起来吃药了。”
死柄木觉得有人摇了摇他的肩膀,他被迫醒了过来。不过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估计别人说什么话他都记不住。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这是死柄木弔最后听见的话。
啊,又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到底是谁?
*****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上条当麻向她的男朋友苦恼的问道。他没想到这三人竟然一起发了高烧,而且没吃药没喝水,光在那里睡着了。
这样子烧怎么可能会退的掉啊。
当麻想起自己曾经发烧的时候,可是大杯大杯的热水直接灌下去的。每每都觉得肚子快胀破了。
“吃了药不就好了。” 这名白发青年冷哼了一声。
不就是发烧吗?有必要这么金贵得照顾着吗?
当麻又说:“你上次发烧的时候我也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好吗?不要瞧不起发烧啊。”
要想起那段耻辱的事情,还不如叫他去自杀。
一方通行扭过了头,坐到沙发上去了。
电视机一直没有关过。
阿江睡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来得及关电视。
一方通行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看电视,其实是在发呆。
那个男人……他想起那张病殃殃的脸,可不就是他几个月之前揍过一顿的家伙吗?
当时对方身上散发出了相当恶臭的气息,所以所以才会被心情十分不佳的一方通行大打出手,最后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
那个下三滥为什么会认识这种家伙啊!
一方通行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会儿,但又立马回复到那副平澜无波的模样上去了。
沉沉睡去的小姑娘就在他旁边。对方不吵不闹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嘛。
一方通行静静描摹着对方的脸。
平时她太吵了,又熊,一方通行多看她看两眼就会被说成性骚扰。
这下子有足够的时间让她看了。
上条当麻还在房间里照顾其他两个人。
“跟我长得还挺像。”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倒轻快了不少。
毕竟是同一个基因。
没有犹豫地,他摸了摸对方发尾的冷棕。
这两种颜色的搭配很漂亮。
反正在一方通行看来,这两种颜色都很漂亮。
于是很顺手的,他就挠乱了这个小姑娘全部的头发。
又过了几个小时,最大的日头渐渐的落了下去。
阿江终于醒了。
除了肌肉还有些酸痛,其他一切正常。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却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不好之意油然而生。
当阿江拿起镜子,镜子上倒映出她现在的模样时,愤怒的尖叫在所难免。
到底是谁!趁他睡着的时候给她扎了个冲天辫!
“当麻!!!” 她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名字可以叫了。
“大惊小怪些什么。” 一方通行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这倒让阿江有些大吃一惊了。
这不是老师公寓啊,而是敌联盟,死柄木的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江拿毯子裹住了自己的头,质问道。
“那我倒想问问,你不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 同时也是一方通行想要问的问题。
“你还有脸说!” 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阿江的愤怒雷达总是早早地就开启并且进行轰炸,完全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怎么就没有脸呢?” 一方通行偏头,脸上桀骜不驯。
完全没有把这个浑身带刺的小崽子放在心上。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一点啊?” 无奈的上条当麻出现了。
她重新合上门锁住了,将一大袋蔬菜肉类放在了桌子上。
她刚刚去菜市场扫荡一圈的“胜利品”。
其实这个点市场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那些新鲜的、优质的早就被五六点就出门的老太太老大爷之类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而她现在去,捡到的不过是一些别人挑剩下的东西而已。
但好歹只能够做顿饭的。
“明明是他先挑起争端的!” 阿江想要把这个锅甩给对方。
然而这位大人却不想再搭理小孩子了,他走过去说:“我要吃麻婆豆腐。”
“我可没有买豆腐。这个做不了。” 好歹也要看看她买了什么菜吧,随口一说又没有用。
阿江在后面笑了。
“鱼?红烧还是汤?” 他又问。
“阿江,你想吃哪个?”
“一方通行!你要吃什么?” 面对上条当麻的问题,阿江首先问了一方通行——这个她名义上的亲生父亲。
“你要做汤我就红烧,你要红烧我就做汤。” 白发青年毫无踌躇地向这名少女挑衅了。
“那我想吃的口味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影响啊?” 当麻试探着问道。
“别插嘴!” 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了。
拜托,可是我在做饭哎。
*****
“应该是阿江。” 在和接到电话的大和守安定讨论了一番之后,一期一振有了定论。
“审神者说女儿吗?”
“是的。” 他点了点头,“我的手机号只有经纪人、阿江……还有审神者知道。” 那个莫名的停顿让加州清光不由得捂住了脸。
安定回想了一下那个声音,默默道:“感觉年龄不是怎么对的上啊……”
一期一振也无法跟他们解释清楚对方会突然长大那回事啊。
最终还是把这回事告诉了上条当麻。那个时候的上条当麻,已经拿回了四魂之玉。
消失不见的一方通行又出现了。
怎么和幽灵一模一样啊?
然而这次的他,是带着当麻丢失的玉瓶回来的。
“拿好了,别再弄丢了。” 他的脸上尽是嫌弃。
但还是帮她拿回来了,不是吗?
口是心非的家伙。
随后她就接到了把阿江曾打来电话的这一消息。因为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所以拨通了一期一振的电话嘛……“诶,她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啊?”
上条当麻突然就想不明白了。
一期一振看了她半天,最终从嘴里憋出了句:“我怕有意外之需。”
当麻感觉自己像是懂了些什么。
“哦这样啊……”
他们查看了那个电话所在的定位,居然不是在一方通行的教师公寓。
上条当麻看着那个红点所在地,“……感觉这地方有点熟悉啊。” 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只能亲自走走看了。
走了大概有千把米的路程,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可不就是可怜的黑雾妈妈吗?
“怎么睡这了?”
当麻发现对方的时候,黑雾正靠在一张长椅上。
是路人把他搬到这里来的。
他们居然连个电话都不打。
过于冷漠了吧。
因为黑雾的头颅被一团雾气所笼罩,所以上条当麻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情况。当她触摸到对方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温度过于高了。
居然发烧了啊。
所以要把他带回酒吧吗?
当麻决定好了。
然而当她没走几段路程,她便发现自己与红点所在的位置符合了起来。
阿江莫名其妙就来到了敌联盟的据点。
等等啊,他们家里可是离这很远的呢。到底是怎样跑过来的啊?
“一方通行,你能不能帮我背一下?”
当麻本来是想自己背的,但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对于她还是挺吃力的。她身边不就有一个正好的劳动力吗,为什么不向他寻求帮助呢?
然而一方通行狠狠地拒绝了她。
“这种家伙我才不会背呢。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
“我求你。” 当麻十分轻易的开口,没有丝毫的考虑。
这大概是……真香怪的日常?
总之就是这样子把黑雾带回了敌联盟。而一进入酒吧,那股独属于病人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哇怎么回事……?” 看到了满地的餐巾纸,当麻的心态有点崩。
音量过大的电视,还有沙发上的一团。
是阿江啊。
“居然也发烧了。那另一个……该不会也是这毛病吧。”
居然也是!
她表示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崩溃。
一方通行又不会照顾人的活计……啊都得她亲自动手亲力亲为啊。
会不会额外给她发工资呢?
——不会。
*****
上条当麻将烧好的饭菜搬上了桌子,而那鱼被切做了两半,一半烧汤一半红烧。
这是两个人争执不下后的结果。
黑雾此时也坐在长桌边上了。
“死柄木不出来吃饭吗?” 一整天了,他都没有出过门。
“管他做什么?” 说这话的绝对是一方通行。他老是读不懂空气说话,完全是按着自己的意念。
“话不可以这样说啦。” 上条当麻则总是在打圆场。以及她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容易令别人生气了。
“我要吃了!” 阿江已经举起了筷子。
当麻看死柄木弔不会出来的样子。
她双手合十,“我开动啦!”
阿江也照着她的模样来了一句。
一方通行拿筷子将鱼身戳的满是洞洞。这样子一来,这鱼就丑得难以下咽了。
“别过分啊!” 上条当麻拿筷子阻挡了对方的心。
房间内,烧已经完全退掉的死柄木弔。
他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欢声笑语。
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他的地盘。
谁给他们胆子为所欲为的?!
这让死柄木感觉很生气。
他不停的用指甲挠着脖子,皮屑就簌簌地往下掉。
上条当麻……上条当麻那个家伙——
为什么会对他的崩坏不起作用呢?
并非个性上的不起作用,死柄木清楚地记着对方那双粗糙而温暖的手掌。
女人的、母亲般的、祖母般的手掌。
这到底算什么啊?
他痛苦的捂住了头。
外面的笑声叫声更大了,这让死柄木几乎头疼欲裂。
别吵了,别吵了行不行啊!
他愤怒的推开门,木门狠狠的砸在了一边的墙面上。
门栓坏了。
饭厅里的众人一下子都没了声音,眼神都往这处看了。
一方通行感受到了一股恶臭。似曾相识的恶臭。
啊这个家伙——
而此时,死柄木弔也看见了那个白发青年。
那个几个月以前将他打成重伤的男人。
那个叫作一方通行的男人。
啊,诸事不顺的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