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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谨骑着快马带着静懿跑进一片树林,稍稍能挡住大雨。
两人浑身湿透,静懿衣发滴淌着水,缪谨背过身尽量不去看。
他道:“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等就能回去了。”
静懿应道:“好……”
过了一会儿,缪谨又问:“腿还疼吗?”
静懿无声地哭着回道:“不疼了。”她声音里一丝端倪也不露,像是难得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一样,“你说你对姑娘都这么好么?会教她们骑马,会救她们于危险,还会带她们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是吗?”
缪谨轻松道:“可能吧。”
静懿道:“你继续沾花惹草下去,往后遇到了可以被你放在心上的人,不怕她吃醋吗?”
“吃一下醋也是应该的,毕竟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难免有许多姑娘喜欢。”她还平静道:“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一定会很幸福。但愿你能早日遇到。”
缪谨不在意地笑笑,道:“傻丫头,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回去以后,找个优秀的人,自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你是公主,理应被人呵护着。”
良久,静懿道:“好。”
雨停的时候,静懿忽然又道:“缪谨,你笑着的时候,很好看。以后就算我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了,也宁愿你一生多潇洒。”
雨后,乌云退散,天幕中又是一番开阔清朗。
树叶和田里的庄稼,被这场雨滋润,叶子洗得油油发亮。
树下的两匹马甩了甩被打湿的鬃毛,溅开点点水沫。
随着这场雨过天晴,两人大概都有些释然。
缪谨牵着马,等着静懿爬上去。
两人身上都是湿的,些许狼狈,但静懿却并不觉得有多难堪。
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也不会有了。
她伤了一条腿,不太方便,缪谨便在身后托了托她的腰肢,借力给她,使她顺利地骑坐在马背上。
静懿低头便看见他站在旁边,湿湿的头发有几缕随意地落在肩膀上。
静懿又抬头看着远方的风景。
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去年,卫卿成亲那日,她第一次骑马的光景。
也是缪谨这般把她托上去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自己永远也不会爱上骑马,也永远都没有勇气踏出皇城,千里迢迢跑到这个地方来。
索性一直以来她经历的都不差,就只有这结果差些罢了。
缪谨也骑上了马,她喝吒一声,策马就率先跑在前面。两人一路疾驰地奔回彝州城。
下雨的时候卫卿和殷璄正在院里,她不慌不忙地收拾随行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外面瓦檐淌下的水,心想静懿才刚跟缪谨出城不久,莫要淋成了落汤鸡回来。
结果两人果真湿透了回来。
静懿的腿还伤了。
好在没什么大碍,卫卿给她敷了点药,灌下一碗姜汤,她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卫卿出了房门,和缪谨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蓦然道:“恐怕这阵子静懿经历的风吹雨淋日晒,都是源于二舅舅。恭喜二舅舅。”
缪谨看了看她,道:“你还嫌我不够乱么。卿卿真不该带她来这里。”
卫卿道:“我也不想,但二舅舅应该体会到了她的勇敢和不顾一切的勇气。这一次回去,估计以后也不会有谁还能使她这样勇敢。”
想当初,静懿默默喜欢了首辅那些年,竟然坚守着连一步都没有跨出去过。而今对缪谨,不光光是喜欢那么简单了吧。
缪谨叹口气,不露痕迹道:“那我罪过真是大了。”
卫卿离开的时候,在院中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看着缪谨道:“对了,先太子的事二舅舅打算如何?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提早做准备了。”
缪谨一愣,继而笑,仰头看了看天,听着院中一阵婆娑风声,应她道:“已准备多时了。”
卫卿从静懿哪里回来后,殷璄也去与蔡铮叙完了回来。
他打湿润的院外走来,青天澄碧,草木葱葱,一身靛青色曳撒在这雨后的光景里挺拔而冷清。
他抬眉,看见了卫卿,一面拾级而上,一面清闲道:“这么快了回来了?”
卫卿点头道:“嗯,静懿睡下了。”
卫卿侧身让他进屋,道:“殷都督要午睡会儿么。”
话音儿刚一落,殷璄一手合了门,手指拨上门栓,一手就把卫卿抵在了墙上。
继而他俯头堵住了她的唇。
本来是要午睡的……但是他似乎睡错了对象?
卫卿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灼热的唇瓣碾压着她的,稀里糊涂就缠绵不休。
“等……”卫卿气喘吁吁,竟被他吻得有些发软。
这家伙,无论何时,身形上的优势都是完胜于她啊。
等明日上了路,大概就是抓紧时间赶回京城了,可不会像来时那么慢悠悠的。
卫卿若是不满足他,只怕在马车上这家伙还要乱来。
后她勾着他的颈项,仰着下巴把自己送上去。
唇齿纠缠,呼吸凌乱,卫卿抱着他的头轻喘不止。
殷璄手掌抚上了她的腰肢,摩挲着她衣裙底下的肌肤。
卫卿控制不住地在他掌下轻轻战栗。
他握着她的腰微微往上一提,卫卿抽了口凉气,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唇边绽开一抹妩媚的笑,道:“殷都督去床上……”
殷璄吻过她的下巴脖子,衣襟微敞,露出一副锁骨。
他所至之处,无不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
卫卿似笑似喘地喃道:“还嫌上次闹的笑话不够,颈子上不要留痕迹……”
殷璄亲着她的耳朵,舌尖吮弄,卫卿浑身如遭电流。
她眼神湿润道:“去床上……”话没说完,忽而眉尖轻蹙。已经迟了,殷璄把着她的腰身寸寸抵入,卫卿呼吸一窒,继而错乱,剩下的话从口中溢出也变了调调,“不好么……”
他放任她的身体缓缓下沉,将他完全吞没,温暖而紧致地包容,到深处细细感受,研磨。
卫卿不得不用腿缠住他的腰,这样下沉只会让他进得更深,让自己更敏感。
她后背抵着房门,门扉随着上下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卫卿仰着头,只感觉身心忽高忽低,殷璄扣着她的腰沉着深挺,她伏在他耳边,低低地呻吟。
那是只有他能听见的蚀骨动人的声音。
她张口轻咬他的耳朵,轻喘地呵气,媚然无方道:“殷都督去床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