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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良市警局的审讯室里面,毕玉这个小姑娘就在我对面坐着。
看得出来毕玉的情绪,跟刚刚已经有些不同了,她现在的情绪状态已经越来越稳定。
我拿着笔录纸,对毕玉继续问道:“你和死者何世杰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就是一周之前吧,小哲介绍我们认识的。”毕玉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小哲是谁?”我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是外面那两个女生之一?”
果然不出我所料,毕玉点点头对我说道:“没错,就是我们三个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女孩子,她叫韩英哲。”
我又对毕玉问道:“在何世杰中毒身亡之前,递给他果汁饮料的人是你没错吧?”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毕玉本来安定下来的情绪,忽然又变得十分慌张。
“虽然……虽然果汁是我递过去的,但是何世杰中毒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啊。”毕玉瞪大了明亮的眼睛,赶紧向我解释道。
“究竟中毒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们警方自己会判断的。”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到我的话,毕玉欲言又止地沉默了。
“你对何世杰了解多少?”我问毕玉。
毕玉答道:“我们才认识一周的时间,根本谈不上了了解吧?”
我心中不禁感叹实在是人走茶凉,何世杰或者的时候,这些女孩子肯定都想和他好好“了解”一下,但是现在人被莫名其妙的害死了,她们又开始摘清自己与何世杰的关系。
我真替何世杰感到悲哀。
后来我又问了毕玉一些简单的问题,但是因为所知道的线索太少了,我并没有从毕玉身上调查出什么十分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我便请第二个女孩子进了审讯室,就是刚刚毕玉说的那位,韩英哲。
韩英哲长得非常高挑,虽然天气已经比较凉了,但是她依旧穿着很薄的裤子,修长的双腿根本无法被裤子束缚,完美的弧线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跟毕玉相比较的话,韩英哲就显得十分淡定了,也没有着急着辩解,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的对面。
韩英哲前发梳着空气刘海,后发是一条长长的,松散的马尾辫。我在她闪烁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一些不同的讯息。
“韩英哲?”我说。
“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你的职业是什么?”我问。
韩英哲想了想说道:“我,我还没有职业。”
我点点头,心说原来是这样。资料上面显示韩英哲已经二十多了,也并没有在上学,这个年纪应该工作了才对,可是韩英哲还在做“无业游民”。
我又对韩英哲问:“你和死者何世杰是什么关系?”
“朋友。”韩英哲的回答很有自己的风格,总是言简意赅。
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刚刚问完一句,韩英哲就恨不得把下一个问题也一起回答完。
“既然你们是朋友的话,何世杰死了,我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到一点悲伤的情绪?”我试探性地发问道。
听了我的这个问题,韩英哲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我心说到底还是二十刚刚出头的小姑娘,有一些情绪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我仔细观察着韩英哲的面部表情,她很快就把脸上的那种错愕给调整过来了。
之后韩英哲对我说道:“为这个人,可能是对感情比较迟钝吧,反正何世杰的死亡,我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心中不禁说道:我看你并不是反应迟钝,而是把自己的某些情绪隐藏的太深。
不过她这样说的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也不能说什么。
我又转换了话题对韩英哲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死者何世杰的?认识了多久?”
韩英哲想了想说道:“我们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大概认识三个月了吧。”
我盯着韩英哲的眼睛说道:“你们经常约着一起出去玩吧?”
韩英哲有些难为情地说:“也,也不能算是吧。”
我继续问:“你和其他的两个女孩是什么关系?毕玉说是你把她介绍给何世杰认识的,是这样吗?”
韩英哲说:“我们三个是在夜店认识的,不过毕玉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仿佛从韩英哲的话语里面,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味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韩英哲,“难道毕玉说谎了吗?”
我一边盯着韩英哲的眼睛,一边拿着笔录纸准备将韩英哲即将说的话记下来。
随后韩英哲便跟我解释了很多事情。
根据她提供的信息,他和毕玉确实是在夜店认识的,而且韩英哲和何世杰是先认识的。
有一次她们几个女孩子出去喝酒的时候,韩英哲无意间提起了自己认识很有名的富二代何世杰的事情。
毕玉听说了之后,就非要让韩英哲带自己认识一下何世杰。
我记载笔录纸上的,韩英哲的原话是:“是毕玉死皮赖脸地让我带她去认识何世杰的,现在出了事,到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头上了。”
听了毕玉的这句话,我瞬间就感觉,这些女孩子之间可能也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友谊。
在这之后,韩英哲还说毕玉其实是一个十分贪财的女孩子。
我能够听出韩英哲话中的意思,就是她很怀疑毕玉。
韩英哲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警官你忘了吗?当时何世杰中毒身亡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啊!”
“你要说什么?”我锐利的目光,同样回应着韩英哲的眼睛。
韩英哲说道:“当时,何世杰喝完了那杯毕玉递过去的果汁,当场就死亡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皱了皱眉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韩英哲说这些,虽然确实很可疑,但是也不能够成为证据。我定了定心神,心里对自己说不能被她引导了调查案件的思维。
随后我又问了一些韩英哲和何世杰之间的事情,但是同样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三个女孩子中,还剩下最后一个没有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