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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认识, 那就好办多了。
苏妙开门见山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要求看当年的采访资料和照片。
孙主编面对首富的女儿, 本来抱着讨好的心, 听完她的话后,却缓缓靠向椅背, 似笑非笑地说:
“苏妙小姐, 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 我本该答应你。可是身为一个记者, 我也是有职业素养的, 那些资料不能随便外泄。”
“是么?你的职业素养值多少钱?”苏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不带表情地问。
顾承影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笼罩。
孙主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尴不尬地挂在脸上, 讪讪道:“你这样说就有点侮辱人了,我……”
苏妙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在问你价钱。”
“什么?”
苏妙伸出手,顾承影掏出一本支票簿递到她手上,她冲孙主编抬了抬下巴:“你想要多少钱,我就能给你多少钱。”
孙主编目□□光,刚想狮子大开口狠宰她一笔时, 苏妙又做了个手势道:
“当然,要是你提的价格不合理, 那我也能附送你一点别的。”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的话, 顾承影在她声音落下后, 抬眼朝孙主编看来, 令他心底发寒。
眼前这两个人……惹不起。
明明当年采访的时候,首富之女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后来听说受了伤变得极其自卑,今日一见,他怎么看不出半点怯懦的痕迹?
反而眼中极有神采,特别自信的顶着那块疤,遮都不遮。
能够坦然面对自身缺陷的人,往往就是最强大的人。孙主编混迹记者圈十几年,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十分钟后,苏妙带着满满当当的一个文件袋,与顾承影离开报社。
坐进车里,她想打开文件袋看看,不料手机抢先一步响起来。
她斜眼一瞥,是苏士平打来的电话,便把文件袋放下,先接听。
“妙妙,你现在在哪儿?”
苏妙看向窗外,报出地址。
“你赶快回来吧,今晚亲戚们都来家里吃饭,你也不要缺席。”
亲戚?吃饭?
苏妙想起那一张张脸就没胃口,皱眉问:“一定要去吗?”
“上次婚宴让大家白跑一趟,今天算是赔礼,最好能来……”苏士平到底爱女儿,话头一转又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别来了,爸爸跟他们说一下。”
苏士平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对待家人却格外心软,所以后面才被那帮子亲戚爬到头顶上去。
谁知道他们今天是不是抱有目的而来?
苏妙不想让苏士平吃亏,打断道:“不用,我去。”
“是吗?”
“嗯,我马上就到。”
“阐明也要来,你和他一起来吧。吃饭的时候别闹脾气,有什么事私下爸爸帮你跟他说,省得外面又传些流言蜚语。”
苏妙点点头:“好。”
苏士平的电话一挂断,赵阐明就打进来,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殷切。
“妙妙,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怎么样?”
这两天他想来是急坏了,换做以前,可只有宿主接他的份。
苏妙淡淡道:“不用了,家里见吧。”
她放下手机,冲驾驶位上的顾承影侧了侧脸。
“回家。”
“嗯。”顾承影娴熟地换了车道,朝苏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苏妙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坐在几百万几千万的豪华商务车里,而是该坐在涂满迷彩的越野车或坦克里,端着枪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苏士平当年是利用什么办法,才把这头“野兽”收归麾下的?
她有点好奇了。
眼角余光瞥见一家Hermes的店,苏妙道:“停一下。”
回到家后时间充裕,苏妙跟苏士平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换衣服。
当赵阐明走进苏家餐厅时,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小礼服裙的身影,独自坐在宽大华丽的欧式真皮餐椅上。
对方的身体那么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裙子是很高档的薄纱面料,从领口往下就妥帖的包裹住她的身躯,直到裙摆处才微微散开。
雪白的胳膊和双腿露在外面,与黑色布料形成鲜明对比,是一副极具视觉刺激的画面。再往上,则是一头蓬松的微卷短发,短发遮住她的耳朵。从赵阐明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尖翘的下巴鼻子,与浓密的睫毛。
人来人往,她如同一个精灵坐在餐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抬着头任人欣赏。
赵阐明起初不敢相信那就是苏妙,把眼睛揉了又揉,最后绕到她面前,看见她脖子上熟悉的伤疤才确定,那就是苏妙。
急促的心跳在这一刻平缓下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到苏妙面前,挂上一个温柔的笑。
“妙妙,我来了。”
苏妙抬起眼帘,睫毛好似蝴蝶扇动般美妙,伤疤却也因此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极致的美,极致的丑。
赵阐明压下逃跑的欲望,微笑地看着她。
苏妙轻轻勾起了嘴角:“你来啦,来,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她随手一伸,从顾承影手中拿来一个精致的银灰色长条形礼盒。
赵阐明接过来打开盖子,发现是条很漂亮的细条纹领带,数日来的忐忑因它踏实了许多。
苏妙果然还是爱他的,这几天之所以对他冷淡,只是闹脾气而已。
“妙妙,谢谢你,我一定会天天戴它的。”赵阐明说完觉得分量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婚礼。”
苏妙不加掩饰地嗤笑了声。
赵阐明面色尴尬,转移话题,看着她越发狰狞的伤疤问:“你的脖子怎么了?又恶化了吗?”
“是手术。”
“你已经动手术了?”
“嗯。”
赵阐明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因为以她现在的模样,婚礼在短时间内显然都无法举行了。
苏妙把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却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门外。
上次来的十几个亲戚正从那里走进来,最中间的,是坐在轮椅上的苏木槿。
之前在医院见面时,她明明还痛苦的不得了,这次看见苏妙后,却扬起下巴嚣张一笑,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