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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新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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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当他在开玩笑,大呼“希希好萌”:另一派义正言辞地提醒,让他明哲保身,不要卷进去。

    还有黑子骂他不要脸、蹭热度, 粉丝们瞬间团结起来, 开撕。

    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纷纷出力把那条微博推上了热搜。

    江帆看着那排飘红的小字,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担心。

    他看了眼时间, 犹豫了一下, 还是给蓝希打了个电话。

    蓝希很快接起来, 床头只开着一盏小黄鸭模样的台灯, 嫩黄色的灯光衬得他轮廓更加柔和, “帆帆,你没事吧?”

    江帆点点头, 故作笃定地说:“没事, 不用担心,已经商量好怎么解决了。”

    “嗯呢!”蓝希咧开嘴,看样子像是松了口气。

    江帆笑了笑,温声说:“希希,把微博删了吧, 告诉粉丝不要再和黑子掐了, 你也乖乖睡觉, 好不好?”

    蓝希皱了皱脸, “不行,我要挺你。”

    江帆抿了抿唇,声音更加温和,“希希,关系好不用在这个时候体现,你要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喜欢你的人,知道吗?”

    蓝希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说:“你也是‘喜欢我的人’,我也要保护你。”

    江帆忍俊不禁,继而收敛笑意,认真地说:“那就请你相信我,我会解决好,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样会让我比水军诋毁还要难受。”

    蓝希眨了眨眼,歪着头朝旁边看去。

    江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很快又见他转过头,不情不愿地说:“好吧,那你也要乖乖睡觉。”

    江帆笑笑,“好。”

    挂断电话,江帆专注地盯着手机,等着蓝希把那条评论区掐架掐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微博删掉。

    没想到,十分钟过去了,原博不仅没删,还多出一条蓝希自己的转发,并配文:“我就是帆帆的金主,不信你们看【骄傲脸】”

    下面贴出了一张邀请函,请江帆参加蓝希传媒最新一季动画片的配音,还附有一份合同,大大方方地列出了诸多条款,盖有蓝氏传媒的公章,只等江帆签字。

    余童第一时间转发——

    童仔仔:江老师不仅原声超超超苏,还会变声啊啊啊!【三百六十度转圈期待】

    白南和林木也很快转了,并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对江帆的尊敬和肯定。

    底下的评论瞬间过千,有人大喊“希希霸道总裁不解释”,有人关注着合同中带着一串零的演出费,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

    “难道只有我发现蓝希姓‘蓝’,蓝氏传媒也姓‘蓝’吗?”

    评论区有零点零一秒的静寂,紧接着是一波更加热烈的讨论。

    蓝眼睛1号:蓝氏传媒是希希家的?!

    蓝眼睛2号:怪不得希希说自己有钱,每年斥巨资拍一部动画片,还不往外卖,是真有钱!

    吃瓜路人:你家主子不是喜欢看动画片吗,没准人家拍出来就是为了自己看呢!

    蓝眼睛1116号:好有道理的样子。

    ……

    自此,评论区彻底歪楼,有人猜测蓝希家到底多有钱,有人开始讨论蓝氏传媒拍摄的那些大制作的动画片。

    还有人跑到江帆微博下,一本正经地游说:“我家希希有钱又有颜,还会撒娇卖萌暖被窝,你说从了吧!”

    下面一排排的“从了吧”“从了吧”“从了吧”……

    江帆彻底被洗脑,给蓝希发微信的时候,差点打成“从了吧”。江帆手一抖,按了按火热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

    【希希,怎么回事?】

    【我哥说,你人不错。】

    原来,刚刚江帆打电话的时候,萧锦程就在旁边,原本以为江帆会多多少少利用蓝希,没想到,他不仅没有那样的心思,反而一心为蓝希考虑,这倒让萧锦程刮目相看。

    于是,大哥心情不错,当即给李特助发了一封邮件,李特助从床上爬起来,十分钟后,盖有公章的合同和邀请函就传到了蓝希手机上。

    蓝希虽然没把话说明白,江帆却大致猜到了。

    他对帝都的上流圈子并不了解,不知道有没有人姓蓝,唯一担心的是——蓝希和萧一德是什么关系?

    江帆不想胡乱猜测,干脆直接问蓝希。

    蓝希很快回复——

    【我哥说公司是我的,二叔只是拿钱做事。】

    江帆神情一顿。

    【二叔?】

    【唔,不是亲的。】

    短短几个字,却让江帆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和萧一德之间的仇早晚要报,如果蓝希牵扯其中,江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看着蓝希的回答,他自动带入了故交之类的关系。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蓝氏传媒背后或许根本不是鹏程集团撑腰,外界之所以会这么想,恐怕还是因为萧一德。

    江帆自动脑补出了“真相”,心情愉悦地给蓝希发语音。

    【希希,很晚了,快睡吧。】

    蓝希的回复也是语音,轻轻软软,带着微卷的尾音。

    【帆帆晚安,么么~】

    江帆犹豫了一下,也发了个“么么”过去。

    发完就忍不住笑了,如果人家大哥在旁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封杀他。

    殊不知,传说中的大哥真的在旁边,只不过蓝希悄悄藏起手机,没让他看见。

    萧锦程拿着故事书的手紧了紧,继而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希希不想让他看,那么,就假装没看见吧!

    ***

    因为蓝希的那条微博,网上的舆论不再那么尖锐。

    但是,江帆不想再轻轻揭过,否则这件事恐怕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黑点,时不时就会被人拿出来炒一炒,因此,他还是决定郑重其事地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

    于是,江帆向节目组请了一天假,公寓、母校、医院跑了个遍,准备齐了需要的证据。

    与此同时,付凌也没闲着,他直接去了趟公司,和付蔷一起出马,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最终,宣发部门的两个工作人员主动请辞,于龙被开除,白兰撸去副总监的职位,林海和ON.组合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因为知情不报,暂时停止了一切商业活动。

    如果不是许唯求情,白兰不仅仅是降职这么简单。

    他对付凌的态度十分复杂,傲气中又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讨好,“小凌,你不是要拍网络剧吗,如果需要的话,我给你唱主题曲。”

    “用不着。”付凌矢口拒绝,他瞅了眼走到门外打电话的付蔷,冷声说,“姓许的,我姐喜欢你不想跟你计较,我可不是,好自为之。”

    许唯的笑僵在脸上,想要发怒,又极力隐忍,清俊的脸显出几分扭曲。

    付凌嗤笑一声,抬起大长腿晃晃悠悠地出了办公室,“姐,我先走了哈,周末不回家,别等我。”

    付蔷拿开电话,皱眉道:“你都几周不回家了?妈念叨好几天了。”

    付凌勾着她的肩,嘿嘿一笑,“您受累,帮我安抚好老太太,回头给她带个漂亮媳妇回去!”

    付蔷翻了个白眼,“拉倒吧,追了三十年都没追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付凌神秘地眨眨眼,“你就瞧好吧,这回准成。”

    付蔷:呵呵。

    ***

    11月2号,记者招待会按时举行。

    江帆和白兰不合,原本还担心会有记者拿这个说事,没想到,梁清会及时赶来救场,后面还跟着一脸喜气的郝亮。

    江帆愣了愣,“梁哥,你……”

    梁清摆了摆手,“别的先不提,把记者应付过去再说。”

    江帆点点头,郑重地说:“梁哥,多谢。”

    梁清推推眼睛,罕见地笑了笑。

    他代表公司率先上台发言,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抛出一堆问题,梁清条分缕析,答得滴水不露。

    郝亮凑到江帆身边,笑嘻嘻地说:“帆哥,我就说嘛,梁总监一定是爱你的,他为了你主动去找付总谈呢!”

    江帆吃了一惊,他原以为是付凌的安排,没想到梁清会主动要来。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梁清和付蔷关系不大好,不然的话,以他的能力和地位怎么也不会一茬茬地带新人。

    如果郝亮说的是真的,梁清的举动似乎是在向他抛橄榄枝……江帆看着台上从容不迫的梁清,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缓缓萌芽。

    公司的部分说完,轮到江帆。

    梁清上台之前交给江帆一张纸,上面罗列出他针对各项“黑料”的建议,与江帆的想法不谋而合。

    江帆勾了勾唇,面对记者时表现得更加自信。

    关于“疲劳驾驶”,他大方地认下,并诚恳道歉,算是给足了公司面子。

    至于“殴打记者”,江帆拿出一份医学证明,判定他车祸后患上了“间歇性神经障碍”,也就是说,他推人的时候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用了很大的力气。

    此外,江帆还拿出了当年的合同,上面有付凌的签名,还有帝都音乐学院的公章,证明了这是合理合法的兼职,而不是所谓的“坐台”。

    谈到组合解散,有节目组的视频为证,林海亲口说的,是因为“公司对两个人的规划不同,不得以而为之”。

    白兰当初安排这段原本是为了给林海开脱,怎么也没想到竟成了江帆的梯子,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涉及到江帆“不尊重工作人员”,摄像小哥亲自出面澄清,“我一点都不辛苦,可以吃江哥做的饭,还能多拿钱,同事们羡慕我都来不及。”

    他原本就长得不错,还特意换了身衣服,再加上怎么说都不标准的普通话,整个人耿直又呆萌。

    直播平台的粉丝们小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啊跳,小礼物不要钱地刷起来,谁还在意江帆是不是“耍大牌”?

    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开玩笑地问:“江帆老师,蓝希真是你的金主吗?”

    其他人也不由地摒住呼吸,等待江帆的答案。

    江帆勾了勾唇,自然地流露出几分成熟男性的魅力,“是啊,合同我已经签了,下周就要进录音棚。”

    他偏过头,看到台下专注地看着他的蓝希,淡淡一笑,“以后,就要指着蓝老板赏饭吃了。”

    蓝希举起绿毛龟,害羞地挡住脸。

    记者们纷纷露出善意的笑。

    这些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念头——江帆此人,未来不可限量。

    突如其来的插曲占据了江帆的大脑,以至于让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内嵌式的防盗门缓缓开启,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蹲着一个怒目而视的小身影。

    小家伙似乎气得狠了,毛炸着,耳朵支着,蓝莹莹的眼睛里蓄满水气。

    江帆怔了怔,这才猛地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祖宗!

    小家伙看到江帆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圆圆的耳朵耷拉下去,迈着小短腿就往外走。

    江帆连忙把东西扔在门边,半跪着将小家伙捞到怀里,语气里满是讨好,“乖乖,是不是饿了?煮鸡蛋给你吃,好不好?”

    小家伙别开脸,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江帆把它放到颈边,耐心地哄着。

    好半晌,小家伙才稍稍软化,不再挣扎着想要离开。

    郝亮从后面探出头,笑呵呵地问:“帆哥,哪儿来的小狗?”

    “捡的。”江帆把小家伙放到肩上,往厨房走。

    郝亮看稀罕似的跟在后面,“嘿,长得还挺好看,像头没断奶的小狮子。”

    小家伙高傲地扬了扬头。

    郝亮嘴咧得更开,“帆哥,这狗哪儿捡的?我也去捡一只。”

    小家伙脖子一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才是狗!

    江帆把锅放到燃气灶上,打开冰箱找鸡蛋,“星月酒吧后面的巷子,半夜三更去试试,兴许还有。”

    郝亮笑着挠了挠脑袋上青色的发茬,“帆哥,你逗我的吧?”

    “你说呢?”江帆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别在这儿碍事,洗水果去。”

    “好嘞!”郝亮嘿嘿一笑,颠颠地去了。

    小崽子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也在嘲笑他。

    江帆笑着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翻出四颗鸡蛋。

    ——公寓里每隔两天都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顺便添置新的牛奶和鸡蛋,倒是不用担心过期。

    原本只是普通的动作,没成想,怪好的鸡蛋却突然碎了,黄澄澄的蛋液撒了一地。

    江帆摊开手,看着细碎的蛋壳有些愣怔。

    小家伙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江帆拿干净的手腕蹭蹭他,轻声安抚,“没事儿,咱们拿新的。”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帆打开笼头冲了冲手,抱着小家伙出去接电话。

    是一通视讯,来电页面显示着一张戴着无框眼镜、略显严肃的脸。

    江帆把小家伙放到沙发上,这才接起电话,“梁哥。”

    梁清微微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一个小时前二少给我打电话,说是给你安排了一项工作。”

    江帆点点头,只应了声“是”。他不确定付凌拍网剧的事能不能公开,所以没有多说。

    梁清也没多问,转而说道:“我要去外地一段时间,你和林海这边会有新的经纪人接手,过两天公司就会通知你。”

    郝亮刚好端着果盘过来,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这件事江帆早就知道,然而面上还是适当地表现出惊讶之色,“梁哥,你不带我们了吗?”

    梁清推了推眼镜,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帆子,你的合同还有两年到期,资源方面……不可避免地会向新人倾斜。不过,我已经向公司争取,如果你自己能接到工作,公司不会阻拦。”

    江帆笑笑,表示理解,“只要公司能同意让我接活就成,多谢梁哥。”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梁清说完,便挂了视讯。

    郝亮把果盘摔在茶几上,一脸气愤,“梁总监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资源会向新人倾斜’?难道公司打算雪藏帆哥吗?”

    “雪藏不至于。”江帆靠着沙发背,一脸平静,“梁哥不是也说了吗,如果我能自己接到活,公司不会拦着。”

    郝亮气红了眼,“如果让帆哥自己接活,那要公司有屁用?!”

    江帆好笑地看着他,“行了,与其替我着急,不如想想你自己,你是打算去跟林海,还是跟新人?有什么想法提前跟梁哥说。”

    “我就跟着帆哥,哪儿也不去!”郝亮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想也不想地说。

    江帆白了他一眼,一五一十地跟他分析利弊。

    两个人一个气愤一个平静,谁都没注意到,小崽子悄悄捞到了江帆尚未锁屏的手机,白乎乎的小爪子灵活地点点按按,在短信栏里发了个位置。

    ***

    新的白水煮蛋很快出锅。

    江帆把滑嫩的蛋白剥出来,吹凉了一些,喂到小家伙嘴边。

    小家伙大概是饿得狠了,啊唔一口,连江帆的手指一起吞到了嘴巴里。

    江帆笑笑,宠溺地捏捏小家伙的耳朵,“慢点吃,都是你的。”

    小家伙鼓着脸努力嚼着,偶尔露出粉色的小舌头。

    郝亮觉得有趣,抢着剥了一颗,逗弄似的送到它嘴边,“吃这个,这个大!”

    小家伙扭开头,嘴巴闭得紧紧的,小眼神高傲地睨着郝亮,毛乎乎的小脸上仿佛写满了鄙视。

    郝亮咧开嘴,讪讪地笑:“这小崽子,还认人呢!”

    “人品问题。”江帆笑笑,满意地把小家伙抱到膝上,照着毛乎乎的脑门“吧唧”一口。

    小家伙软软的身子顿时僵住,雪白色的毛一寸寸红了。

    还会变色?

    江帆挑了挑眉,把小家伙提起来上看下看。然而,只是眨眼的工夫,泛红的毛尖就恢复成了雪白。

    郝亮不甘心地凑过去,笑容猥琐,“哟,公的呀!”

    小家伙浑身的毛一下子炸了起来,照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挠了一爪。

    郝亮“嗷”的一声,捂着脸翻坐到地上,一脸哀怨。

    “活该。”江帆毫不同情地迈过他,抱着小家伙喂牛奶去了。

    门铃响得猝不及防。

    郝亮腾地坐起来,满脸警惕,“不会是记者吧?”

    江帆面色也有些严肃,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对讲机。

    屏幕上现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股高贵冷艳的精英范和梁清如出一辙。

    江帆愣了愣,冷静地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方微微一笑,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接我家小少爷。”

    江帆下意识地瞅了眼肩头的小崽子,生出些许警惕,“先生怕不是走错门了吧?”

    对方不愠不怒,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我家少爷皮下植入了生物定位仪,定位显示,他在您家。”

    小家伙配合地“唔”了一声,毛乎乎的前爪伸向屏幕。

    显然是认识的。

    江帆心里哀叹一声,再次确认了一遍,这才打开公寓大门。

    来人一身高定西装,态度礼貌又疏离,“承蒙江先生关照,我家先生感激不尽,这是我的名片,江先生将来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江帆接过名片,却没有马上把小家伙交给他。

    粗大的手放在软软的绒毛上,不舍地摸来摸去。

    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伸出手,“江先生。”

    江帆笑笑,揉揉小家伙的头,带着几分洒脱,“小崽崽可以回家了,开心吧?要记得哥哥家的门,欢迎以后来做客。”

    小家伙趴在男人怀里,蓝莹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也在些不舍。

    那一瞬间,江帆突然有种冲动,不然和对方商量一下,把小家伙买下来?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亲了亲小家伙的脑门,把它交还给男人。

    小家伙扭着胖乎乎的身子,不舍地蹭了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