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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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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宸妃所在的暖阁距离偏殿很近,所以她的话一字不差,皆可以传入顾长卿耳中。即使早已熟知她家主子的性子, 贞玉的面色还是有些难看,低声提醒:“可丞相大人尚未醒来,娘娘本意是救人,其实……也不必说此重话。”

    “我原本也只是说实话罢了。”姜念念轻描淡写的应道。

    然而此时,隔扇外头却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似有隐忍的意味, 随即传来东西打泼的声音!姜念念连忙起身, 到偏殿那边看看。

    只见顾长卿卧在榻上, 即使拥着厚重的狐皮大氅,面色仍旧惨白,看上去应是冻着了。因为用力, 指节都有些泛白。

    而一直他身边的下属徐子贸一面抱着他的身子,还一面不断在顾长卿的耳畔低呼。

    姜念扒在着门框那儿偷看, 顿时就明白了。

    难怪原著里写的,她和丞相有肌肤之亲!

    这药中的成分能叫人意识模糊,而顾长卿又身患寒疾, 在昏迷之中,便本能想以人体取暖。而在原文里面,很不巧原主当时就在顾长卿身边, 所以他才会下意识浅浅抱了一下原主, 然后这个时候颂贵妃又掐着时间点闯了进来……

    不过姜念念又转念一想, 如果真的是这么发展的,那顾长卿这样冷淡禁欲的男神级人物她就可以让人轻易染指了,可能还是一件好事呢_(:з)∠)_

    而那小太监还在一个劲儿的招呼:“宸妃娘娘快些过来看看丞相大人罢!奴才实在怕出事。”

    姜念念眨一下眼,勉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邪念,才轻淡的说:“丞相大人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如今收留你们已是情分。至于你们家大人,原本应该挪去颂贵妃那儿才是。”

    听到这句话,昏睡中的顾长卿又剧烈的咳嗽几声,宫人们手忙脚乱好一番才安顿好。

    贞宁见着自家主子嘴毒,又叫顾大人听见,丞相的病愈发的加重,也实在是手足无措。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立即有人回禀,说昭帝和颂贵妃往这边来了。

    那人的声音未落,昭帝已大步走了进来,满室宫仆齐齐跪下。见到这殿内的情形,他皱了皱眉,眼底的情绪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谁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而跟在他身边的颂贵妃脸色却不大好,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这个时候按照药性,顾长卿是绝对不可能不碰姜宸妃的。然而按照如今的情形,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逾越规矩的行为。

    “姐姐在想些什么?”姜念念屈身行礼以后,就站在原处,微笑着问,“现下贵妃不是应该在太后那儿,怎么带着陛下到这儿来了?”

    颂贵妃很快恢复镇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本宫只是听说长卿出了事,所以才赶着过来,难道……宸妃竟真与顾丞相同居一室么?”

    姜念念倒也不急,挪开了视线,缓缓的说:“只是丞相忽然病重,离我的昭阳殿很近罢了。可他不过是一个臣子,按照规制,本宫只是留在偏殿,连内宫的门都没有让他入。”

    颂贵妃不由脸色大变。

    姜宸妃素来是一只任人拿捏的蚂蚁,如果不是凭着那张肖像姜王妃的脸,根本不可能在后宫纵横到今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

    今日的情形,只要她不多加留心,就必然上勾。丞相和宫妃同处一室,陛下也不可能再宠信这样一个女人。

    但是她偏偏留了心眼,根本没有救下顾长卿……

    “贵妃。”昭帝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所以你带着朕过来,便是为了叫朕看看这个么?”

    颂贵妃惶然回过神来,柔声解释道:“陛下!都怪臣妾失态。只是因着听闻长卿在昭阳殿病重,心中挂念,这才乱了分寸。只是……说起来,长卿到底是外臣,怎么能随意出入后妃寝殿?”

    昭帝淡淡道:“丞相身子不好,宸妃收留片刻。况且,他们根本没有共处一室,有什么问题么?”

    她几乎是忘记了,颂贵妃当着这满室宫仆的面说这件事,拂的难道不还是君主的颜面么。

    颂贵妃身子重重僵了一下,缓缓的,才转成温婉的笑容:“陛下若是觉得没有问题,自然是没有的。都是臣妾没有容人之量。”

    “等等。”姜念念却打断了她。

    颂贵妃的脚步下意识顿住。

    “贵妃娘娘专程来一趟,便只是为了看看丞相大人么?”姜念念笑着说:“臣妾还以为娘娘是来抓人的。”

    颂贵妃笑容一僵:“抓什么人?”她顿了顿,才说:“长卿是本宫的亲弟弟,听闻长卿出事,当然要过来看看才放心。”

    姜念念放缓了声音:“若是贵妃娘娘担忧丞相,又为何兴师动众,带着陛下与您的乾景宫这么多的宫人一并过来?”

    顾颂贵妃身后跟着的,都是乾景宫上上下下的大内高手,这幅情景不像是来探病,倒像是兴师问罪的。

    昭帝眉心微皱。他身为君主,自然也知道颂贵妃与顾长卿的关系并不好。她这个姐姐,也是不可能来关心这个弟弟的。所以颂贵妃方才说的,八成都是谎话。

    而她今天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当着自己的面加害姜宸妃。

    即使面上不显,但昭帝的言语却变得有些冷淡:“贵妃,看来你近日的确是太闲了。太后寿诞以后,便留在景乾宫,一月之内不要再出来了,就好生静修罢。”

    颂贵妃怎么会不懂得陛下的意思,这与禁足又有何分别。她嘴角一抽,指甲紧紧掐进了袖口中,才堪堪应了下来。

    而昭帝为什么这么生气,姜念念是理解的。身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君主,他却被人疑心妻妾与旁人有私,这是多大的羞辱。颂贵妃触犯的,实则是男人的逆鳞。

    在原文里,这也是嘉嫔为何将这件事交给颂贵妃,而自己却丝毫不露面的缘由。

    昭帝临走之时,不忘吩咐太医署的人将丞相送回府邸。不过,似乎并不想和丞相过久的呆在一室,吩咐好下头的事情后,圣驾很快就离开了昭阳殿。

    姜念念虽然在内心里头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也不能忘记颂贵妃临走时的神情,这位贵妃该不会也在黑化的路上狂奔了吧。

    好在这个时候,经过绿豆汤和解药的洗礼,顾长卿的神志差不多逐渐恢复如初。在徐子贸的伺候下穿戴好衣服,临行来,他才前来拜谢宸妃。

    姜念念收敛好自己的思绪,见着他,神情仍是淡淡的,“今日是太后寿诞,丞相的病未免也太不是时候。如若还有下次,本宫自是不会理会的。”

    顾长卿的眼底分明蕴着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神色看上去却仍旧很是清冷:“好,娘娘。”

    面对着这样一位活在传说中的背景板大佬,更何况现在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鲜活的人,姜念念还是有点紧张的。

    她生硬的挪开视线,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能明白自然是最好!君臣有别,更何况这里还是昭阳殿。顾大人最好收拾收拾,也赶紧出宫罢。”

    顾长卿没有再说什么,迎上她的眸子,淡淡的微笑:“臣谢过娘娘的药。”

    姜念念也只是敛着眼眸,“我知道了。”

    姜宸妃明丽张扬,顾长卿素来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子。且她长居高位,又有陛下宠爱,视旁人的性命为草芥。或许……今日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又或者只是出于怜悯。

    但她到底是他的恩人,顾长卿仍旧说:“日后,若是娘娘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臣。”

    姜念念却看他一眼,说:“本宫怎么会有向顾大人所求的东西呢?”

    反正……她也是一个能看到自己结局的人了,就算得罪了背景板大佬,也大概没有得罪女主来得惨烈吧。所以……就算面对顾长卿,姜念念现在已经很能放平自己的心态了,嗯。

    ……

    宫中的甬道狭长而蜿蜒,一阵风吹过,连呼吸都有一种刺骨的冷意。

    徐子贸将顾长卿扶上马车,忍了一会儿,终于小声说:“属下不明白,大人您就没有喝下那杯酒,为何还要装作中毒。在昭阳殿去一趟,反倒引得陛下多心?”

    顾长卿轻轻阖上眼帘,温雅清冷的面庞没什么表情。过了许久,才轻声道:“丞相府近日接连暗杀,他不会轻易罢手的。所以我佯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找出幕后那个人罢了。”

    “——若是不以身犯险,又怎么能找到他是谁呢?”他收拢了肩上的衣裳。

    “那害大人的到底是谁!”提及害他们家大人的人,徐子贸顿时有些激动。

    顾长卿没有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车帘。窗外是宫城傍晚的霞光,混着雪水映射出的光,竟也有一种旖旎的美感。

    “——果然是她。”过了很久,顾长卿才淡淡的这样道。声音冰冷,几乎隐匿在风中。

    ——他的姐姐,颂贵妃。

    顾丞相的手段,她心里是很清楚的。他说的收手,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安国公府的变故与她也有关系么。

    徐芷妤失神的望着他的背影片刻,自嘲道,她平日……不连逾矩的机会都没有么。

    但在转瞬后,那张美人面又很快恢复应有的冷静、沉稳。

    而与此同时,宣室殿内,昭帝正让人严查殷惠妃中毒之事。后宫贵人、满朝文武,谁也不能离开。

    一个低等宫女指证宸妃给殷惠妃下毒,自然会是引起不小的风波。

    听那荌儿将话说完,姜念念心里都悄悄绷起了一根弦,心里仍旧有一点担心的。但面上还是淡淡的:“荌儿,你确定指使贞宁去御膳房投毒的人是本宫么?在陛下面前撒谎,那可是死罪。”

    荌儿额上都淌着汗:“奴婢自然不会忘。……若不是娘娘威胁了奴婢的家人,我也不敢站出来指认娘娘!”

    这时,堪堪醒过来的殷惠妃也被扶着出来,见着姜宸妃后,虚弱的身子微微僵住,咬牙道:“……我与昭阳殿也不过口舌之争。妹妹,你又何必如此?”

    她那贴身宫女梅欣却小声哭诉道:“……娘娘有所不知,那碗元宵本是该给六皇子的,可六皇子不用,这才转给了娘娘……”

    昭帝心里猛然一紧。

    这个小宫女真正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姜宸妃真正想害的人,是六皇子罢。

    惠妃跪在昭帝跟前,死死握住昭帝的胳膊,才忍住心中的悲愤道:“……陛下,若只是宸妃与臣妾的过节也就罢了,可是她今日想动手的,可是陛下您的亲骨肉。请陛下给臣妾做主啊……”

    昭帝的脸色亦是冰白。

    这下殿内终于不再安静,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只知姜氏盛宠,却没想这姜宸妃心肠竟这般歹毒,已没了陛下的圣宠,却还胆敢在陛下跟前残害皇子!

    姜络云面露些着急,对昭帝道,“陛下,我相信妹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昭帝轻抚着她的手,一面宽慰“你不必担心”。姜络云这才轻轻点头,但昭帝的思虑其实早已不在这上面。

    每一项罪证都指向姜念念的时候,他又怎么相信她的话。说起来,铲除异己,倒真的有些像姜念念的行事风格。

    即使他想保住人,也不知怎么给后宫交代。

    姜念念漠然的望着他们。

    当昭帝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姜念念则很生硬的别过了头。

    现在她终于大概能明白原主为什么极端了,在这样的境况下,她满心喜欢的男子却只安抚着自己的姐姐,对自己毫无半点信任。

    虽然她对男主毫无感觉,但现在却设身处地,理解原身的处境。

    盛宠之下,其实难副,更何况还是让她成为后宫诸人众矢之的的男人。

    “宸妃。”太后也不由蹙了蹙眉,“你要解释清楚,那碗有毒的元宵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其实猜到今日的情形,只是宫斗一环罢了。但她不喜欢任何人争斗牵扯皇嗣身上。

    姜念念垂下眼睫,行了一礼。指尖摩挲片刻,才笑了笑说:“荌儿,你认识景乾宫的刘嬷嬷么?”

    荌儿的脸色稍稍一变。

    宸妃所说的刘嬷嬷,便应当是六皇子的乳母,也就是常在殷惠妃跟前伺候的那位。可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奴婢……”她屏住呼吸,小心道:“不甚熟识。”

    “刘嬷嬷是六皇子的贴身乳母,其实曾是受过本宫的恩惠。你想不到吧?”

    荌儿果然瞳孔一缩。少女微微扬起下颌,面庞苍白得有些通透,极是娇美动人,微笑道:“太后,我们何不就让刘嬷嬷来说说,那碗元宵究竟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太后点了点头。

    其实原主不可能去认识一位低等嬷嬷的,但前几日姜念念就已想到了这次上元宴上的情节。……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今天就是宸妃彻底失宠的关键了。

    虽然姜念念这个人也没有很强的求生欲,但也觉得至少来了一趟,不能让自己就死的这么难看吧。更何况她有牵挂,因为原主还有父母。

    所以,她就顺水推舟,将刘嬷嬷救了下来。刘嬷嬷虽一直是小人物,故而才能不引人注目。而她一直留在殷惠妃身边,知道不少秘密,自然就是最能救她的最佳人选。

    刘嬷嬷被人带出来以后,撞见殷惠妃时,吓得浑身轻微一僵。

    殷惠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牙根有转瞬的咬紧,不知是因为这不起眼的奴才,或是刚刚才用了有毒的元宵。

    “刘嬷嬷,你不用害怕了。”姜念念笑着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只要将关于白果的实话说出来就好了。”

    刘嬷嬷忙磕了个头,谨慎道:“陛下,太后娘娘……其实,其实今日这元宵里的白果,都是从景乾宫出去的。”

    景乾宫是殷惠妃的的住处,而用以投毒的白果怎么会在她那儿呢。

    “你胡说!”梅欣忍不住出声怒斥,“你可知今日中毒的人可是惠妃娘娘,难道娘娘她会自己下毒害自己么?!”

    刘嬷嬷一行眼泪已经流出来了,“若不是宸妃对老奴有恩,老奴也将这个秘密藏起来了。只是惠妃娘娘,梅欣本是建议您将毒下在六皇子的吃食里,好让陛下与太后心疼。您不愿意伤及皇子,这才转为自己服下元宵,嫁祸宸妃娘娘。这些话,其实……老奴都听见了。”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颂贵妃一笑,冷冷道。

    原本她只是打算看一场好戏的,如今见着姜宸妃给自己找来一个老嬷嬷脱罪,不禁觉得好笑。

    “宸妃,你自己也说了,你对刘嬷嬷有恩,焉知是不是收买了这个嬷嬷,好嫁祸殷惠妃呢。嗯?本宫却不相信,有人会将毒下在自己身上。”

    颂贵妃出身高门,自然也瞧不上殷惠妃这样的家世。不过……若能拔掉姜宸妃这个眼中钉,她还是很乐意帮她一把。

    “惠妃娘娘,老奴若有半个字是假的,便是神佛在上,天打雷劈。”刘嬷嬷强忍着眼泪,话显然是对陛下说的,“老奴只是觉得,六皇子还小,您也万万不该拿着皇子争宠啊。”

    殷惠妃猝然道:“住嘴。”她转向昭帝,脸上犹是带着病色,“……陛下,您千万不能听信一介老妇之言。臣妾可以提供证据。在内廷司的记录中,六宫之中,唯独姜宸妃的昭阳殿有提取白果的记录。您且细想,若不是今日所用,宸妃拿有毒的白果做什么?”

    “你说的当真没有虚言?”昭帝垂眸,冷淡看着看她,“那朕为何要信你找的宫女,却不信宸妃的刘嬷嬷?”

    说实话,他从前不是不知将姜氏宠得目无纲纪,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事真的是宸妃所做。

    不过,即使现在姜氏对他尤为冷淡,许是还在生他的气。身为君主,他也不会容忍旁人作践她的。

    ……再者,如果惠妃真的有意陷害姜氏,那他更不会就此作罢!

    姜念念却悠悠然弯出一丝笑容,在这样的场合中,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陛下。”她起身,淡淡说,“惠妃说的不错,在我这儿,的确有领取白果的记录。”

    昭帝抿唇,眸光一冷,“那你怎么解释?”

    姜念念看着惠妃,眼睫缓缓一眨,似乎笑了一下才说:“可是陛下,臣妾的白果都晒干封存,放在柜子里很久未用,您可以派人检查。除此之外,少量白果不仅无毒,还可以入药,于人体有益。所以想来,在惠妃娘娘的宫里面,应当就有这样一张药方!”

    殷惠妃不由闭紧了眼。

    “——那她陷害臣妾的白果是从哪儿来的呢,自然是从太医署开的药方里所取的。”

    姜念念缓了缓,望着惠妃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如此,你就可以不经过内廷司的记录领到想要的东西。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在惠妃那儿搜到的白果,将与今晚掺入元宵中的……一般无二罢。”

    ——所以,下毒之人就是殷惠妃自己。

    而听到这番话,殷惠妃的脸色倏然变白,指甲都根根掐进肉里,才勉强道:“姜氏!本宫那儿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你少来……胡言乱语,魅惑陛下。”

    昭帝却极是冷淡的推开了她的手。

    姜念念闻言,眉心轻挑:“既如此,就请为娘娘开药方的太医过来,一问便知,娘娘那儿有没有私藏白果了。”

    其实她还未开口时,便已让人暗中去了。

    现下江云海捧着一蜀锦盒子便进来了,对昭帝禀报:“……陛下,宸妃娘娘所说没有错,刚刚奴才去搜了搜,这惠妃娘娘那……的确是有私藏的白果。便同今夜在元宵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殷惠妃听到这句话时,身形下意识一个踉跄,竟颓软的跪倒在地上。

    顾长卿却吩咐:“先将长广侯囚于府中,禁颂贵妃与府中通信,一切事宜,待诬陷安国公府贪墨案查清,再作决定。”

    宫内的侍卫已经上前去了,颂贵妃的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顾长卿……你大逆不道,辜负家门养育之恩,可真是父亲的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