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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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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休息过后, 精神了不少。吃过饭后, 程梓要回去自己的公寓, 带着林雪回去。

    回去之前杨教授一直叮嘱他们两人要注意身体,毕竟程梓一个月内发烧两次让她很担忧。

    开车回去的路上,林雪特别安静, 程梓有些不习惯。

    “是不是不舒服?”程梓问, 毕竟去旅游的时候, 林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却沉默了。

    “有点累。”林雪看着窗外的风景,无精打采的。

    “那回去早点睡觉吧!”

    林雪看着窗外,超过一柱一柱路灯,心里在梳理一些事情。

    程梓, 程航, 这两个人让她有点混乱。

    为什么她送给程航的衣服在程梓家里?是因为程航不穿了, 送给程梓吗?还是碰巧程梓也有一件?毕竟,程梓好像也喜欢乔巴。

    毕竟,海贼王那么火, 程航程梓两堂兄弟喜欢乔巴也不奇怪吧?

    想起了在酒店吃完东西后,程梓帮她擦嘴, 还笑她像个小朋友,以前的程航也是这么说过……

    想起程梓弹吉他的时候,唱歌并不是很好听, 程航也是这样。

    他们两堂兄弟太像了。

    林雪拼命地摇摇头, 告诉自己, 程梓是程梓,程航是程航,不能混乱。

    她才不是因为程梓长得像程航,是因为看到程梓的好,所以喜欢他的。

    程梓在卧室装了液晶电视,洗完澡之后半躺在床上开着电视机看电影,特别惬意。

    林雪也洗好澡了,爬上床,钻进程梓的被窝。

    “睡觉吗?”程梓拿起遥控,准备要关电视的样子。

    “我也想看。”

    林雪靠在程梓的胸前看着,程梓顺势搂着她的身子。

    看的片子是国外一部悬疑片,林雪并不是很有兴趣,正好程梓搂着她的手在她面前,她无聊地玩起他的手。

    他的手很有骨感,也很修长,长期玩乐器,手指上长了茧子。

    她伸出五指,跟他的五指合在一起,十指紧扣。

    其实,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她从云端跌落地狱,有一个白马王子出现了,带她离开黑暗的深渊。

    林雪拉着他另外一只手玩,无意间发现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道两厘米长的伤疤,脑海浮现了一段对话。

    “咦?你这里有一条伤疤,怎么弄的?”

    “小时候跟哥哥去乡下玩,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被石头划的。”

    哥哥?

    林雪去过程梓家里几次,都听说程教授三兄妹因为教师人员不能违反生育计划的原因,每个家庭只有一个孩子。

    程航是程家的长子,他哪里有哥哥?

    还有,为什么这伤疤长在程梓的手上?

    林雪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程梓。

    程梓刚才没有留意到她,以为她被电影里的情节吓坏了,安慰地说:“不怕,这里面都是编的。”

    林雪问:“你是谁?”

    “嗯?”程梓被她一句没有没脑的话,愣住了:“什么意思?”

    林雪不敢相信,可是还是问出来了:“你是程航,还是程梓?”

    “你怎么发现的?”

    能问出这个问题,估计这丫头已经知道了。但是她刚才跟平常一样,她是怎么发现的?

    林雪听到程梓回答的是“你怎么发现的”,要是她没有发现的话,他打算一直欺瞒下去吗?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骗她的。

    不,这男人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骗她了,他说他叫程航,可是他的真实身份是程梓。

    林雪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从最初的开始骗他,现在也在骗他。

    她想起12岁那年去江大找“程航”,却见到他跟别的女生很亲密……

    时间太久了,她分不清那个背影究竟是程航,还是程梓。

    她的心很乱,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预谋,陷害她……

    她怀疑这程梓把她带回来,也是他的预谋。

    林雪离开程梓的怀抱,下了床,一脸恐惧地看着程梓。

    “你……你有什么目的……”林雪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程梓之前觉得林雪会认出他是当年的家教,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加上重遇之后,觉得林雪对他的态度特别有偏见,以为她知道。

    后来知道她认错人了,可他们倆又没感情,解不解释都一样。

    这几天,他们交往了,他没有告诉她。想看她发现以后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很惊喜。

    结果变成惊吓了。

    程梓前向下床,林雪退后了一步。

    他再走一步,她再退一步。

    程梓索性抓着她手腕,把她拉回来怀里。小野猫在他怀里挣扎,想跑,他双手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

    “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林雪觉得很害怕,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你别碰我!”林雪使上吃奶的劲,没有挣脱出去。

    “别闹了!”她越是挣扎,他越使劲。

    “你说!”林雪放弃挣扎了,她要保持冷静,万一激怒他的话,不得偿失。

    程梓把她拉到床缘边坐下,看到她在防备他的神情,开始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解释。

    就像当初,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名字叫程梓,被她赶出林家。

    程梓开始说自己的故事:“我叫程梓,八年前,你那个叫程航的家教是我!”

    “那年我上高三,面临高考选大学,选专业,我学习成绩很好,我父母希望我能学习物理专业,以后可以跟他们一起搞科研工作。但是我对那个没兴趣,他们威胁我说,我要是读别的专业,不会给我学费和生活费,刚好听到华庭帝苑有一户人家高薪招聘家教,他们家最低要求是江大的在校学生,所以,我偷了程航的学生证去应聘……”

    “那户人家姓林,有一个特别捣蛋的女孩,上课的第一天就说我非礼她。可是,相处久了,才知道她的不善良都是装出来的,想引起爸爸的注意,不想爸爸每天工作不休息。大概日久生情吧,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小学生。我也纠结过,我这样跟雇主的女儿发生感情,会不会被辞退。直到有一天,女孩告诉我,她也喜欢我,我也向她表明心迹。于是我们约好了,等她成年以后,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没想到第二天,女孩什么都不说,把我赶走了,不让我去她家做家教。”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假冒他哥哥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程梓还情有可原,可是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有一个跟他很像的堂兄弟,他还用了别人的身份做家教。

    “那时候,我想赚钱,也很怕事,我怕被人知道我冒充江大学生去做家教会被辞退。后来想着,等高考过后,拿到大学入学通知书,再告诉那家人……至少,看在我上了名校的份上,让我继续做家教。”

    林雪又问:“那后来呢?为什么你不说?”

    程梓回答:“后来,重遇你之后,你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一直给我找茬,我以为你认出我。所以……其实,我也只是比你早一点时间知道你认错人了。”

    “你跟程航说,说他滥交,我大概明白什么事了。你辞退我的那一天,说过要去江大找我,可是要去高中上学,不在江大,不让你过去。我想你,肯定是偷偷过去,看到程航跟他的女朋友,对吧?”

    林雪抿嘴,这些都不重要了,重点是,他发现她认错人,为什么不解释,就喜欢看她这么难堪吗?

    “我知道的时候,是上次在家发烧的那天,那时候我和你不是情侣,我觉得说与不说,对于我们影响不大。”

    “这几天,我没有第一时间坦白,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一点都不周到……只是已经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林雪不说话,让程梓有点慌。

    “你不说点别的吗?”程梓眼睛流露出愧疚,可怜的眼神看着林雪。

    林雪生气地问:“你想我说什么?你说了那么多,意思是怪我笨,怪我眼拙,所以有今天这一出?”

    “我并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有什么坏心眼。”

    “对,你没有坏心眼,是我缺心眼,被你耍得团团转!”林雪愤怒地甩开程梓的手,跑出卧室外面。

    程梓跟上去,谁料到她是直接跑出公寓。

    程梓也跟着出门,想把她带回来。刚好楼层电梯,停在本层,有人出来,林雪钻了进入,程梓没有赶到那趟电梯。

    该死的!

    已经不早了,林雪这样跑出去,说不定遇到什么意外。

    程梓迟了一趟电梯下来,已经见不到林雪了,他问了大堂的管理员,说见到林雪跑跑去小区西门方向。

    小区西门外是一条很旺的街道,人海茫茫,根本找不到林雪的踪影。

    林雪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如果能去别的地方,还会住在她家吗?

    程梓在西门着了一下,没见林雪,连忙回去拿车钥匙,打算去医院和钟管家家里,看林雪会不会在那里。

    林雪没有带手机出门,可是手机上密码的,程梓没办法打开。

    程梓去了医院和钟管家家里,林雪没有出现,交代他们一有消息联系他。

    程梓没有林雪朋友的联系方式,后来想起好像有一个可以联系的,就是参加「闪亮的歌声」的梁音。那个女生,好像签约了一个经纪公司,准备出道。

    程梓让助理找来了梁音的联系方式,跟她通话。

    “你好……”那边女声响起。

    “我是程梓。”

    梁音客气地说话:“程老师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那个,林雪有没有联系你?”

    “林雪?怎么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她了。”

    “那你知道她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吗?”

    梁音说:“那个我不太清楚,林雪生活圈子区分很明细的,我们这几个做舍友的,跟她那些富二代朋友,合唱团的朋友,全都不认识的。”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梁音轻笑:“你也不说我是她的假朋友吗?”

    梁音没忘记上次在节目后台,程梓讽刺她不知道他和林雪的关系,想巴结他。

    程梓生气地关掉电话,双手挠着头皮:“林雪,你跑去哪里了?”

    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怕遇到坏人吗?

    程梓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直到杨教授打电话过来:“程梓,你搞什么啊,搞到小雪光着脚走来我们家!”

    程梓听到林雪在父母家,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脚破皮,没什么大碍,刚才挺难过的样子,刚刚哄她睡觉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让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走出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啊,小雪这么好,你怎么不珍惜她……”

    程梓连忙打断杨教授的太马行空,不然没完没了:“stop,stop,妈你别乱猜,我们没什么的,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林雪,估计她这几天不想见到我……”

    “我肯定会照顾好小雪,你这家伙要是再气小雪,你以后就不要回家,我直接把小雪当亲生女儿养!”

    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