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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红衣的事,潘玉良要去裴府看潘如意的事就给耽搁了下来。
未未这段时间除了已经开口叫爷爷奶奶之外,连姨姨都会说了。
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于,潘玉良也没抽出时间来带未未过去看看。
不过,虽然人没有去裴府,电话还是摇了好几个的。
潘如意在电话那头说着凡事都挺好,但她越是这样说潘玉良反倒越是不放心。
她是知道的,潘如意对于她自己的事,即便是有什么不好,她也不会说出来让她担心。
潘如意始终觉得自己是姐姐,理应为潘玉良分担才是。
那会潘家出事,她却一点都没帮上忙,反倒还给潘玉良添了麻烦。
潘如意自己不说,潘玉良干脆直接地问,“你府上那个叫玲珑的丫鬟,现在可还是丫鬟?”
潘如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哭笑不得地道,“自然是丫鬟,除了丫鬟她还能是什么身份?你放心,你姐夫看不上她的。”
潘玉良这才松了口气,她总觉得那丫鬟是个会生事的丫鬟,一点都不安份的样子。她倒不是担心裴思远,而是君子始终是防不了小人的。
她嘱咐着,“二姐,虽然姐夫的态度在那,但你也要防着点,别心软。”
潘如意道,“知道的,二姐听你的。”
潘玉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二姐,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同我说,我们是亲姐妹。”
潘如意道,“知道了,小老太太,怎么这般爱操心?什么事的心都要操着。”
潘如意对着电话不依地哼了声,“二姐!”
潘如意这才道,“好了好了,二姐知道你心疼我,我跟你开玩笑呢。”
姐妹两又说了会未未的趣事,听得潘如意在那头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潘玉良跟她说未未不愿意开口,沈晏均偏偏要他开口的事情。
“这么小这么般懒了?懒是懒,却是十分聪明。”
潘玉良也道,“可不是吗?爹说是像了晏庭,不过我觉得晏庭也没他这么懒。”
潘玉良跟沈晏庭是一块长大的,对沈晏庭还算是了解的。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潘玉良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不过,虽然电话是摇了,但潘玉良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没见到潘如意,总归是不放心。
赵俊的事,很快就结了案。
沈晏均答应了赵红梅的事,也做到了。
那赵俊的确没有被拉去枪毙,而是拉去了矿山。
为此,赵家也花了一大笔银子,钱沈晏均倒是没收。
而是让他们送去了矿上。
“那地方都是做苦力,赵俊的身子不一定扛得住,你们还是多打点一些,不过矿上我确实没什么认识得人,这件事只能好我们想办法了。”
赵家人千恩万谢,拿着银子打点去了。
不过,直到赵俊进了矿山,虽然赵家人见是见到了赵俊,可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压根没有近前。
人人都道,这保卫局换了人果然是换了天,作风大不一样了。
这赵家多有钱啊,那赵俊被重罚了不说,赵家人带了一堆的吃的还有换洗的衣服,愣是送不到跟前。
赵母望着瘦得快脱了形的赵俊,哭得快晕过去了。
赵红梅也是心如刀割般,赵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的苦。
要说那保卫局不让赵家人近前,也是有他的道理。
赵俊若是见了赵家人,保不准能把红衣的事给抖出来。
沈晏均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的,这次拿了红衣做饵,为了潘玉良他也要把红衣保下来。
为了这事,廖局长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在赵家人面前把事都扛了下来,做得愣是让赵家人找不出一点问题来。
完全不会把赵俊的事,往沈晏均头上想。
现在赵俊的事解决了,红衣在医院里养着伤,赵红梅也不往司令府跑了。
沈晏均见她左右不放心潘如意的样子,便道,“你与其在家里坐立难安,不如去裴走一趟,也好放心。把未未也带上,他已经这么大了,出去转转也好。”
潘玉良皱皱眉,“可红衣那边……”
沈晏均道,“你去医院那里也只是坐在那里同红衣说说话,一日不去也妨,再说王进不是天天往那跑吗?你还怕没有个同她说话的人吗?”
潘玉良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去看看。”
沈晏均嗯了一声,又道,“晚点我跟娘说一声,让她把柳衣借你用一天,再把赵副官跟沈元带上。
阿板不如红衣机灵,柳衣在娘身边呆的时间久,有些事她还是能挡一挡的。若是你二姐那边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你又不方便说,也好有个替你说话的。”
潘玉良这身份,也不是什么话都好说的,有些话由丫鬟嘴里说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潘玉良点了点头,“好。”
沈夫人那边是他们两个一块过去的,沈夫人听说潘玉良要去裴府,便立即张罗了起来。
“去吧,把柳衣带上,我身边还有别的人,你不用担心,我再备些东西,你带过去给你二姐。”
潘玉良笑笑道,“谢谢娘。”
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上次潘如意那丫鬟的事,沈夫人本就瞧出来了,后来潘玉良也跟她说了。
虽然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事摊在谁身上谁知道,大家同是女人,沈夫人也能理解。
沈夫人也知道,裴府三兄弟,裴府人要帮一个远房外甥女,也没要非要往潘如意的房里塞的道理,更何况裴思远本人还不同意。
裴夫人这么做,多少有些欺潘如意现在娘家无人的意思。
潘家的那些事,同司令府也有掰扯不清的关系,如今潘玉良就这么一个姐姐,沈夫人自是能帮便要帮一把的。
沈夫人备的东西都是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反正一年到头也送不了两回,既能给潘如意长脸,又能给潘玉良长脸,何乐而不为。
潘玉良去裴府的时候,带的人多,礼物也多。
潘如意早早得了消息,未未还是第一次到裴府里来,自是要隆重些。
她让裴思远跟裴行长请了假,又去买了好些鞭炮,潘玉良的车子一到,鞭炮就点了起来,噼里啪啦的,跟过年似的,好不热闹。
潘玉良抱着未未坐在车子里,未未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觉得有趣的样子,把脸贴在车好窗上瞪着眼睛往外看着。
柳衣瞧着道,“孙少爷胆子真大。”
潘玉良也有些意外,在府里倒也没瞧出来他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等到外面的鞭炮都放完了,潘玉良才抱着未未下了车。
未未身上穿得厚实,本来抱得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但他嫌围巾碍事,一直举着抱得同样紧的小手往下扒拉,转着脖子到处瞧着,瞧什么都新鲜得紧的样子。
裴夫人带着裴府的女眷在门口迎着,裴思远则抱着裴朝煦站在潘如意身边,裴小胖去了学堂,倒是没给请假,反正他中午就回来了。
潘玉良一下车,潘如意就迎了上去,“唉呀,好久不见我们未未了,让姨姨来抱抱。”
未未不知是见到潘如意高兴,还是出了府高兴,反正是十分给潘玉良长脸。
潘如意抱他,他也没闹腾,乖乖地窝在潘如意怀里,还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姨姨。”
把潘如意高兴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柳衣连忙道,“少夫人,您瞧咱们孙少爷,平日在府里,司令跟夫人几乎都是求着他开口,没想到今日见着二小姐,意然还主动叫起人来了,孙少爷心里明白着呢。”
潘玉良也笑,“真是神奇,在府里他都一副懒得理大家的样子。”
潘如意笑着亲了亲未未的脑袋,“未未喜欢姨姨呢。”
裴夫人看着她们姐妹寒暄,上前道,“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说话吧。”
潘玉良对着裴夫人笑了笑,“裴夫但人,今日可就叨扰了。”
裴夫人嘴里说着客气了。
等进了府,裴夫人本来准备把人请去正厅,但潘玉良却只让赵副官把带给裴夫人的礼物呈上。
然后说,“裴夫人,这是做晚辈的一点心意,二姐同我自小姐妹感情就深,二姐在府上有劳裴夫人多多照顾了。
我们姐妹还想说些私密话,良儿改日再来陪裴夫人,今日就先陪二姐了。”
裴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过潘玉良也没在意。
若是以往,潘如意肯定会先出来打个圆场,不过今日却没动,还是裴思远先道。
“如意,你带良儿去我们的院子里。”
潘如意点点头,抱着未未走在前头,未未搂着她的脖子往看着她身后的潘玉良,见她跟了上来才放心下来。
在裴思远怀里的裴朝煦拍着手指着未未,想跟他玩的样子,“弟弟、弟弟。”
裴思远把裴朝煦架在脖子上,“走,我们也去跟弟弟玩。”
裴夫人被他的动作吓得心里一抖,刚想说让他悠着点,别把孩子给摔着,裴思远就已经跟着潘如意和潘玉良快走了几步,裴夫人只好把话咽回了喉咙。
赵副官跟沈元抱着东西跟在他们身后,虽然带了不少东西,但只给了方才那一份给裴夫人,其他的东西都悉数抱在两人怀里,往潘如意的院子里走去。
那玲珑落在后面,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略显委屈地看了裴夫人一眼。
裴夫人若有所思,看了玲珑一眼后说,“你今日就别去三少爷跟三少夫人跟前侍候了。”
玲珑垂着眼,“奴婢就是个丫鬟,平日城在三少夫人跟前侍候得,今日去是不能了,反倒让司令府的少夫人介怀。”
裴思远的大嫂二嫂相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等进了潘如意的院子,潘如意看着潘玉良打趣说,“良儿你现在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潘玉良肩一垮,“我哪里有什么风范啊。”都是装出来的。
说完她又把脸转向裴思远道,“姐夫今日不当值?”
裴思远郑重其事地道,“就算当值,良儿今日过来,姐夫也得请了假在府里陪着你不是。”
潘玉良笑言,“那我的面子可真是大。”
裴思远自打上一次跟裴行长闹过之后,父子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过来,就是同府里的其他人,裴思远也是爱搭不理的,一副这气还要生很久的样子。
今日请假的事,潘如意本来让他同裴行长好好的说,可他偏偏不,拿了条子签了字,往裴行长的办公桌上一扔就要走人。
裴行长被他气得够呛,莫说他是他老子,就算他只是一个领导,裴思远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他呵斥一声,“站住!”
裴思远却完全不当回事,裴行长脾气一上来,操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了过去,他那脑袋上现在还有一个包呢。
方才潘玉良进府的时候就看见了,只是没好意思问,就当没看见了。
要不是裴行长那秘书及时地把人给拉住了,又让他赶紧的走人,估计他还得多挨几下。
本来裴行长也觉得玲珑的事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不愿意,也不能强求,准备拿笔钱给她让她回去算了。
她在府上弄得家里父子不和、婆媳心生嫌隙,家宅不宁的,简直是因小失大。
只是裴思远这态度,裴行长又跟他斗着一口气,憋着一直没法吐,裴行长也有几分故意为难裴思远的意思,这玲珑就一直在府上呆着了。
进了屋子后潘如意跟潘玉良就把两个孩子身上包得厚厚的衣服给脱了,只要不冷就行了。
潘如意抱着未未,稀罕的不得了,连亲了好几口。
“我们未未真是招人喜欢,越长越好看了。”
未未在府里的趣事,潘玉良给她摇电话的时候就说了,这别人讨都讨不来一声,今日未未竟还主动喊她了。
这种像是比别人更亲密一些的关系,怎么着都能让潘如意高兴高兴。
潘玉良看着未未笑笑道,“脾气拧着呢,他不想开口的时候,怎么哄怎么吓唬都没用。”
说着潘玉良朝裴朝煦拍拍手,准备抱他。
结果未未一见她要去抱裴朝煦,连忙伸着手小指指着她,眉头也皱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就笑开了,潘如意道,“哟,还护着呢,看到没有,这是不许你抱朝煦呢。”
未未皱着眉头,嘟着粉嘟嘟的小嘴,重复地跟着说了句,“不许。”
潘玉良哭笑不得,同他打着商量,“姨姨现在抱着你呢,娘抱抱朝煦哥哥好不好?”
未未听了潘玉良的话,先是抬头看了眼潘如意,又看了眼裴朝煦,还看了眼抱着他的裴思远。
看别人倒还好,未未看裴思远的那眼,眉头明显皱得更狠了。
最后他才把视线落到潘玉良身上,嘟着小嘴巴动了动唇,不过手指还是放了下来,似乎是妥协了。
潘玉良这才把裴朝煦抱到了身上。
裴思远颇为无语地道,“你还真是沈晏均的亲儿子,跟你爹一个样。”
潘玉良也笑,沈晏均每回见了裴思远,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她抱着裴朝煦往上抻了抻,有些吃力地道,“二姐,朝煦得有未未两个重还不止,可重了。”
裴朝煦从头到毛就只知道睡乐,未未不许潘玉良抱他的时候他乐,潘玉良嫌他的时候他也乐。
裴思远撸了把他的小脑袋,“真像个小傻子,就知道吃饭睡觉傻乐。”
柳衣道,“能吃能睡可是福气,我们孙少爷就是不长肉,少夫人都愁着呢。”
潘如意也道,“未未的确是瘦了些。”
说起这个潘玉良不禁有几分难过,“这事还是怪我。”
当初若是她注意些,也不至于早产,未未也不会先天不足,这可是会影响未未一辈子的事情。
潘如意怕她想起潘家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要伤心,她去司令府去的不勤也是因为这个,潘玉良见了她,多沙少还是会想起潘府的事情来,虽然她不说,但潘如意还是能看的出来。
她说着,“没事,咱们慢慢补,能补的起来。”
说着她看了眼柳衣,状似无意地道,“之前你那丫鬟不是红衣吗?怎么?”
柳衣朝潘如意伏了伏身,“回二小姐,奴婢柳衣,是夫人身边的,红衣有些不舒服,今日夫人便让奴婢陪着少夫人过来了。”
潘如意笑了笑点点头说,“你们夫人待良儿是真心好。”
正说着话,那玲珑就端着一盘子点心进了屋。
潘如意脸上的笑意敛了敛。
玲珑把点心放到桌上,“沈少夫人,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您尝尝。”
才说完裴思远已经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
玲珑捂着托盘退到了一边。
潘如意道,“瞧我,光顾着高兴了,杏儿,给三小姐泡杯参茶。”
那杏儿原就跟着潘如意,称呼潘玉良都是喊的三小姐,而红衣她们称呼潘如意也是叫的二小姐。
特别是玲珑方才那一句沈少夫人,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潘玉良在潘如意这里呆了一天,沈晏均从司令部出来后也直接来了裴府。
裴先长等下了班回了府才知道今日原是司令府的孙少爷登门来了。
他花了一天时间把气给压了下去,瞬间也上来了,心里骂着裴思远逆子。
好在裴行长比沈晏均先回的府,才没让裴行长觉得太失礼。
沈晏均一来,裴行长请他去正厅坐着,裴思远陪在一边,他又不想单独面对裴行长跟沈晏均,便把不情不愿意的裴小胖也给拽上了。
潘玉良还在潘如意的屋子里坐着,潘如劝了几次,她就是不肯挪一下。
“我不出去,人多,看着烦,我就在这里陪着二姐说话。”
潘如意无奈,“你这样沈少校难做了。”
潘如意道,“是他自己说的,不怕我得罪人。再说,是你们府里的人先得罪你的,我这还没怎么着呢。”
潘如意想了想,这玲珑的事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干脆借着良儿把这态度摆起来好了。
所以便也没有再劝,由着她去了。
未未跟裴朝煦这会正在床眼玩在藤球,说是玩球,其实就是未未拿着球往外扔,裴朝煦再捡回去给他扔。
未未屁股都没挪一下,裴朝煦倒是满床爬得小喘气了。
潘玉良笑着道,“二姐,您瞧我家这个小懒蛋。”
潘如意也笑,自家这个也太老实了点,“懒的确是懒的。”
柳衣跟杏儿一直在房中侍候着,那玲珑又端茶倒水,又是拿点心的,看样子倒像是真拿自己当个丫鬟,也不多话。
不过潘玉良怎么看她怎么别扭。
她看了柳衣一眼,柳衣便立即道,“你去院子里吧,我们孙少爷瞧着你面生,一会该闹脾气了。”
这话纯粹是无端指摘,她跟杏儿同进同出的,杏儿留得,为何她留不得。
她往潘如意那里看了眼,潘如意当作什么都没瞧见地光顾着看两个小的在床上玩着。
玲珑抿了抿唇,扭头出去了。
不过她也没听话地呆在院子里,而是直接去了裴夫人的院子里。
裴思远的两个嫂嫂也在,玲珑过去那里好一顿哭诉。
“舅母,若是三少夫人跟司令府的少夫人支使我,我也就认了,玲珑绝对毫无怨言。可那叫柳衣的,也不过是个丫鬟,她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裴思远的两个大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都表示无奈。
裴夫人安慰着玲珑,“司令府的丫鬟自然是要眼高些的。”
玲珑又道,“她要高在司令府高她的去,来咱们裴府摆什么威风?”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地道,“三少夫人也是,她也不为我说上两句话,由着那丫鬟说我。”
裴夫人道,“三少夫人向事同她妹妹感情好,她妹妹的丫鬟她哪里会说,她们也就在府上呆上一天,你且忍了。”
裴思远的二嫂在心里道,就这还要给人当丫鬟呢,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那司令府的少夫人就是来给她姐姐撑腰来了,这且还是轻的。真要办起她来,只怕她是受不住。
裴行长跟沈晏均说话的时候,裴府的女眷都没出来,倒是裴思远的两位兄长没一会也都出来了。
裴思远坐在那里淡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去跟裴小胖玩着手指的游戏,压根没有起身让坐的意思。
裴行长眉毛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裴朝煦的大哥玩笑地说了句。
“三弟,你气性怎么这么大?那日都是你骂我们,我们可一句都没还嘴。你骂了我们一顿,你自己倒气上了。”
裴思远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压根不打算理他。
裴行长脸色涨红,一张老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样子。
裴思远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以前在自家人面前虽也是小孩子心性,但若是有外人在,也是能装个正经的,今日却装都懒得装了。
沈晏均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说,“我们良儿也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说着他还摸了摸裴小胖的脑袋,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裴思远的态度似的。
裴家二哥道,“说起来,司令府的少夫人,原来小的时候也经常来我们府里玩,都是思远带着她,性子有些像也正常。”
裴思远哼了声,自家二哥往他脸上贴金,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亲自给撕下来。
“良儿以前最常去的是司令府,她那性子沈少校自己纵出来的,要像也像不到我头上来。”
裴家二哥碰了一鼻子灰,“你……”
沈晏均忍着笑意,“姐夫,你这气再这么生下去,我敢不在你府上吃饭了。”
大概是沈晏均好这声姐夫叫得他通体舒畅了,裴思远这才没一直在这上面绕。
裴行长见他不再犟着,暗暗地松了口气,觉得这玲珑还是要尽早送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