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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阳的车来的时候，武敏一下就看见了。
这或许是特助的觉悟。
她伸手开门，腿还没有迈出去，身边原本隔了一个小桌板的贺赫拉着她的胳膊，笑问：“这么迫不及待？”
武敏动作停顿，看着贺赫，有点疑惑。
贺赫收了电脑继续笑，带着暴雨梨花针的那种，压近了继续说：“爱上绅士张，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不用你挑拨，姐姐早就知道这个事实。
武敏回了一个冰冷的笑意，“多谢提醒。老板来了，我这个助理去迎接不过是尽职尽责而已。”
她低头看了胳膊上的手，继续说：“贺少，我们现在算是竞争对手，我不想被老板猜忌。”
“你说他看见我吻你是什么反应？”
武小敏：What?!!
“试试就知道了。”
贺赫没有给武敏反应时间，扑过去将人压在皮椅上，伸了舌头。
武小敏：是不是下午我扑了人，报应就来了，被人生扑真的很不爽喂。
贱人，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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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于下方的那位一秒钟骂了800字脏话作文，顺带把无辜的程铭也骂了。
第二秒，把车停在侧后的张晨阳冲过来了，把武敏直接从车上拉下来塞进自己车里。
贺赫下车，一副轻松备战的姿态。
张晨阳提手一拳往他面门招呼，下手很快，耍帅的人没反应过来然后生生挨了一下。
武小敏在拍手：打得好。
贺赫还手，张晨阳嘴角也破了。
两只从小掐到大的，对方出招什么套路都门清，干脆就没使花架子，赤手空拳地你一拳我一拳地来。
谁没扛到最后，谁就算输。
武敏早就冲下了车，下午才吼过张晨阳，女人打架男人别插手，这照理说男人打架女人也别掺和，但情况就是是贺赫故意搞事的嘛。
她喊了声：“喂，别打了······”
从迈巴赫搬花到宝马车上的司机干完活拍手，在一边友情提醒：“武小姐，您不用插手，贺少张少打够了自然会停手。”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拦她。
于是武敏站在旁边再喊一声：“别打脸。”
对方司机：······
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贺赫笑了：“上次动手是半年前，有个女人冲上来被你一推，毁了容。”
说完一个飞腿。
张晨阳从雪地里爬起来也笑了，很不屑，“你的女人，蠢货。”
说着还了一个回旋踢，说到：“去年有个被你一脚断腿的。”
······
武小敏：mmp，还好姐姐没往前冲。
换贺赫扶着豪车起身，估计张晨阳一脚不轻，连带后视镜掉了个，又说：“听说徐俊把人送到了你床上，大明星林景的堂妹味道如何？”
张晨阳笑得更开了，说到：“记起来了，你小姨子让我恭喜你，林景准备息影了，那么恭喜贺少喜当爹。”
看帅哥的打架的武小敏：他们说的林景是宅男女神那个林景吗？被贺赫包养了？
小姨子？张晨阳什么时候招惹的？
堂妹？那就是林小姐了，新的？
你妹，今天才解决一个又来个新的，不用说肯定元旦招的，麻蛋！
武敏腿快冻僵了，不打算在旁边当冰雕了，说到：“你们慢慢聊，我回家洗洗睡了。”
“站住。”
被张晨阳拉着，她回头：“干嘛？”
“消毒。”
被拉进他的怀里，一个熊抱再加一个狼吻。
武敏尝到了很深的酒意，心中骂了句，该死的居然酒驾，为什么不让北宫开车。
她看见贺赫上车前对直接说了句唇语，恭喜。
狗日的，有本事挑事，没本事打死一个来晾着。
把人惹怒了就跑，让老子接盘，下次别让我见到。
被啃了5分钟，武敏小腿部分真的已经毫无知觉了，她将人推开，说：“刚才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
“我知道。”
“那你还冲动！”
“不知道。”
他能把车平安开到这，证明没几分醉意，这话说得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张晨阳视线下移，盯着她温润水光的唇，又往前蹭。
“够了。”武敏腰上用力往后挪了几寸。
张晨阳想笑，但牵动了唇角的伤口，嘶了一声，武敏小声骂了句活该，他才暗笑着问：“不够，你今天生日？”
“又老了一岁，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武敏不以为然地说着见他瞥了眼自己车上的一堆玫瑰皱眉，说到：“是贺少······”
“扔掉！”
擦，我还没说完。
“帮程铭送的！”
“更要扔掉！”
独裁，暴君，我欠你的？
管得略宽了吧？
“员工在私人时间不能有感情生活吗？而且是我发小送······”
“特助没有私人时间。”
“所以你是过来，让我送你去见那个什么大明星堂妹林小姐？”
“Nope，送生日礼物。”
“好吧，不过你两手空······”
麻蛋，怎么又亲上了，要疯了，老子不是接吻鱼。
哎呀哎呀，腿软了。
3分钟后，他含情脉脉地说：“生日快乐！”
武敏哭笑不得，想死的心都有，喘着气求饶：“不行了，脚麻了，你快放开我。”
张晨阳刚松了手就感觉到武敏脚下一软，把人搂住，他说：“谁让你穿这么少，早就让你要保暖。”
一个公主抱强行出境，上楼，熟门熟路地开门把人抱进屋才放下，中途武敏叫嚷了几次要下来，被彻彻底底无视。
武敏心底拔凉拔凉的，都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被人吃得死死的，大骂这是什么世道。而且这举动，这情形，张晨阳是想要留宿？！
管他的，冻死了，先洗个澡再说。
她舒舒服服了泡了半小时才出来，果然没走，开着电视看手机，而且，葛优躺。
亲也亲过了，礼物也送到了，重点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咳咳，张总你可以走了。”
张晨阳闻声而动，走到她跟前说：“不走，我今晚住这。”
武小敏叹气，“给我一个，你如此理直气壮的理由。”
恶魔张伸出两指头，“给你2个，一，取衣服；二，收昨晚的住宿费加利息。”
两只手指变换成五指，展开摸头杀。
武敏往旁边一躲，接到张晨阳进浴室前的脱下跑过来的大衣外套，认命地去阳台抖了抖，然后给挂到屋里。
保险起见，这次她先占据了家里唯一的大床。
张晨阳看见恐龙睡衣摆的大字型，一笑，关灯，上床。
武敏看他一如既往地不要脸，自己脸皮薄，往旁边挪，一人各占一边，没有说话，反正也睡过好多次了，一天又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动歪心思了。
两眼一闭见了周公。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抱在一起，武敏抓着后脑勺分开，起身，去开门。
因为门铃已经响了几声了。
昨晚上张晨阳在这，她就把手机关机了。
大清早的，谁啊！
开门，武敏看见熊猫眼加兔子眼的程铭，揉着眼角再看了眼，真的是他。
“你怎么来了。”
5点刚结束任务，开了2小时车的程铭连夜过来送生日礼物，他抱了一束包装精美的紫色雏菊，右手还提着早餐，饭团豆浆包子油条，闪身进屋说：“外面还有两箱水果，自己搬。”
她问：“奶奶身体好些了吗？”
他答：“没事了，就是当时一惊血压高了点，已经回家了。”
武敏一腿踏进楼道，凉风瑟瑟，弯腰抱了苹果进屋。
程铭折回来把另一箱葡萄抱进来，看着腰间歪歪扭扭裹了张浴巾的果体男人，身上还有各种痕迹，呆住了。
张晨阳早听到外面有动静，还听到男人的声音，直男癌肾上激素飙升，翻身下床。
啥也没穿，故意的。
衣服明明就是卧室里。
“他来干什么？”
“他怎么在这？”
宇宙大战已经在男人们对视的眼神里爆发了一百八十个来回。
一边是发小，一边是上（新）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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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敏单手捂着脑门，指挥：“你，进去穿衣服；你，把水果放阳台。”
张晨阳进去穿衣服，程铭冷着脸当搬运工，武敏给他接了杯温水，说：“他昨晚喝多了，然后还和贺赫打了一架。”
“你喜欢他？”
“不讨厌。”
“那我呢？”
“你是我发小，也我是小弟。”
“赵明东的时候，你拒绝，现在你狠心因为一个后来的，还让我被拒绝？”
“更正一下，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穿好衣服的某只得意扬扬地出来，接话。
“你闭嘴”，武敏喝令张晨阳，然后对着已经要哭的程小弟说：“如果我们合适做情侣，初中高中那会就定了，也就没后来赵明东他们什么事了，既然不合适，我们还是维持发小的情谊，才是长久之计。”
“我就知道你在介意，那是个误会，我解释很多次了，我不喜欢那个什么校花，没有和她再一起过。”
······
这已经数不清是几次了，武敏不想和程铭争论一个如果假设的伪命题。
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但是如果没有遇上张晨阳，或许程铭有机会，只是差了几周的时机。
张晨阳也懒得废话，釜底抽薪，打了一通电话：“贺赫，过来接你的人。”
话不及落音，手机被程铭抢走摔沙发。
他看着一身制服的男人，没动手，犯不着，只看了眼武敏很是惬意地往沙发上一坐。
还嫌不够乱啊！
武敏一脚踹过去，喝道：“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