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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答应,因为只有我,才能守住你偷换身份参军立功的秘密!”周秀秀再也不瞒着,她是元府的丫鬟,不能离开太久,否则管家查出来,她还要受罚。
她忍气吞声在元府受屈辱,不就是为了寻出头之日。
她心心念念的段大哥,为了倪妹狠心置她于死地,为今之计,她要另谋生路,让段正骑跪在她的脚下求她!
“二哥,你叫周海,不叫周成,你偷换名讳,不就是为了瞒天过海,躲过五王爷的搜查,最终得到将军的位置!”周秀秀厉声分析着一切,双手摊开,秀眉皱着,“现在元烈倒了,将军之位近在咫尺,如果皇上知晓你隐藏真实身份,不止是元烈的兵权,连你手中的也会一并收回,你也会犯上欺君大罪。只有我,替你隐瞒一切,你才能安然无恙。”
“周秀秀,你本性阴狠,我如何相信你所言真假?”周海嗤笑一声,像听见笑话般,戏弄地看着周秀秀。
周秀秀哼哧一声,盯着他目不转睛:“一但你认我,我与你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一倒我就完了,我怎会害你?”
“二哥,你要相信我,我们是亲兄妹,没有倪妹,我根本不会害你!”周秀秀双眸通红,拼命解释。
沉默。
二人相隔一步。
她的呼吸,急促不安。
而他的呼吸,平淡无波,他饶有兴致勾唇,仿佛窥探到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你另有所图,被人收买,偷盗兵符,想将我一网打尽。”
低沉的嗓音,透露着不信任,将周秀秀的坚持,一网打尽,她逐渐羞愧得找不到地缝。
周秀秀抓着发丝,手心一勾,扯断了些许,脸色难堪:“不是的,根本没人收买我!”
随即,轻笑从他口中流出。
他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周秀秀一眼:“我不信你。”
霎时,周秀秀的脸色,惨白无血色,周海的话围绕在她耳中,久久散不去。
待到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已经离她十步之遥,她心生一计,脱口而出:“不是你不信我,是你根本不打算认我,对吗?”
周海脚下一顿,没有迟疑:“是,从你欺骗我与妹儿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再违背妹儿的意愿,将你带回府上,你的命是爹娘所赐,我不收你,不代表无人收走,秀秀,希望妹儿的死与你无关,否则下一次见面,我会不顾一切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周海的话,将她打击地一无是处,她慌乱下扶稳了石拱门。
直到周海又离她远了几步,她才咬牙冲了上去,不顾周海的厌恶,紧紧拉住他的盔甲,她狠辣的目光,直戳向周海,抬着头没有一丝惧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还不是不认?”
“不认。”他手臂上的力道,犹如蚊蝇,根本不足以让他恼怒,可是周秀秀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的手忽然落在她的手背,将她的手从手臂上捏起,用力极大,逐渐让周秀秀大变脸色,疼得眉心紧缩,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若非骨气在,周秀秀早就疼得哀嚎。
他用力一抬,她疼得呜咽一声,纤细的手臂已到高处,他逐字逐句地在她耳侧叮嘱:“这双手,偷学了妹儿多少东西,这张脸,暗藏多少杀机。周秀秀,你的伎俩,以前还能蒙骗过我,可是现在,绝无可能!”
周秀秀怒吼一声,奋力挣脱周海的束缚,连连后退几步,脸变得狰狞。将守门的陆明都给引了进来。
“周海,你凭什么说得高高在上!一口一个妹儿,是你,亲手将她推入死亡,是你害得她死无全尸,如今你来装什么情深似海,太让人觉得可笑了!”周秀秀也顾不得女子的仪容,连连后退,狰狞地指着周海斥责。
“你不是口口声声爱她吗?现在还不是要娶公主为妻,一个倪妹和你的地位比起来,什么都不如,你为了地位,不管不顾倪妹,与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如今的你,和我都是一路货色!”
“你别胡说,大人是……”陆明气恼了,一进来就看见这个疯子对着大人乱嚷。
熟知周秀秀突然回头,对着陆明冷笑,打断了他:“还有你,知道什么?”
周秀秀骤然回头,又对着周海嘲讽:“你连段正骑都不如,难怪倪妹死前会同段正骑在一起,还怀有段正骑的孩子,一定是看穿了你的阴谋。周海,你说我心思歹毒,你为人高尚,确实如此。我恨倪妹,我恨她的容貌,恨她夺走你和段大哥的关心,而我,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和一条狗没有差别。倒是你,倪妹临死都带着你送她的定情信物,你才是最狼心狗肺的人。”
“就算你娶了当今公主,你也注定一辈子无法幸福。不过我想,你恐怕活不了那么久了……”
周秀秀说到这里,随即笑容满面:“二哥,我的身份见不了皇上,可是你说,元将军知晓你的夫人是害得皇上昏迷的倪妹,你还有没有机会坐上将军的位置,还能不能娶公主?”
她无辜的将手抬到高处,再对着他得逞向下比划,忽然将手垂下:“离高处还有一步之遥,又突然落入谷底,这局面,应当好看。”
“大人!这女子是个疯子,把她杀了,免得她胡说八道。”陆明拔出剑,随时等待周海下令往里冲。
可是周海扬手,止住陆明的举动,嗓音带着威胁:“周秀秀,你别逼我动手!”
周秀秀展开双臂,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是挑衅。
眼看周海勃然大怒,恨不得拔剑刺去,周秀秀又垂头,毕恭毕敬开口,声音微弱:“段……段大哥,你怎么来了,小姐不是让你在院里待着。”
段正骑?
周海回眸,别苑转角处,那道修长的身影稳稳立着。高大的树遮挡着阳光,而段正骑的脸,阴沉得毫无生机。
刚才的那些话,全被段正骑听得清清楚楚。
四目相对,段正骑一跃,轻易夺走陆明的佩剑,仇恨的目光,连带着剑的光芒,对准周海的胸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