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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一直在那上面呆着,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奸情全部收进了心里。着两条毒蛇,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勾搭成奸,企图来控制苏府。一股愤懑时时的涌上她的心头,离月的眼眶也涨红了一卷,里面夹杂着各种情绪,是气愤,是失望。若是可以。她真想就这么冲下去将这两个勾搭成奸,虚伪至极的狗男女给掐死,或者是将众人召集过来,亲手揭开他们两个所做下的丑事。但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她,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这个寺院被柳姨娘盘踞了这么久,说不定里面就有她安插进去的人,自己不明情况便叫人来的话,恐怕还没等她的丑事被揭发,自己就先被人拿下了。
若说柳姨娘,她早就对这个恶毒而又自私的女人不抱有任何的希望,甚至对她恨之入骨。但是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叔叔,血肉之情,即便没有什么情谊,但至少以为他对自己还会有所忌惮。看来,苏二爷此人,也是一个虚伪的做派,只有自己的利益、即便是亲叔叔,他却对自己没有半分的怜惜,甚至为了自己的欲念,要置自己于死地,简直可笑,可恨。
看着他们如此心安理得的谋划着怎么将自己拿下,甚至还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简直比起那青楼女子,还要下作几分。既然他们对自己如此的不仁不义,那自己还何必对他们客气分毫。这一切,定然要从他们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夜风带着凉意吹了又吹,离月僵硬着身子缓缓站起,耳边是打更人幽幽的声响,在这万籁俱寂中更响苍凉。底下的那一对狗男女睡得安稳,早已经没有了动静。而离月的眼睛却死死的盯住了朦胧的下方中,那显眼的一抹红色,那便是他们两个勾搭成奸的物证。于是离月转身便道:”寒夜侍卫,离月想请你帮我,将下面屋子里,那件掉落在地上的小衣给偷出来。而且上面沾着的肮脏物件,一定千万要保存好。“
寒夜听罢,一直以来保持着冷硬的脸颊硬生生的浮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虽说他做侍卫的,什么事情都要替主子办好,更没有说不的权利。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在所不惜。但是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他还确实是第一次做,况且还是要她去偷女人的小衣。这让从未与女人有过接触的寒夜有些稍稍的不自在。”是,属下遵命。“无法,只能够选择听从了。否则,别说是旁人,他的主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只不过他更相信离月定然不是一个荒唐之人,所作所为也应该有她的道理和根据。虽然自己不方便插手他们家族里面的事情,但是帮她从屋子里偷来一件东西,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寒夜身姿轻盈的将自己稳稳当当的落在院子里面,没有发出半点异样的声响,他先前在来时便已经将这里的地形布置大致的查探过一番。
此处除了有个大门之外,东西两边各有一处窗户。东边的窗户是关着的,但西边的窗户开着。寒夜三下两下的移动到了此处,将那窗棂打开至最大,自己的身子轻轻的一跃,便如同一只灵巧的兔子一般跳进了房里。烛火已经熄灭,但寒夜凭借着自己傲人的夜视能力在屋子中稍微的搜寻了一番,便能知道离月方才所说的小衣在何处。
只不过待他定睛一看,这才知道离月方才所说的东西为何物。那小衣被弄得皱皱巴巴的,失落的躺在地上,上面还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污浊。寒夜侧眼将那床榻上交缠着入眠的二人轻轻一憋,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寒夜这才迅速的出手将那东西缩弄做一团,运起轻功马上又跳了出去。手上的那轻飘飘的物件,就好像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他连忙就想要将其交托给离月。
离月在上方躲着,盯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心里也止不住的为寒夜提心吊胆着。不过他武艺高强,不过一会儿,便轻松的完成了任务。”离月姑娘,这个该如何是好。“他想要交与离月,哪知对方只是轻轻的瞄过一眼,便觉得恶心不已,一股酸涩顿时涌上喉头,她止不住的干呕了几下。”快拿走,我恶心。“好几下才缓了过来。
”寒夜侍卫,看来这个东西确实不太适合放在我这。还是先交由你保管吧。“离月讪笑道,她自然也看的出来寒夜眼中的嫌恶,他只得忍住自己心中的不适,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衣袂将其包裹起来,万般无奈的塞进了胸前。已经近三更,他们也在这屋檐上吹了整整一宿的冷风,离月的小脸发白,但是鼻尖却是有些发红。
”那我们这便回去吧。“寒夜立即背起离月,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客栈。离月唤来店中守夜的小二哥,吩咐他煮了一些姜汤可以去去寒气。看来这暗卫也不是谁都可以干的,这便只是一宿,离月便觉得自己的头脑发昏,四肢冰凉,若是不及早做些措施,恐怕明日就得染上风寒了。她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
不多时,那还带着困意的小二哥轻敲门扉,递上了两碗刚刚烧好的姜汤,不断有迷蒙的雾气寥寥的挥发着,看起来便不胜温暖。离月主动上前接过,递给了小二哥一点碎银子权当是补偿。自己则先端起一碗递给了一旁的寒夜。
“今日的事情还得多谢寒夜侍卫了,先喝杯姜汤去去寒吧。免得明日起来身子不适。”离月递上一碗澄亮的姜汤,瓷碗还透着灼灼的热度。不过这等小事情对于身经百战的寒夜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做暗卫的,都是要舔着鲜血在刀口上过日子的,昼夜不分,四季如旧,不过既然离月如此有心,他也却之不恭了。“多谢离月姑娘。时候不早了。若是离月姑娘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属下便先退下了。”
离月心里略微思量,又对他吩咐道:“寒夜侍卫,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想办法收买一位珈蓝寺的尼姑,也不要她做什么伪证,只需要先问问她柳姨娘和苏二爷近来去寺里的时间便好,到时候,她更大有用处。”寒夜也大约领悟到了离月的意思,立即领命前去办事。
即便是有了物证,但是离月还是不甚放心,现场时没有办法抓到了,只能通过人证来坐实着两个人私会的事实。不过她最先要做的,是等待那道圣旨降临,将自己摇身一变,成为郡主。
通过祁王府的眼线来报,约莫只需要再过两天,宣布圣旨的公公便会到姑苏。那个人是宫里的老公公了,可谓是看着皇上和郡主长大的,如今在太后的身边伺候着。请他来宣布圣旨,既显示了太后亲近之意,又显得皇家的重视。听到这里,离月有些稍稍的放心。
既然是看着娘亲长大的,那么娘亲年轻时的样貌他定然是清楚的,若是寻了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光是样貌这一条,明眼人都知道有蹊跷。不过这种东西也实属无奈之举,毕竟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娘亲也出嫁了整整二十年,如何能让一位老人记起她年轻时候的样貌,更何况,离月自问,并非跟母亲有八分的相像。所以,只有拿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才能说明她才是真正的苏离月。
离月一人独坐在矮凳上万分的烦恼,半点睡意也无。这苏二爷,她的这位好叔叔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啊。苏府全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当然是一个鼻孔出气,半点不和谐的声音也无。况且原先苏府的那些下人早就不知所踪,现在的那些人都是他们自己的手下,并没有人见过离月。要向老公公证明自己的身份,无异于说明苏离月就是苏离月的问题。可是她一来没有文碟,二来自己当时匆忙出逃,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落在府中。看来,这苏府的印章,便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好在当时冷香提醒了自己,也好在爹爹很早之前便将这印章交给了她保存。
到时候即便无法证明身份,但聪明人应该总不会认为,拥有苏府印章的人会是什么路人吧。要说这柳茗生,他便只是想要侵吞苏府的家产的。丞相府支持二皇子夺嫡,背后的权利是有了,但是财力日渐坐吃空山,而插入了柳姨娘的苏府,富可敌国的财富被窥视的一清二楚,这才惹人眼红。不过庆幸的是,即便是柳茗生如今是家主,但苏府百年规矩,在需要调动苏府财富的时候,只有苏家的印章盖上了方可施行、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也只能是好好的将苏府继续经营下去,暗地里派人搜寻印章的下落。
至于当时将各位宗亲全部蒙骗过去的假印章,看着外观似乎能蒙混过去,但是若是真的用起来,那些个苏府的老人,个个都能辨认真假。柳茗生是断然不会冒着这个风险的。
烛影摇晃,灯花掉落,窗外斑驳的影子渐渐变得涣散,沙沙的风动声也变得小了,一声嘹亮的鸡鸣声有若穿破云霄之势,清晨了。
柳姨娘在浑身舒坦的美梦中醒来,转过身一碰床榻,却发现昨夜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揉皱的痕迹,却没有了温度。她心里狠狠的碎了他一口,暗道就是个吃饱喝足便走的主,半分怜惜也无。自己揉捏着腰肢起身,将自己的丫鬟唤来。“环儿,伺候本夫人沐浴,梳妆。”不多时,她的丫鬟便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环儿负责为柳姨娘净身梳妆,而那另外一个便负责善后。两人分工搭配,各自轻车熟路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只不过她一人抽去了床榻上凌乱的被褥之后,正将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一捡起,不一会便好了,但心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但这柳姨娘一向脾气不好,时不时的便要发火,那丫鬟心里也有些发毛,只好自己再硬着头皮再重新在地板上搜寻着,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到底少了什么。手中的衣裳一算,竟是贴身的肚兜。这种东西是主子的体己物件,若是丢了那可是坏大事的。她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将手头的活计先放在一旁,自己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看着,找着,甚至连床榻的下面也不曾放过,平白的吃了几次灰尘,一无所获。
“夫人,夫人。好像有一件您的衣裳丢了,奴婢在房里的角角落落都寻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向柳姨娘请罪道。柳姨娘正在歉意的挑拣着簪子佩饰的动作一顿,沉声道:”是哪一件丢了?床底下什么的可有找过?“那丫鬟摇了摇头,见着柳姨娘陡然变得狠历的神色,颤颤巍巍的回复道:”启禀夫人,是,是夫人的小衣不见了。奴婢全部都已经找过了,连衣服堆里也翻了两边。“
”什么!“柳姨娘顿时将手上的梳子往地上一扔,心里顿时凉飕飕的。寻常外衣丢了也就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女人的小衣,本就是不得见人的东西,若是随意的被扔在了哪个地方被人拾到,那可是要浸猪笼的。”蠢货,还不快去给我找!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柳姨娘心下万分惶恐,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别说等族法,就是那些世人的风言风语便足以把她淹死。
”夫人何必如此焦急,这房中除了您,就只有二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难不成着院子里还有人能跑进来不成?“那环儿轻描淡写的几句顿时安抚住了柳姨娘的焦虑。”也是,那家伙就只是个色中饿鬼,活像个没教养的流氓地痞,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罢了,别惹出事端来了,早些收拾了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