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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志成落座之后,我一直都在冷眼旁观。
江志成的情绪很不稳定,并且在落座的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就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面色看上去很差,疲惫至极,恐怕精神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中途他看见殷素暂停下手中的活计想要站起身来跟殷素说说话,可最终看见殷素又开始忙碌,如坐针毡。
“江总,殷总还有一会要忙,您先喝喝茶。”我站起身来走到江志成的面前善意的提醒道。
江志成抬起头来,那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全都是血丝,不知道究竟有几天都没有休息。
“如果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会,按照殷总的习惯,处理完公司日常事务大概要在十点左右,还有一个小时呢。”
江志成点了点头,惊讶地看着我:“你,你是?”
“我叫武宁。”简单的对话,江志成却惊讶不已。
“啊,你就是武宁,殷总跟我提起过你。”江志成的口气略微一松。
我心中却是好奇万分,殷素竟然对江志成提起过我?她会提起我什么?
只看江志成低声开口说道:“有劳武先生,等会替我多多美言几句,我听说殷总对你可是言听计从!”
“好说。”我淡淡地开口回应道。
想不到私下里的传闻比明面上更加汹涌,我和殷素之间的关系纵然没有人说破,可连江志成这样的人都深信不疑,那么由此可见私下里我和殷素的事情必然被传出了许多版本。
我也曾留意过一些,网络上有关于殷素和我的传闻。
有人说我是殷素包养的小白脸,还有人说我是殷素的弟弟,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私生子,更有甚者说我是殷素的孩子。
传的最多的,版本口味最重的,则说我是殷素买来的男宠,比小白脸还要低上一个档次。
对于这些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殷素从来都没有出面澄清过,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心里明白就没有问题。
现在,还不到打破种种谣言的时候。
当殷素终于处理完手中的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着江志成喊了一声“老江”时。
江志成猛地抬起头来,诚惶诚恐:“殷总,关于那件事,我想说……”
“你不必说,老江,我一直都相信你,到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也是一样,我依旧相信你,当初是你救了我的公司,如果不是你,就没有今天的凯美莱,你我之间共同走过这么些年,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殷素站起身来端着咖啡走到江志成的面前。
江志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被骗的资金我会找回来,你公司目前资金链断裂,没法继续运营下去,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张支票,事实上这也是你的财富。”殷素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
这次轮到江志成一脸懵逼了。
“我的财富?”如今已经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江志成,哪里还有什么财富?
如果有,恐怕他早就用在自己的公司上了,又怎么会来求殷素?
殷素点了点头,在江志成惊讶的目光中淡然开口说道:“这的确是你的财富,当年你解救了我的公司之后,我就已经开始规划,将每年年利润的百分之一抽调出来,作为留给你的红利,后来集团上市,你的那百分之一被我兑换成了股份,所以你一直都是凯美莱集团的持股人,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江志成这一次不光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殷素,就连手里的咖啡杯也应声落地。
“啪嗒!”
咖啡洒在了地毯上,而江志成却浑然不觉。
“江总。”我出声提醒着江志成。
直到这时江志成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实在有些……有些……”
“有些”了半天,江志成也没说出一个形容词来。
殷素烈焰红唇,明眸善睐:“很意外吗?你应该明白我的,当年你对我的帮助,我一直未曾回报给你什么,这一次我就把历年所有的股份分红发给你,而从今往后,你依旧是凯美莱集团的股东,每年都可以领取到可观的分红,这是你应得的,老江。”
不得不佩服殷素的手腕,轻描淡写之间就给了江志成如此大的一个台阶下。
毕竟,在殷素的生意刚起步时,江志成已经是一方老总,作为下海热潮第一批捞金人,江志成比殷素的资格老太多。
以这样的身份来寻求殷素的帮助,未免会有失颜面。
然而殷素却没有让江志成一张老脸颜面尽失,以江志成的为人,恐怕这一次求了殷素之后,以后就会销声匿迹,而公司也会在危机悄然度过之后卖掉,从此不再涉足商业。
这对于殷素来说,不仅仅是损失掉了一个合作伙伴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江志成退出商业圈,也是一个警示,那就是跟不上时代潮流的人,势必要被后浪狠狠地拍打在沙滩上。
殷素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恩人江志成落魄到那种地步,更不愿意让江志成有一种与世界脱轨的感觉。
因此,还没有等江志成提出借钱的要求时,殷素就已经先给了江志成一个大台阶。
“这……我……”江志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殷素微微一笑:“老江,现在你公司有困难,这些分红我也不可能再扣着了,你拿着这些钱去救你的公司,咱们的一切合作照旧,至于那笔被骗的资金,我自然会想办法找回来。”
江志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激动的老泪纵横:“这分红……是,是多少钱?”
殷素美眸流转,喝了一口咖啡,淡然开口说道:“八千五百万!”
“吓!”
江志成被这个数字惊讶到了,险些没坐到地上去。
想不到自己当年的举手之劳,竟然换来了这么一大笔财富。
我也万分惊讶,江志成所需要的资金对于殷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殷素怎么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送出去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