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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老仆将陈栀子请进了前厅。
是的,国师府终于有仆人了,将爱妻娶进门之后,临渊也觉得,府里不能再这么冷清了。
得有些做事利索的人来操持着,于是不仅雇了管家,还雇了一些仆人,一水儿老实巴交的中年仆子。
一直空置得近乎荒废的国师府偏院,也终于有人住了。
君卿若抵达前厅的时候,一头的汗,一身矫健利落的衣衫,看得陈栀子都傻了眼。
女将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看仔细了,然后震惊道,“老先生说的居然是真的,你竟然真的开始努力修炼了……卿卿,你没事吧?”
君卿若接过仆人递来的茶盏一口气饮尽了,长长呼了一口气算是松快了。
“我没事。”君卿若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小瑶没来?”
她撅了撅嘴,“原本听谢昭天说,我成婚的时候小瑶应该会来的,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她来,她这是真生我的气了吧?”
陈栀子摆了摆手,“哪儿能啊,生谁的气也不可能生你的气。”
英气的女将军轻轻咬住半片唇,“不过……陛下病了,小瑶得去接手事务。”
南越皇室当初遭受剧变,到头来就剩南宫瑾和南宫瑶兄妹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重新抓稳了政权。
南宫瑾不敢松懈也不敢轻信于人,除了南宫瑶、君卿若、陈栀子之外。
他对谁都是带着三分怀疑的,所以就算病了,政务也不会放心交于旁人之手,只有南宫瑶来接。
所以这位南越长公主,从来就不是什么深居宫中的皇贵女子,而是真正手握重权的人。
“病了?”君卿若一愣,心里咯噔一下,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成婚的事情……才病的吧?
她刚成婚那几天,修离就来闹腾了一场,她哄了好久才哄好了自家醋缸。
这可千万别再来二趟了。
“嗯,得知你成婚的消息之后就病了。”陈栀子指了指胸口,“心病。”
她表情里有着些许无奈。
君卿若看着栀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栀子的感情,藏得太好了。但君卿若依旧能看得出来,这个精忠铁血的将门之后,对南宫有着怎样深刻的感情。
南宫瑾于她而言,既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周全的君主,又是深藏心底默默爱恋的男人。
但她却从来都不说,一语不发的为他保家卫国,守得疆土太平安宁。军营的日子再清苦,她也甘之如饴,只要能为他守得江山稳固,她连死都死得其所。
君卿若早就知道了,从栀子拼死护着他们兄妹上业山的时候,君卿若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有着怎样坚忍而又沉默的温柔。
而南宫这家伙,却总惦记着她救了他们兄妹的恩情。其实陈栀子也为了救他们兄妹,九死一生。连带着满门精忠都赔了进去。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人啊,就是这样。有时候太近了,反倒看不到,看不到对方的情意,也是因为太近了……好像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君卿若轻轻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看着栀子。
陈栀子笑了笑,轻轻摆手,“不用安慰我。”
“栀子……”君卿若无奈道,“你也争一争吧,你总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说……”
“我是臣他是君,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点……也挺好的。我家没人了,陈家没人了。我了无牵挂,就这样挺好,不负家训不负君王。”陈栀子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淡淡的,稳稳的。
她不愿再多说这个,就赶紧拉开了话题。
“好了说正事儿!”陈栀子收敛了面色,“人都已经联系上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只是,你埋了六年的线,怎么忽然要动了?”
“有些私人恩怨不得不算了,我原本以为我这口恶气只憋了五六年而已,最近才知道,我这口恶气早已经憋了二十多年了啊。”
君卿若的眉眼里陡然就凝出了杀气,“所以得动一动了,我打算先从青霜殿动起,好在我时间还算多。”
比起母亲当年怀孕之时,只有怀胎十月的时间来准备而言,她现在时间充足,不缺钱,不缺人手,不缺暗线。
陈栀子:“黎明之巅那边的人,说想要混入禁地通灵塔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会想办法找机会混进去的,一定努力把消息带出来。”
君卿若点了点头,“让他们无论何时以顾全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素。”
陈栀子笑道,“他们个个都愿意为你效死。”
君卿若睨她一眼,“我辛辛苦苦好好的养了他们这么久,可不是让他们去送命的,我不需要死士。”
这些年,君卿若也不是白活了的,她早就知道终有一日自己将与元老会彻底撕破脸皮。
所以早早就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和人线,一枚枚钉子扎进青霜殿,扎进烛龙宫,扎进丹鼎堡,扎进元老会里。
但一直很暗很深,在她还没有打算动干戈之前,根本不会让他们浮出水面任何!
中间点就放在南越,毕竟南越与元老会可以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差点皇权都覆灭在元老会手里。
所以放在南越比放在任何地方都更稳妥。
“还有就是,最近有些异动,目前看起来倒是不严重,但我总觉得没法放心下来。”
陈栀子眉头皱着,“南越地方上,近日总会有人忽然发狂,好好一个人,忽然就成了杀人狂魔,力大无穷不说,还极其狠戾,我的镇北军附近也有这情况出现,我的兵都去镇压过几次了。而且地方上也有这样的情况报上来,地方军也镇压过数次。但因为找不到缘由……也只能当做狂症发作。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陈栀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对危机有着很敏锐的嗅觉,她若是有预感,那么多半不会是空穴来风。
君卿若思索片刻,“听起来不像狂症时疫,似乎也并没有蔓延的样子……”
就在此时,临渊的声音从门厅口传来,“是凶灵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