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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寿臣跑了,柳风也没有再追,毕竟此时是敌众我寡,看样子竹苑也算是下了本钱了,萧家大院的战况如何才是柳风最关心的,他不顾他人,纵身跳上别人的屋顶,几步踏来已经到了萧家大院的屋檐,这里战况异常激烈,尤其是那十几个看似不弱的高手。
但有萧镇远在,那些人也没讨到好处,此时柳风并不急着和那些人交战,而是站在那里拢了拢喉咙大声叫道:“张寿臣跑啦,张寿臣跑啦。”他这一喊可不是随便叫出来的,那些杀手一听见张寿臣跑了,攻击顿时放慢了,那些人眼睛四下搜索,果真没有看到张寿臣的踪影。
而他们的攻击也放慢了很多,柳风再次大喊:“张寿臣都跑了,你们还打什么?”顿时有个人将头一偏,那些杀手赶紧撤离,这果真是擒贼先擒王的好效果,见张寿臣不在,那些杀手便纷纷撤离。
柳风带着二十个人赶紧追上去,一路上也结果了好几条人命,这一次他们又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不过这一次要比第一次惨重的多,萧家大院损失了二十几口有生力量,但值得庆幸的是竹苑的结果要比他们惨的多。
收拾完这些,柳风和萧镇远对望了一眼,看样子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竹苑毕竟是个门派,家大业大,弟子众多,而萧家却只有五六百口武士,还是豢养的,训练不容易,善后更不容易,萧镇远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也没说出口,但是他知道竹苑还会再来的,而且下一次肯定比这一次更要凶猛,萧家能不能扛得住还真不一定。
柳风同样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是一个难解的局,要想破,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在这次战斗中柳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布置的暗哨竟然被竹苑的人悄无声息的给拔掉了,这绝对是个细思恐极的事情,柳风想了又想对萧镇远说道:“义父我们当中估计有叛徒。”
萧镇远一听,眉头一皱:“叛徒?”
柳风点点头:“是的,这次竹苑前来很不寻常,一来他们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天?他们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在义父伤势未愈的情况下动手?二来我布置的暗哨极为隐蔽,为什么一点作用没有起到,而且他们对我们的暗哨极为清楚,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听柳风这么一说,萧镇远微微的点头:“风儿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这叛徒会是谁?又为何叛变?目的何在?”
柳风思来想去,萧家对这些武士一向不错,皆奉为上宾,钱财给予,生活照顾绝对不比竹苑这些门派差,而且最主要的是萧家对他们皆有恩情,选人方面以萧镇远做过镇远大将军的风范,自然调查透彻,不然他这个镇远大将军也就白做了。
但事实是这确实有叛徒的迹象,萧镇远脑海飞转,但一个个有嫌疑的皆被他排除了,可是就是想不清楚到底是谁会叛变,他仰头看着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有人叛我萧镇远,失败呀,失败。”
柳风看看萧凌雪,自然他对萧家的了解没有他们透彻,更无从下手,但既然发现有叛徒,如果不处理,那么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萧凌雪也看看柳风,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的回房了。
柳风看着萧凌雪的背影,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本不应该有的,但柳风就是觉得不对劲,像是萧凌雪有话没和他们说一般。离开了萧镇远柳风赶紧去找萧凌雪,他一直不愿意踏入东厢的门,可是这一次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成见,再担心这会影响萧凌雪的名声已经不重要了,最主要的还是萧家的安全。
敲开萧凌雪的门,柳风开门见山:“雪儿,你是不是有话没说?”
萧凌雪也是冰雪聪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眸转了转,又轻轻的摇了摇头:“柳风哥哥,不是我不说,即使我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
萧凌雪再次摇头:“哎,不说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面爹爹是不会相信我的。”
柳风很是郁闷:“即使不和义父说,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既然你怀疑那么我们多一层防备又何尝不好?”
萧凌雪抬起头,看了看柳风:“你会相信我吗?”
柳风没想到萧凌雪会这么问,赶紧肯定的说道:“会,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萧凌雪的眼神中有些感动,便对柳风说道:“你还记得萧大壮吗?”
柳风点点头:“记得,当初就是他把我给打晕了。”
“那你觉得他的忠心值不值得怀疑?”
柳风一愣,其实在萧家,他已经了解了每一个人的来历背景,萧大壮自然也不例外,这人在萧家的分量还是有的,当年萧镇远做镇远大将军的时候,萧大壮就是他的副将,他们两人虽然有身份上的差异,但是萧镇远却一直把萧大壮当做兄弟,当成最信任的人。
对萧大壮的信任完全超过柳风,甚至超过自己的儿女,他们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曾经一起穿越了战争的烽火,在生死一线的境遇中互相扶持过的,要是这份情谊还不过信任,那么世界上就没有信任了,萧镇远说过,即使萧凌雪背叛他他都相信,唯独不相信萧大壮会背叛他。
所以萧凌雪这么说,柳风也是很诧异,他看着萧凌雪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怀疑他?”
“你还是不信我。”说着萧凌雪已经转过身,欲将房门关起来了,柳风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多了解一些你知道的情况。”
萧凌雪背对着柳风说道:“你知道离天苑离我们萧家有多远吗?”
柳风忽然顿悟,在第一次竹苑来犯的时候,去传信的就是萧大壮,而那一次萧大壮却比正常速度慢了很多,虽然他调集的武士最终还是来了,但来的时候,竹苑的人已经出现了败像,按照萧凌雪这敏锐的判断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让柳风怎么办呢?他得到萧镇远如此的信任也不是没道理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背叛萧家,确实说不通,柳风在脑海中盘算了很多遍,就是找不出萧大壮会背叛的原因。
“或许是我敏感了吧。”说着萧凌雪缓缓的关上房门,柳风站在门外,对着里面说到:“放心雪儿,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说着便到了萧宅管家的住所。
萧宅管家萧国昌,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带着一副厚重的老花镜,喜欢把老花镜扒拉到鼻梁上然后用眼睛往上翻着看人,见柳风过来,萧国昌赶紧招呼道:“公子来找老朽有什么事情?”
柳风知道这萧国昌以前是萧镇远管钱粮的军师,也是深得萧镇远信任的,如果冒昧的问他关于萧大壮的事情,那么会寒了萧国昌的心,于是拐弯抹角的问道:“国昌叔叔,我听闻义父以前相当威猛,想听听义父当年的故事。”
这话萧国昌相当爱听,他就喜欢说故事,于是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公子,那我就和你说说我家萧将军的当年,那时候我家萧将军刚到二十岁,便已经是陇西调度使了,当年和西北胡人一战那是创下了赫赫威名,当时主帅逃跑了,临危之际我家将军迅速接管兵权,带领五万大军从临洮出发一路打到嘉峪关,其中大小经历了数百场战争,而我家将军无一不胜。
当时我家将军最厉害的就是用兵了,那叫一个神呀,他派了副将萧大壮从兰州打到张掖,让萧如风从乌县绕道玉门关,回击嘉峪关,然后在嘉峪关三路人马包抄胡人,把胡人的头目察四旗堵在嘉峪关,经过十天大战,共计剿灭察四旗十五万大军。
一战定中原,打出了我们中原人的威风和气概当时的朝廷都为之震惊,我家将军也因此一战被破格连升三品,从陇西调度使被提升为陇西中郎将。而经此一战,西域胡人再不敢侵犯半分,给边境带来了数十年的和平。”
柳风听后啧啧称奇,不禁拍手叫道:“威武,太威武了,那我想萧大壮将军和萧如风将军也是威猛异常吧?”
“那可不,萧如风将军我们暂且不说,单说一个萧大壮,好家伙当年他才十二岁,少年从军只是一个百夫长,不过他却有奇谋,我家将军在任用他的时候,整个军队里面就一片哗然,威信不足自不必说,但年少尚幼如何能领导数万大军,但是萧大壮就做到了。
而且不仅做到了,还完成了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那时候乌帮拓有五万大军,而萧大壮只有一万余军队,两支人马在玉门关杀了几天几夜,当时萧大壮带头冲锋,直打的乌帮拓连连求饶。不得不说萧大壮是个奇才,而最厉害的是我家将军看人的准确性,这一仗也让众将军对我家将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