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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们滚床单啦, 滚来滚去的 林雨婷俨然成了438宿舍最大的功臣, 昂首挺胸, 骄傲的迈着小碎步, 在宿舍里来回晃荡了好几圈。
秦城受不了她了,对喻星河说:“不就是借了你的御守摆拍了一张照片吗, 你看她这骄傲的。”
“怎么了?难道我不是这世界上最机智温柔的小仙女吗?”
“说起这个,要不, 我们来想想, 星星明天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那, 来玩真人版奇迹暖暖!”
喻星河:……
“宝宝们, 我现在紧张的要死,别玩什么换装游戏了。明天要和她见面了, 还是约在了一家相亲圣地。”
那家私房菜餐厅是周放强烈推荐的, 说是去那里相亲见面的, 十对有九对都成了, 而且丝毫不会觉得尴尬。
“哇!徐总很认真, 你要把握住机会。”
“我总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
“那就一夜定情?”宋钰满脑子都是小黄文,一言不合就跑火车。
喻星河:“……你去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我说真的, ”宋钰冲她眨了眨眼睛, “以徐总对你的温柔来看,滚一次床单,她肯定会对你负责。”
喻星河拒绝的很果断:“不, 那她会没办法轻易原谅自己的。她是道德感和责任心很强的人, 即使要对我负责, 也只是愧疚居多。再和我相处时,肯定是克制而疏远。”
这可真是个难题啊。
喻星河拆了一颗水蜜桃味的硬糖:“这次不成功也没事,总归是有收获的,最起码,我现在知道,她不排斥和女孩子结婚。”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薛定谔的直?”
硬糖入口,瞬间漫开了一股清香的水蜜桃味。喻星河默不作声的想:没关系,不管她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我都会让她成为喻性恋。
*
徐冉心里也有点紧张,一周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说话不令她讨厌,又各取所需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来之前,一向自诩科学至上,远离封建迷信的精英人士徐总,还破天荒的转发了一条锦鲤求保佑的朋友圈,吓的一众好友纷纷来问,是不是被盗号了。
就迷信一次吧。她是真的没有许多时间来反复考量了,早一天结婚,早一天让爷爷放心,也早一天集中精力来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开车到相亲圣地的外面,和秘书给她的信息确认了一下,刚准备摇起车窗,目光却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星河?她怎么会在这?
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下车以后,徐冉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星河,在学校吗?”
喻星河刚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找到包厢:“不在,我在外面,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刚才好像看见你了。”
徐冉边往圣地里走,边说话,可她又不能直接问她是不是来相亲,斟酌着开口:“出去和朋友玩吗?”
“……见个朋友。”
转角之后,服务员打开包厢的门,徐冉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窗边有个女孩,穿着一件藕粉色的无袖小裙子,拿着手机,转过身来。
“星河?”
“你怎么在这里?”
喻星河眨了眨眼睛,神色十分无辜:“我和别人约在了这里啊。”
“你的微信昵称是什么?”
“你是我的星星啊。”
徐冉:……
喻星河走到她身边,仰着头看她,露出一点微妙的讶然:“徐老师,你该不会就是Twinkle吧?”
徐冉:“……嗯。”
有一点点尴尬。
恰逢服务员进来,徐冉接过菜单,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没事,既然如此,就当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
喻星河看着她白皙耳垂上晕开淡淡红意,抿唇笑了笑:“你点就好。”
徐冉打开菜单,只觉得脸像火烧一样,菜单上都是些‘双心同’、‘并蒂飞’的菜名,幸好刚才没让女孩点餐。
喻星河垂下眸子,也不多看一眼,说多乖就有多乖。反正菜单已经看过了,还拍了照片给室友看。
等点完餐,喻星河已经从包里拿出那淡粉色的结缘御守,推到了徐冉面前:“送给你呀。”
吉祥物送自己的吉祥物,徐冉弯了弯唇角:“我很喜欢。”
只是似乎还是不够好运啊,锦鲤君不庇佑她,看来还得想办法。
这次是她疏漏了,没有问对方名字,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误会和尴尬。
等餐的时间稍微有些长,相亲圣地的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徐冉轻舒一口气,看向喻星河,微微蹙了眉头:“以后见网友,要谨慎些。”
哪里不谨慎了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领口稍微低些,锁骨若隐若现之外,有什么露骨的地方吗?
可她咬了咬嘴唇,弯了弯眼角:“我知道了。”
真乖。
徐冉想揉揉她的头发。
喻星河的包还放在桌上,刚才她拿御守的时候,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不少。徐冉目光一转,就看见她的身份证件,想着昨天自己说合适就领证,手指慢慢往回收。
所幸女孩似乎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和她说话,从自己的戏精室友,再到最近接手的案子,又吐槽自诩省大最帅男老师的傅尧。
她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来,清澈的眸子里盛着潋滟的光,大多时候是她说话,徐冉听着。就这么听着,她的心底都生出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忘了最近的烦心事,只想看着她笑。
女孩忽然停了下来,没再说话。徐冉问:“怎么了?”
“徐老师,你笑的好温柔。”
徐冉的脸红了一下,岔开话题:“似乎过几天有台风要来了,你在学校里好好待着,少出门。”
总算是上餐了。徐冉不太有胃口,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和喻星河一起吃‘双心同’、‘并帝飞’,和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孩吃这种菜,不太合适。
喻星河却很不满,一直软声央求她:“你别看着我吃啊,你也一起吃点呀。知道你最近辛苦,那怎么能不吃饭啊?”
女孩清亮的眸子里都是不满,白皙的鼻子似乎都皱了皱,徐冉低低的笑了,带着淡淡的愉悦:“好,那就一点点。”
喻星河冲她甜甜的一笑:“这才是乖宝宝!”
徐冉正在低头喝汤,险些被呛到,她叫自己什么?乖……宝宝?!
偏偏女孩还丝毫没有察觉,随手将头发揽在了耳后,纤细小巧的耳垂莹白如玉,神色如常。
大概是她们年轻人常用的称呼吧。看来是自己老了?
不,不至于吧……
喻星河抬起头来,撞入她温润的眉眼里:“怎么了,徐老师?”
“没事,”徐冉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想问问你,怎么会想相亲?”
“外公和舅舅催我结婚了,”喻星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是最好毕业就结婚。你知道的,舅舅和舅母没有孩子,他们都想我回去,可我不想回去。我妈妈当年受不了外公的控制欲,离开了家,我现在还多了舅舅和舅母两重控制。”
徐冉沉思片刻:“其实,星河,你家人不一定是完全想控制你,只是……”
“我不想回去。”她说的很干脆。
以前父亲生病住院,母亲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她,曾经让她在外公家住了两年。正是少女最敏感的时候,原本她是外向开朗的性格,却变多了几分郁郁,甚至有几分寄人篱下的伤感。
这些徐冉都知道,所以她也不好再劝。
“你放心,”她温声说,“我会帮你留意,给你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
“徐老师,你自己都要到相亲网站上找,还怎么帮我物色?现在找到合适的人真的太难了。”
徐冉不由喃喃:“是啊,太难了。”
喻星河心里有点小愧疚,心想:其实以你的条件,一点也不难,只是怪我坑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欢快些:“徐老师,既然这么巧,在相亲网站上都能碰到,我们又刚好都要结婚应付家里亲人,不如……”
“不行!”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人拒绝。
“为什么?”喻星河不想哭的,可眼角还是忍不住红了。
“因为我是女孩?”
“因为我比你小十岁?”
她声音哽咽起来:“可是徐老师,在微信聊天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谁,但你知道我比你小十岁,后来也知道我是女孩子,为什么都可以接受?”
“你就这么讨、讨厌我吗?”
越说越心酸,越说越委屈,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她,不顾一切的,痴心妄想的恋慕。
眼泪不受她控制的往外滚落,她那双盛着星光的眸子里瞬间漫起水雾,这倒是应了她的名字,不仅有星光,也有河流了。
女孩哭了,徐冉有些猝不及防,坐到了她的身边,想揽住她的肩,可是手悬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她不敢和她太亲近,这是再见她时,就早已决定的。
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双手交握在一起,十分用力,指节有些发白,一直低垂着头,安静的包厢里只有隐隐约约的抽气声。
徐冉心疼的要命,僵着的手终于落了下去,将女孩半揽到怀里,手掌轻轻抚摸一下她的后脑:“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星河,不要误会。”
女孩一动不动,只听着她说话,因为哭泣,身体还有一点点发抖。半晌才抬起头看她,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为什么不行?”
徐冉轻轻叹了一口气:“星河,你要知道,我和你父母是好朋友,这么算起来,我们是差了一辈的。而且,你到现在也叫我一声老师,我比你大十岁,我看着你从少女时期过来,我不能……”
“即使只是协议结婚也不能吗?我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不想回外公家,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她又低低的啜泣起来。
徐冉没再说话了,手掌轻缓的落在女孩的发丝上,带着浓郁的安抚意味。她的手温热干燥,手心里传来淡淡的热度,很容易让人安心。
良久,她轻声说:“不是你的错,是我。星河,如果真的和你结婚,哪怕是协议结婚,我也会觉得自己无耻。”
项目负责人刘明,站在投影前,给会议室的众人汇报此次的竞标计划。
坐在最中间的那人,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淡淡的嗯了一声,慢慢的翻看起文件来。
她大概三十来岁上下,白色高定衬衫质地上乘,修剪得宜,扣子扣到倒数第二颗,领口微微敞开着,白皙清瘦。
会议室里的窗帘拉了一半,盛夏的阳光金灿灿的,溜了几缕进来,正好打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暖黄色的淡淡光晕,温柔,沉静。
她往后,半靠在座椅之上,将项目评估书举到眼前,一时之间,会议室里只有纸页翻动的响声,以及空调冷气的呼呼风声。
空调的温度打的低,刘明的额上却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份文件要的太急太赶,熬夜赶工出来,很多细节都没敲定。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到翻阅文件的那人身上,从他的视角看,女人的脸颊被文件半掩住,只能看见白色衬衫后露出的雪嫩脖颈,优美细长,弧度动人,看起来透着一种令人心颤的温柔。
刘明一个失神,再回过神来,那点温柔的心颤就成了心慌。
不轻不重的将那份文件放回桌上,徐冉推椅站了起来,轮廓优美的唇角微微弯出一点弧度,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刘明,建议你以后,只拿工资,不要做事。”
刘明脸颊一下涨红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滚下来:“徐、徐总,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去召开会议,立刻修改!请您、您再给我一天时间。”
徐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了秘书一眼,示意她结束此次会议。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她冷淡的神色倒是融化了几分,眉目间有几分愁绪。
最近这次竞标的项目,忽然遇到强有力的对手,对方公司似乎知道徐氏一贯的竞标策略和底线,咬价咬的很紧不说,给出来的方案更加翔实可靠,在第一轮的竞选中倒是稳稳的压住了徐氏。项目部通宵达旦改方案,只是现在看来,第二轮拿下项目的可能性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