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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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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第三章

    荣禧堂的动静,自然瞒不了满府眼线的贾母。

    贾母刚刚由着王夫人侍候着歇下了, 转个身就有丫头跑到荣庆堂来通风报信。

    贾母只听到一声鸳鸯姐姐出事了, 其他的她在帐子里并没有听到。只这一声鸳鸯姐姐也让贾母微微走了困。

    府里的下人在进府当差后都有专人教导规矩。她一般这个时辰歇觉, 能进她院子的下人不会不知道规矩...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会不管不顾。

    贾母心里惦记着出了什么事便扬声喊了一声鸳鸯,问门外谁在说话。

    鸳鸯听了消息整张脸都绿了, 还不及进来告诉贾母,就听到贾母的声音响起。于是连忙转头推门进去回话。小声的将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贾母,她连看一眼贾母的表情都不敢。

    老二爷这也忒出息了。

    贾母听了就是一惊, 连忙坐起身, 让鸳鸯服侍自己穿衣。不大一会儿一身家常衣衫便朝着荣庆堂行去。

    此时的贾母还不知道她大孙女儿还活着。因此心中是又气又怒,还带着难过和遗憾。

    自古小儿易夭折, 富贵人家更是如此。贾母基于种种考量,虽然大孙女出生的时辰好,八字吉利。但贾母还是准备等到她大孙女满了周岁时再抱到身边教养。

    虽然没有养在身边,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女, 感情多多少少有一些。此时听到她这么小就出了意外,一时间觉得白瞎了自己制定的孙女培训计划的同时,又觉得这个孙女怕是个没福气的。

    不然咋就这么早就没了呢。

    真真是白疼她了。

    一路上贾母想了不少,就在她惋惜不已的同时,又有一个丫头小跑过来,说大姑娘没事,二太太叫了太医的话。

    贾母一听这话, 放下心的同时也对自家小儿子少了几分恼怒。

    罢, 罢, 罢,哪有猫儿不偷腥的,这也要怪老二家的平日里管的严,否则哪能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小儿子这么‘淘气’,确实要说说他了,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

    快到荣禧堂的时候,贾母站住了脚,对着身旁的赖嬷嬷吩咐道,“不要让老大一家知道。老大家的身子弱,这一胎怀相也不甚好。这些日子就让老大家的留在自己院中养胎,”顿了顿,贾母又说道,“告知家下人等,若是谁将消息传出府外,全家发卖。”

    赖嬷嬷连忙应下,向贾母告罪一声就越过贾母去吩咐封口之事了。

    贾母看着走远的赖嬷嬷,转身进了荣禧堂。

    四年前,贾代善病逝。贾家正经守了三年孝。三年后不等贾母带着老儿子搬出荣禧堂,大儿媳妇与小儿媳妇便都先后有了身孕。

    孕妇最忌讳搬家这种事情,贾母见此,只自己先搬到了荣禧堂西后的荣庆堂居住。

    贾母本来是想要让小儿子住到东大院,再让住在东大院的大儿子一家搬到荣禧堂去住。也因此,在大儿媳妇尚未生产前,贾母便一直让小儿子一家住在荣禧堂那边,省得折腾。

    说起折腾,贾母就想到四年前因为丧事而疏于照顾没了的长孙贾瑚,仍是心痛不已。早知道那也是个没福气的,还不如当初少疼他几分了。

    自从那孩子没了以后,大房至今没有子嗣,这一胎必须要保住。若是因此受到惊吓......

    想到这里,贾母抬脚进了屋子。

    此时的王夫人已经镇定下来了,闺女脸上和身上没有伤,呼吸也平稳,知道没有生命安全。不过在听到贾母过来的时候,眼珠子一转,瞬间便有了主意。

    那贱/人虽然死了,可他贾政却不能不受到一点惩罚。她有闺女,要顾及自己的名声,这种事情上,她若是一味的不依不饶,那就是善妒。所以必须有个人为她出这个头。

    而这府里又有谁最有资格出这个头呢?

    自然是自家的婆婆喽。

    王夫人自从出嫁后,便觉得自己当年真特么不懂事。当年没出嫁的时候,她和她妹找了她那两位嫂子多少麻烦。

    她老娘还是个偏心的,于是俩位嫂子刚嫁进府的时候...挺不容易的。

    等到她出嫁后,风水轮流转。俩位嫂子的待遇便换成她了。

    想到守完父孝就出嫁的贾敏,再想到自己的婆婆,王夫人早就没了对俩位嫂嫂的愧疚之心。

    切,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有啥好愧疚的。

    要是真有人应该愧疚,那个人也应该是贾敏和她妹这两个没有婆婆和小姑的人。

    想到嫁到林家的小姑,王夫人心中满是嫉妒。家世好,男人也有出息。可再想想嫁到金陵皇商薛家的妹妹,王夫人的心气就平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虽然嫁的是荣国府次子,但至少是嫁到了官宦之家。公公临死前还给自家男人求了个五品官的官职。

    虽然五品诰命在这京城不值钱,可荣国府的女眷这个身份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可怜了她妹,同样是王家的女儿,这辈子却只能这么过了。

    话题说远了,王夫人心中想到贾敏和薛姨妈的时候,对贾母这个婆婆也是心生怨怼。

    就你儿子是宝,别人都是草?

    当初你们家上我家提亲的时候是咋说的?

    视如亲女?

    我呸。

    要真的视如亲女,为啥告诉你闺女要将自己男人盯住了,却让她贤惠大度?

    果然婆婆都是天下一般黑,没有亲妈靠得住。

    此时的王夫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亲妈也不是都能靠得住的。

    比如贾母。

    做婆婆做得让儿媳妇心生怨怼,做亲妈,也让亲闺女九泉之下阖眼。

    (→_→)

    看一眼亲闺女,再想一想贾家现在的爷们没有一个有实权的。王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

    抬起头,看到贾母走进房间,王夫人从床边站起来,未语泪先流的叫了一声老太太,想要迎上前给贾母行个礼,却不想刚走了两步便‘晕’了过去。

    王夫人前脚晕过去了,后脚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乱了一下,然后才在贾母的吩咐下将王夫人也抬上床,就放在元姐儿床外侧,让她们娘俩并排躺着。

    王夫人为什么会晕?因为她要逼贾母给个说法呢。

    您儿子这事做得不地道呀,她委屈了,她闺女委屈了,那塌了的床也委屈。您要是不给个说法,咱可就不是晕晕就了事的。

    看着床上‘晕’过去的王夫人,贾母眼眸暗了暗,坐在床对面的榻上,沉着一张脸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躺在床上王夫人想到自家二哥最近又升了一品的官职,底气更足了几分。而王夫人能想到她二哥升职,贾母自然也想到了。

    王夫人玩的这招,那都是贾母玩剩下的。

    当年贾母嫁入荣国府可也是从重孙媳妇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贾母心里有些膈应,但也能理解她。不过见她这副样子,便也知道她的大孙女没啥事。

    谁下的崽子谁心疼,孙女没啥事了,贾母便想对小儿子轻拿轻放。只是看小儿媳妇这架式,贾母便知道这儿媳妇正等着她表态呢。

    老大降等袭爵,老二只得了个五品的员外郎,荣国府这边...摇了摇头,贾母又想到了东府的宁国府,最后贾母不由叹了口气。

    青黄不接呀~

    “老二呢?他去哪了?让他给我滚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快派个人去迎一迎。”贾母准备这一次就随了王夫人的意,不过也不能让她得寸进尺。“唉,你们二太太这身子骨也是弱得很,鸳鸯,你去收拾收拾碧纱窗,等元姐儿看过太医就将元姐儿抱到我那里去。总要让你们二太太好好将养身子。”

    鸳鸯听命转身出了屋子,一旁周瑞家的听到贾母的吩咐,上前一步回道,“我们老爷在小书房,说是有,有公事要处理。”

    工部五品员外郎的公事,啧~

    贾母坐在床对面的榻子上,听到周瑞家的话,虽然不满意,但也只是说了一句‘没个轻重缓急’,而听到两人对话的王夫人娘俩都在心里撇嘴。

    没错,假晕的不用说,真晕的也醒过来了。娘俩个都躺在床上听到了这番对答。

    乃闺女生死未卜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去处理什么狗屁公事?

    要真这么出息,也不会二十多年没升上一级半职的了。

    本就对这辈子的亲爹没啥好感,这一回印象分怕是以N次方的速度跌到了地平线以下,再也捡不起来了。

    元姐儿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倒霉的被压在床帐下,心中也不由的大叹倒霉。果然还是原来的名字更吉利一些。

    而王夫人也是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大骂贾政不慈。

    这闺女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还是粪坑里捡回来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特么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说,竟然还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敷衍人。

    真当她傻?

    你可让老娘省省心吧。

    想到此,王夫人又想要刚刚贾母说的话,心中越发的恼上了贾母和贾政。

    因为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抽条长个的年纪。

    每隔个两三天,司徒砍都会在睡梦中被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惊醒。

    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时不时的回想着从小到大无数次做过的梦。

    他好像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身体急速的下坠,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梦中还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杏仁眼。眼神中带着一抹惊慌与失措,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司徒砍对着这双眼睛是带着某种恨不得毁灭的心态在仇视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仿佛开始不再厌恶以及...害怕那双眼睛了。

    从厌恶到毁灭,再到麻木,习惯以及一种习以为常的存在和独占心理,是司徒砍从小到大一点一点演变出来的。

    带着某种眷恋,以及不愿意被人分享的心情猜想着那双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还有那双眼睛的主人会不会跟这双眼睛一样漂亮,吸引人。

    于是从小司徒砍就会下意识的去关注别人的眼睛,眼型以及眼神。于是既将十一岁的司徒砍,实际上比他五哥还要成熟一些。但司徒砍却觉得自己会这么成熟是因为他比他五哥聪明,而非看得太多旁人的眼神和情绪。

    (→_→)

    话回当下,此时七皇子寝殿里的人不是一脸看热闹的神情就是气得成锅底一般的黑脸,整个寝殿唯有七皇子这位当事人的脸色是那种苍白中渐渐带出一股诡异眷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