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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60%才会看到这句话哦 草之国就在雨之国隔壁, 两个人上午从晓总部出发,下午在换金所买情报,半夜就到了目标大臣家的高墙外。
日向由美蹲在树上开白眼,“绝大部分护卫是普通人,四个忍者、查克拉强度不高, 其中一个能够到上忍的边儿,另外两个虽然有查克拉反应但更像是武士。跟情报上说的差不多。”
又在情报卷轴的背面用铅笔画了个大概的结构图, 指给旁边的鬼灯满月看, “这就是目标的房间, 房间内现在共有三人, 另外两个可能是侍妾, 没有查克拉。”
鬼灯满月点头问,“有自来水系统吗?”
日向由美调整了一下透视深度观察了一下, “有,他房间里就有浴室……你要从自来水管潜入?”
“嗯,比较省事。”
水化之术在日向由美见过的所有血继限界中, 论不科学程度都能排的上号。
且不说那天鬼灯满月把被她击中的部分液体化后,皮肤经脉全都消失不见,当时她一掌下去还有水滴溅出来,可是后来也没见他身上缺皮少肉的。
再有这一路上空气已经够潮湿了,但鬼灯满月一直以远超正常人的频率喝水,却没有以超过正常的频率小解, 明明天气十分凉爽, 他身上的水分却像是都蒸发走了似的。
日向由美蹲在原地目送鬼灯满月离去, 在她的白眼视野中,这位搭档的人形状态下体内经脉穴道都与平常忍者没什么区别,顶多他的查克拉状态更灵活、更散漫一点,但这似乎也没影响到他控制查克拉的精细度,之前在雨之国东躲西藏一个月,他水遁洗碗溜溜的。
而当他在大臣家的花园里化为液体的时候,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成系统的经脉和穴道了,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团纯粹的查克拉。
当然,这一团查克拉在她的感知中仍然是个人,与平常使用忍术的时候从体内抽出来的东西并不一样。
“忍术真奇妙啊……”日向由美感叹道,看着那团“鬼灯满月”融入花园的水渠,然后沿着自来水管道成一个细长条的样子,最后又从卧室的浴室水龙头里流出来,再次恢复成了一个人的形态。
之后日向由美就把白眼关了切换成查克拉感知模式——他化水的时候可没有连着衣服一起化啊。
说起来白眼如果用来偷窥确实是得天独厚。
虽说如果不在一个平面上很难直接看到,光在脑中多层次多角度拼接就是个难度超级高的活儿,没几个人能办到。而且就算看到也是黑白线条没有颜色,也就是说像普通人穿着衣服的,一般没人费这个事儿特意去偷窥。
但是浴池、更衣室之类的地方,对随便一个白眼觉醒的小毛孩来说都是完全不设防的。
当然,日向家这方面的规定超级严格,如果被抓到利用白眼之便当色狼,在被宇智波警备队扔到监狱里把牢底坐穿之前,得先拎回日向家享受一次“笼中鸟”套餐。
在日向族地内也是如此,想要练习使用白眼,可以,训练场走起。训练场以外使用白眼的不分理由,被族人看到了就是一顿打——大家谁不知道谁呀,你说你没看什么不该看的就是没看?而且还是359°的视角,就算真的不想看也一样会看到。
日向由美一边望风一边走神,想到外人眼中古板严肃、个个头顶祖传黑长直的日向们,曾经因为白眼闹出多少脑残笑话,差点在外面笑出声来。
鬼灯满月很快就圆满完成了任务,又从自来水管道里原路返回,他这样隐秘的潜入手法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就又回到了原地。
日向由美跳下树跟他会合,“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晚上再说。”
鬼灯满月忽然问道,“你很高兴?”
日向由美一愣,“啊?”
鬼灯满月指指她脸,“一直在笑。”沉默片刻又补充,“很少见。”
居然从刚才笑到现在么。
日向由美不由得摸摸自己嘴角,随口敷衍道,“……做任务赚钱嘛,肯定高兴。”
是啊,成为日向由美二十年,自然是沉重、痛苦、警惕的二十年,带给她这样负担的就是日向这两个字,但当然也是有过快乐的,虽然其中从日向家得到的快乐那么稀少、那么浅薄。
草之国的都城是没有宵禁的,半夜两点街边店铺也偶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日向由美看看仍然灯火通明的居酒屋,“直接出城还是先吃点东西?”
这次的任务要求掩人耳目,明天事发草之国必定戒严排查,自然要避免“风口浪尖上突然出现的可疑叛忍”嫌疑,今天晚上就算要住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窝着。
鬼灯满月摇头道,“太晚了,现在去居酒屋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日向由美叹息一声,伸手按在鬼灯满月肩膀上,带他回到了城外,起出之前埋的飞雷神苦无,两个人又往东北走了一段,快到火之国边境了才停下。
“今晚在这儿吧。”
日向由美从宽大的晓袍里面掏掏掏,一下子掏出七八个卷轴,解开封印取出野餐垫、碳炉、锅碗筷勺、汤料、鱼丸、脱水蔬菜、干面条,兴致勃勃地煮了起来。
她等着面条煮好的空隙发现鬼灯满月坐在旁边的大树下,一脸漠然地看着这边。
“怎么了?”
鬼灯满月收回了目光,“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得去趟火之国。”日向由美说,“需要一段时间……最少五天。”
鬼灯满月点头表示收到。
面条煮好了,日向由美盛出来一碗,纯粹出于礼貌地问,“你吃吗?”
她打算下一秒就端起来自己吃了,毕竟大家都是名声在外的叛忍,说起心狠手辣谁也不输谁。虽说现在是搭档,但如果因此就能若无其事地吃对方做的食物,那心也太大了。
但鬼灯满月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走过来端碗,“谢谢。”
日向由美愣了一下,还真这么心大?雾隐村不是血雾之里么,传说中毕业得杀同伴的地方,就算他三战的时候就毕业没赶上这一波,也不该这么没有警惕性啊,怎么活下来的?
再一看他端着碗的手指在火光下显得软软的,跟微微融化的蜡似的,日向由美忽然就明白了,这是被碗烫得身体都有点化了,差点忘了水化之术,估计他根本就不怕毒,所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不由得心中扼腕,以后再也不问了。幸好餐具还有备用的,她又解封出来一双筷子,直接端起锅就着吃起来。
天亮后上路前,日向由美摘下护额、收起晓袍,在里面的紧身忍装外套上了普通姑娘的和服,戴上黑色隐形眼镜,额头系上装饰的发带,一直垂在身后的长发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立刻就判若两人了。
“你最好把护额摘下来,”她对鬼灯满月说,“我要在田原城委托个任务,我们得看起来更良民点。”
在这方面鬼灯满月比日向由美想的还要好说话,或者说识时务,他摘了护额、脱了晓袍,大刀收到卷轴里,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秀少年。
田原城的某间茶亭中,日向由美双目水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谢谢您肯帮我这个忙,真的,如果没有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粮店伙计安慰她,“你也别抱有太大希望了,忍者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日向由美哀哀切切地说,“我之前不知道他是忍者大人,我们明明约好了要在桔梗城见面,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到他之前住的旅店打听,这才知道他是忍者大人。可我已经按照约定处置了在泷之国的家财,带着弟弟来到火之国,只是为了和他团聚而已,但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以袖子掩面,声音哽咽,好似要哭出来一般,“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敢苛责忍者大人,只是想叫他出来问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他心中对我没有情义,那我也不再纠缠,我会带着弟弟离开火之国回家乡的。”
鬼灯满月干巴巴地念出他唯一一句台词,“别哭了。”
粮店伙计拍着胸脯跟她打包票,“你放心吧,不就是那个叫做日向穗经土的忍者嘛,我记住了,等我跟老板到了木叶,就去指定他做你的任务,绝对不会搞错的,保证让你见到那个负心汉问清楚!”
日向由美双手奉上包得整整齐齐的委托金,“全拜托您了。”
等告辞了热心的粮店伙计回到旅店,鬼灯满月问她,“我没发现你给他下幻术或者暗示的痕迹,那怎么保证他会照你说的做?”
“没法保证。”日向由美手一摊,“B级任务要到火影跟前委托的,三代目可不是条咸鱼,普通人身上有幻术的痕迹太容易被他发现了。不过反正才十五万两,他要是带钱跑了我就再找个人呗。”
身为木叶叛忍,虽然目前看来没什么后续追杀,但日向由美也没嚣张到直线横穿火之国。他们就这么沿着火之国以北的一溜儿小国步行走过,直到在汤之国潜入运送物资的船,前往孤悬海外又闭塞的水之国。
枇杷十藏看起来不像是她这样被迫加入晓组织的,可好像也对这次回老家做任务没什么热情,整整一个月下来两个人虽然一起走,却没互相说过一句话。
到了在水之国上岸的第一天晚上,在荒芜广袤的森林中,日向由美先找了个干燥的空地,升起了一堆篝火,坐在旁边掏出之前在汤之国补充的寿司开吃,枇杷十藏也没提出异议,默默地在旁边坐下了。
雨之国在一众小国中不算很小了,但雨隐村却一直很穷的样子,跟日新月异的木叶相比,它似乎跟日向由美上次看到时没什么区别——但那已经是三战时候的事了。
穿山甲这种不太大众的忍兽食品没得卖不说,连寿司也只有四五种味道而已。所以到了繁华的汤之国,各种零食不说,她光各种口味的寿司就买了五打,吃到现在还剩下十个。
今天不能再剩了,虽然气温低,但水之国阴暗潮湿,再放下去就该坏了。
日向由美看看靠在那柄门板似的大刀上啃兵粮丸的枇杷十藏,再想想八年前的见面,默默把十个寿司都吃完了。
不过这种“不跟你说话”的小鬼似的任性也到此为止了,曾经的仇恨也只能放在心里。
日向由美从没来过水之国、之前也没听说过目标鬼灯满月的名字,她必须得要求枇杷十藏共享情报,如果对方仍然在意上次“七人众”变“三人众”的事,拒不配合,那只能帮他回忆一下被体术忍者支配的恐惧了——不用偷袭、不用开四门,日向由美有信心吊打他。
“你怎么看?”日向由美问他,这是他们离开雨隐村、准确的说是离开佩恩视线范围后的第一次对话。
枇杷十藏冷漠地说,“既然死活不论,干脆砍死了带尸体回去好了。鬼灯满月通灵忍刀用的是从二代目手上传下来的通灵卷轴,不是非得他本人不可。”
天已经黑下来了,日向由美黑暗视物毫无妨碍,她托着腮闲极无聊状用苦无戳地,“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吗,这么说七把忍刀不是雾隐村的财产,而是鬼灯一族的传承?”
枇杷十藏冷笑一声,“这我可不知道。确实有传言说鬼灯满月是个能使用七把忍刀的全才,不过他的传承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要是敢抢走我的刀,那就是不想活了。”
“所以说你在战斗中也派不上用场,他拿卷轴一召唤,你的斩首大刀就投敌了?”日向由美问。
“当然不是。”枇杷十藏有点烦躁,“那个卷轴只能召唤无主之物,被持有的刀是不会被通灵的。”
啊,所以这一路上那一看就好几十斤的大刀,他要么背着要么靠着要么握着,反正没一刻放下过,就是这个原因咯?
日向由美感叹,“你们七人众现在还有几个?他们都挺想杀了那个鬼灯满月吧。”
“不知道,”枇杷十藏说,“你该不会不知道‘血雾之里’的名声吧,雾隐村现在正在追杀所有血继限界的家族,包括鬼灯一族。不是有几个人想杀了他,而是整个雾隐村都在追杀他。”
日向由美还真不知道,三战结束后不到两年她就退役回家宅着了,管理的都是日向族内的事物,对外面是什么行情一无所知。
枇杷十藏来来回回看了她好几眼,确定她不是故意耍他,这才阴沉着脸解释了一下四代水影上台后的政策。
不管是杀血继限界家族、还是养蛊式的同伴相残淘汰机制都让日向由美叹为观止。
近年来雾忍中一定出了很多叛忍吧,日向由美想,比如旁边这个枇杷十藏,看他满口尖牙就不像是普通人。
为什么上位者总觉得恐惧会是最好的统治工具呢?四代水影是这样,日向家的先祖也是这样。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向往满足自己的欲|望的,不管这个欲|望是金钱、权力、自尊、自由、力量、安全、爱情、亲情或者其他,恐惧能把人的欲|望压制一时,但不可能永远压制。
总有一天,重重重压之下的人们会发现他们为了满足自己可以去死,到那时恐惧就再也无法统治他们了。
相比之下,初代火影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提出了火的意志,明明在实质上忍者依然是工具,却让人在爱和友情、传承和保护的幻觉中自我牺牲、自我满足。
不,也不能说是幻觉,日向由美回忆一下记忆中的木叶和曾经的同伴们,如果她不是出身木叶分家,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头顶所悬利刃,以至于永远用尖锐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发自内心地拒绝着所谓的羁绊,那她现在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木叶培育绿叶的养分吧。
即使枇杷十藏轻描淡写,他口中的那个雾隐村也可称为地狱,与之相比,木叶确实是个让人不由自主去保护的美好所在——只是对她而言,美好之外,仍是地狱。
日向由美拨弄着篝火,中断了自己的思绪,“所以说,鬼灯满月在哪儿?”
枇杷十藏惊讶地看着她,“你有白眼,难道不是你来侦查吗?”
日向由美也看他,“我是说大致范围,总不能一寸一寸走遍整个水之国吧。”
枇杷十藏的懵逼不像是装的,“佩恩没跟你说?”
日向由美也有点懵,“你是水之国的人,他应该跟你说吧,跟我说了我也不认识地方。”
两个人同时静默了几秒,大概不约而同地觉得为了不说话而一直默默跟着对方走、以为对方有计划的自己是个傻X。
枇杷十藏骂了句脏话,站起来把斩首大刀往身上一背,“看着点,我问问佩恩。”
戒指上附带的幻灯身之术吗?用这个本体这边对外界的敏锐程度肯定会有点下降,所以枇杷十藏这是让她放风。
日向由美点头应下,眼看着枇杷十藏眼一闭就开始沟通佩恩。
怎么说呢……这家伙脸上连疤带油彩弄得乱七八糟的,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是个非常残忍恶毒的人,不管八年前还是之前的见面,她都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