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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前, 季子仁将三弟彻底的分了出去,因为两兄弟, 早就计划好盖房子和娶亲的事,所以秋天收上来的粮食, 也是直接分完了,入到各家的仓库。
其他的一些家物事, 也跟二郎分家时一样,把能分的全分了, 剩下的大件, 也都合理安排好了。
虽然季子仁平时对媳妇各种忍让, 一副妻管严的形象,但那些在他眼中都是闺房趣事。在外面的大事上,他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
乔月特别了解自家相公这一点,多以在外面,会很注意给男人留面子, 真要碰到有争议的事情,也都是回屋去解决。
像分家这样的事情,季子仁特别不喜欢女人掺和。挑的分家时间, 都是弟弟们成亲前, 分家时, 宁愿自己吃亏了, 也要分得利利索索, 就怕娶进来的新媳妇, 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挑拨。
当年三婶和四婶为了争一个碗, 互骂撕头发的情景,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简直就是童年阴影啊,所以这些年,就特别讨厌爱计较的女人。
幸好自家媳妇是个傻白甜,二弟媳妇也是个闷头干活的人,两人关系处得还挺好,家里头挺和谐的,自己出去做买卖,也不怕媳妇在家被欺负。
不过三弟媳妇看着却是个精明的主,自己在猪肉摊子上,看过几回这小丫头,那嘴皮子相当的利索了,为了避免麻烦,在她没进门之前,还是早早把家分了比较妥当。
“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娶了媳妇就要好好过日子,一会儿你把口粮拿过来,跟我们一起吃,等你成亲有了媳妇,可不许再麻烦奶奶和你嫂子了。知道不?”
“知道了!”
大哥这样“无情”的架势,让三郎有点蔫蔫的,自己就算是成亲了,也是弟弟呀!宝宝不开心,宝宝有小情绪了。
不过三郎这小情绪很快就过去了,一到过年,大嫂做了不少的小零嘴和好菜,吃得肚子溜圆,舒爽得不得了,立马又活蹦乱跳了,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过了年就又到忙的时候了,农家的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像一个循环周期一样,只不过身边的人有了些变化罢了。
今年家里有钱了,一些累人的活计就可以靠钱来解决了。
季子仁家今年的旱田地,依旧就跟去年一样,轮番种植土豆和地瓜,就连雇的人都跟去年一个不差。
季家三叔和四叔,虽然爱占小便宜,但还是很有良心的,起码在种地这方面,没有坑自家大侄子,两家地种得都不错,去年种的土豆和地瓜,亩产量均超过了1000斤,在大侄子手里得了不少钱,心里都乐开了花。
今年他两家,依旧选了去年的土地来种,而且特别的上心,犁地的时候,施了挺厚一层的肥,家里的旱田地也进行土豆和地瓜轮作,跟大侄子早早就说好了,等土豆和地瓜丰收了,按照两斤一文钱卖过来!
正好家里的土豆不够用呢,无论多少,家里都用得上,这样卖人情的好事,季子仁自然当场就答应了,而且给三叔四叔点甜头,也省得他们家的老娘们天天闹事,烦人吧啦的。
过年之前,季子仁辞去了县里账房的工作,虽然东家一再挽留,但实在是分身乏术,家里一大摊子的买卖需要人来干,已经没时间和精力,去县里每个月拢账了。而且说句狂妄的话,季子仁已经看不上当账房赚的这点钱了,要不是东家一直没找到可心的人,季子仁早就不干了。
季家三兄弟今年的田地,算是彻底的分开了,因为季子仁还要种小五和奶奶的地,所有的地加起来要比两个弟弟的多很多,如果还合伙种的话,同样是每家出一个劳动力,两个弟弟就亏了。
季子仁不愿意占这种小便宜,再加上三人都要忙着买卖,种地的事就都打算雇人来做,所以就各人雇各人的,也没什么好掺和的。
家里的地全雇出去了,季子仁就专心在家做买卖和盖房子,盖房子是个大事,必须要时刻有人盯着,毕竟是打算住很久的,一点小差错,就容易影响房子的质量。
工人都是盖房子的工头带过来的,讲好了每天供一顿午饭,反正家里雇人种地,也需要供饭,索性就一起都做了,反正就是多做一锅的事。
家里去年剩下的土豆渣粉,全都派上了用场,渣粉馍馍和锅贴做主食,再炖上一大锅的酸菜土豆条,配个萝卜咸菜或是炒疙瘩条,有水有菜,不仅能吃饱还不噎人。
给这些工人吃肉是不可能了,那么多人,就算光给肉末也得好几斤肉啊,能让他们往饱了吃,还给做两个菜,已经算就是非常仁义的人家了。
别人家给雇工的饭菜,都是定量的,混着稻糠的苞米面饼子,还只给半个,好点的人家给切点咸菜疙瘩,不好的人家,就让你混着凉水硬噎下去,都喇嗓子。
乔月因为给工人做了两个菜,上次回娘家,被自家奶奶堵在院子里,上了好久的思想教育课,见孙女对外人这么大方,乔家阿奶气得咬牙恨齿的,恨不得扒了孙女的皮。
这要是再给工人的菜里添点肉,估计乔家阿奶知道了,还不得提刀过来宰了孙女。
这么败家的孙女,估计会被乔家奶奶视为人生污点吧。
为了让奶奶不那么烦躁,乔月每次回家都躲着奶奶走,免得被碰上,对大家都不好。
盖房子的工人,要是不给吃饱了,人家心里不乐意了,就容易在小地方祸害你,盖一次房子,没必要扣扣搜搜的,省下几口粮食,却得罪了一帮人,被人给算计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雇来种地的人,都是季家血缘亲近的人,要是自家弄得跟周扒皮似的,以后也不用在季氏家族里面混了。
其实乔月明白奶奶生气的点在哪里,只是一直装傻罢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乔月家赚钱和雇工这些事情,从来没找过娘家的亲戚们,不是季子仁不找,是乔月不让。
因为实在是太了解娘家人的尿性,乔月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她的眼里,只有阿爹阿娘和星星才是自己的娘家人,剩下的要是个好的,自然当亲戚,要是个爱闹事的,才懒得搭理呢。
至于奶奶为啥对自己拦追堵截,估计这中间肯定少不了大伯娘的耳边风,肯定在中间鼓动事儿了。
“一帮外人,你给吃这么饱有什么用啊?能帮你做啥啊,你得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还是家里人有用,等你碰到事了,你就知道家里有人的好了,让家里人都寒了心,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说你家就那么个弟弟,你要真在婆家受欺负了,他能帮你干啥,一脚就得让人给踹飞了,你还不是得指你大伯家那些哥哥们,现在不好好的跟你这些哥哥们打好关系,以后你现用现交,那可就不赶趟了,别一天天虎了吧唧的,长点心眼吧。”
“对婆家的亲戚好,屁用都没有,他们记人情也是记在他们老季家人身上,谁能记得你的好,等以后你真跟婆家闹掰了,他们恨不得一人一杵子怼死你。”
……
乔月去娘家送点东西,刚出家门就再次被奶奶拦了下来,真的是想死的的心都有了,奶奶绝对是故意堵着自己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自己刚出门,就碰见了呢。
为了躲奶奶,乔月直接不出门了。
可惜低估了奶奶的战斗力,你不出去,以为就碰不到了吗,太天真了,这孙女家盖房子,作为娘家奶奶来逛逛还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而且每次来都挑乔月做饭的时候过来,像监工似的,就在旁边盯着,乔月炒菜的时候猪油多舀了一点,就在旁边念念叨叨的,搞得人做饭都不消停。
“我的亲娘啊,你赶紧给我想个招,让我奶放过我吧,我都要被她搞疯了,她现在咋天天那么闲呢。”
“这还不是你大伯娘张横搞事,你大哥大嫂不是闹着要分家嘛,你那两个堂嫂也不是个省油的,要把豆腐的生意分一分,那你大哥两口子能乐意嘛,这不,天天在家闹得鸡飞狗跳的。”
“他家分家跟我有啥关系啊?我奶奶折磨我干嘛啊?”
“那个豆腐的生意不是你想完了,给柱子两口子的嘛,张横这是看你家现在日子过得红火了,都雇人种地了,想让你奶奶逼着你,给老二老三找个活,要不,你奶奶能成天在你身边晃悠嘛。”
“想要啥活啊?我家活都分出去了,我这些年还不算顾着他们啊,鸡蛋我都收了,豆皮那么大量,我都没自己做,全都从他们家买,还想我咋地啊,我这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做得太明显,我在婆家那边,还不得让人讲道死,我那边整个屯子差不多都是季家的亲戚,干点啥,都有人看着。”
“你别把你奶当回事就好了,她就是爱叨叨,你不干,难不成还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不成,你就别往心里去,该干嘛干嘛,先把房子盖起来,等家里忙起来了,你奶奶就得在家看孩子,没工夫去烦你了。”
“我大伯娘真是个喂不熟的人,贪得不厌,恨不得整个老乔家都给她当奴才呢,给她家一个豆腐的买卖还不知足呢,把小心思都打到嫁出去的侄女身上了,脸皮也是够厚了。”
“她一直就是那样的人,这天天上我跟前装可怜哭穷呢,好像我能给她钱似的,我给你老弟买几本书,都快被她念叨一年了,说啥一本书都能赶上种一亩地了,没完没了的说。”
“她一天天是不是闲到了,咋谁家事都管呢,烦死个人了。”
“你也别跟她置气,就当她放屁。”
“嗯呢!”
跟娘亲吐槽了一通之后,乔月心里痛快多了,幸好张氏不是自己的亲娘,要是摊上这样的娘亲,可真是够喝一壶的了。
纾解了心头的郁结之气,日子还得继续,今年家里的生意开局不错,除了老主顾,又有不少新主顾来买粉皮,先交了订金,等他们去北边卸完货,就直接拿着货回去了。
要货的量要比想象得大,现在的库存是铁定不够的了,现在第一季的土豆还没成熟,家里的土豆全都用着呢,地瓜早早就被制成了粉皮,别人家也不可能留着好土豆了,所以现买现做肯定是不赶趟了。
为了打出品牌,只能定量卖了,每人不超过一千斤,后来的几个新主顾,直接没买到,只能约着下次来,优先购买。
“要不这外卖的生意咱家就别做了,我一直在外面跑,也顾不上家里这头,你这要忙着弄虾片,还要做饭,都快连轴转了。”
生意做得顺利,房子也快竣工了,终于挤出时间,可以跟媳妇好好亲近亲近了,等哄睡了儿子之后,发现媳妇也睡着了。
躁动的男人,难捱的夜啊。
季子仁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了解决方案,这一大早刚睁开眼睛,就跟媳妇说了自己的想法。
“嗯嗯嗯,你漂亮的小媳妇都要被累死了,但是咱家不做了,给谁做啊?给老二了,那老三怎么办啊?给老三吧,他家也没有能做饭的啊?”
一听可以不用做饭了,乔月心里都乐开了花,不过还是得表面装一下贤惠嘛。
“那个咱就不管了,我今天就跟他俩说,让他俩自己商量去,都是大人了,我也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啊,再说了,我也不能只顾兄弟,不顾我漂亮的小媳妇啊!”
“我相公真会心疼人,绝世好男人啊,给你一个么么哒。”
媳妇的一个香吻,美得季子仁都不想起炕了,奈何儿子正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自己呢,就算色心再大,也没勇气在儿子面前进行晨间运动,只盼着新房子盖好了,把这臭小子甩给他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