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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来生,仍如今世一般,仍是狂放不羁,仍是无拘无束,但却再不要如前世一般,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我想你可以遇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姑娘,而你也对她一见钟情,你活到一百岁,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无病无痛。
玄凌,我把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切,都许给你,愿你也能如我一般,再得圆满。
静微缓缓站起身,黄昏时有了微微的风,风中夹杂着几声虫鸣鸟啼。
她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云朵像是撕碎的棉花糖,渺远的天幕之上,有飞鹰凌空而上,直飞玄霄。
她知道不是他,可她想,这世上堪与他作配的,也只有这来去无踪的飞鹰。
静微转过身去,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青绿草木拂过她的衣袖,裙摆,远远的,她听到无双欢快的笑声,她也忍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她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盛,她想,若将来,无双真的喜欢憾生,她想,她一定会点头成全。
……
静微带无双回帝都的时候,小丫头哭成了泪人,憾生死死忍着,一直咬牙不肯让眼泪落下,可终究还是在无双攥着他一根手指哇哇大哭的时候,跟着掉了泪。
小孩子眼睛最干净,瞧着他们不会说话不懂事,可心里最知道谁是真正疼自己的。
无双喜欢憾生,喜欢这个长的漂亮的不像真人,而又温柔耐心哄着她陪着她的大哥哥。
无双不想离开大哥哥,可她不会说话,只能这样大哭着表达她的想法。
但她又怎么能不走呢?
她是总统先生的千金,哪有长住在滇南的道理。
“无双乖。”憾生声音有些微哑,抱了小姑娘,低头在她粉嫩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又擦去了她哭成小花猫的一脸泪痕:“我会去帝都看无双的,很快就会去的,无双乖乖在帝都等着我好不好?”
无双依旧攥着憾生的手指,憾生心头百般的不舍,但却也知道,他再想留着无双,也没有让别人一家四口不能团聚的道理。
憾生左手小指上套着一枚指环,那是他在棺材里出生时,救下他的人,从他生母的手上取下来,放在他襁褓中的。
他一直都随身带着,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如今也只能戴在小指上。
憾生将指环取了下来,又让人拿了银链子系好,轻轻挂在了无双的脖子上。
无双被这个小玩意儿吸引,松开了手,静微趁机将她抱了过来。
无双立刻瘪了嘴要哭,憾生狠下心,转过身去。
无双的哭声再一次响了起来,静微无奈,抱了无双匆匆登上飞机,哭声渐渐远去了,却像是仍在撕扯着他的心。
憾生强忍着没有回头,他怕他会失控,求着静微留下无双。
憾生以为,他和无双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可他却怎么都未曾想到,这一次分别,就是十年。
而十年后,他亲赴帝都,再一次见到无双之时,从婴儿长成小少女的厉无双,她的心里,已经住了别的人。
……
送走了静微和无双,宓儿和江沉寒就在滇南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小日子。
憾生将那处小院子送给了二人,江沉寒自此就和宓儿正式定居在了滇南。
两人之前在帝都,突破了那一层关系越了雷池,如今在滇南,江沉寒自然是厚颜无耻光明正大的搬到了宓儿的卧室去住。
宓儿最初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在滇南时,她可是不止一次拒绝了江沉寒,还公然声称她才不要做后妈。
可现在,自己都已经和江沉寒公开同居了,真是打脸。
同居第一夜,宋女士还有些不自在,小尴尬。
尤其在江沉寒沐浴完直接裹了个小浴巾出来时,她整个人差点都炸了。
她知道他身材好,知道两个人已经睡了,该看的该摸的该做的都看了摸了做了,可是,可是他也不能这么不矜持,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秀身材啊。
宓儿捂住眼,却又忍不住去偷看,唔,他的腹肌也太性感了吧……
还有,那浴巾怎么系的那么靠下,她都要看到人鱼线,还有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了……
宽肩,窄腰,腹肌,人鱼线,大长腿……
全都占齐了,宓儿小心脏不由得怦怦乱跳,她好像真的是捡到大便宜了。
而且,而且……
宓儿回想那一夜,立时又脸热心跳,江沉寒不但长的英俊身材好,活儿也好的不得了好嘛!
就算是做后妈她都认了!
再说了,肯定有无数小姑娘争着要做后妈的吧?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江沉寒走过去床边,看着宓儿双颊绯红,耳根脖子都红了起来,慌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热……”
“热?”江沉寒看了一眼冷气温度:“温度不高啊。”
“我去洗澡了,你赶紧睡吧……”
“你刚才不是洗过了吗?”江沉寒看着慌乱的不行的小女人,好像隐约猜到了她为什么脸会这么红……
“我,我有点热,再去洗一下……”
宓儿慌不择路的就要从床上跳下来逃走,江沉寒却反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我给宓儿降温好不好?”
刚沐浴完的男人,身上还带着薄荷的淡淡清凉气息,湿发发梢上的水滴冰凉落下来,贴在宓儿的脸侧,她不由得轻轻颤栗了一下。
双手还撑在他肩头推拒,男人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宓儿很喜欢他亲她。
也是,没有人会不喜欢那一种被人疼爱呵护的感觉。
江沉寒的手指插入宓儿乌黑浓密的发丝之间,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再次加深了这个亲吻。
暧昧的水声啧啧,在唇舌之间浮现清晰,宓儿很快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连自己身上浴袍什么时候散开都不知道,直到二人皆是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贴……
“宓儿……还热吗?”江沉寒滚烫唇舌含住宓儿耳垂,在她耳边沉沉开口,男人原本浴后清凉的身体,此时也变的滚烫摄人,紧贴着宓儿,犹如贴着火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