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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繁星散落在天穹之中,冰凉的月光从乌云之中出现,将整个深渊都包裹在银色的月色之中。
茂密的丛林之中生长着一种奇异的树种,名为月磷树,这种月磷树在白天会吸收太阳光,得到了夜晚便会将白日吸收的光芒释放出来,遮天蔽日的银色光不断涌动着,再加上深渊的形状就像是一轮新月,如果有人能够站在某座高山的巅峰俯瞰整个落月深渊,会发现它就像是一片氤氲水波,无尽湖底之中的月光倒影,这也是落月深渊这个名字的真正来因。
不过在这里有着一个神秘的传说,月磷树吸收了日月精华,但自身成长到了一定阶段之后,便不会再继续生长,而是去积蓄这些能量,等到满月之夜的时候哦,所有的月磷树就会将这些能量给释放出来,形成美丽而罕见的“落月潮汐”,这时候整个落月深渊的妖兽都可以出现吸收这些宛如潮汐般的日月精华能量,有些运气不错的妖兽,甚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完成进化。
不过这种机会太过罕见了,很多妖兽在此处待了百年,也没有遇上落月潮汐出现的日子,不过这几日,整个落月深渊的能量开始有了异样的波动,不少妖兽也因此而变得狂躁,甚至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在月磷树的光芒照耀下,落月深渊的羊肠小道上,一石一叶都清晰可见,不过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浅草丛生的土地上,竟然栖息着一条条的银环蛇,月光照在蛇鳞之上,泛起一阵阵冷光,妖异的蛇瞳与不断吐出的蛇信,皆让人遍体生寒。
就当这些银环蛇躺在月光下,正准备舒舒服服睡个觉的时候,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这些警觉性极强的银环蛇闻声微颤,然后朝着两旁的丛林之中扭身飞速扭动,蹿腾消失而去。
“淮兰姐姐,这里好漂亮啊,夜里比白天还要好看,这些树叶看起来就像是玉一样。“
少女轻灵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紧接着从黑暗之中,一道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雕细啄的小姑娘,眨动着晶亮的眸子,满脸都是欢呼雀跃的欣喜之意。
小姑娘身穿着湖蓝色的短裙,半截玉腿踩着一双青色的羊皮短靴,踩踏着刚刚银环蛇栖息过的土地,浑然不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妖兽的包围之中。
而在她的声音落下没多久,黑暗中再度走出一道身影,一身淡青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
在皎洁月色下如玉般泛白的肌肤,以及一对黑色的清水眸子,这个从月色下走出来的少女虽然没有给人一种惊人的绝色容颜,但五官精致且极为耐看,如黛烟眉中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
“玲珑,到了落月深渊,特别是夜晚的时候,你可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了,这里处处充满着危机,无数的妖兽隐藏在暗处,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往往会成为他们最可口的食物。”
青衣少女的声音落下,被称作玲珑的少女立马变得乖巧了起来,迈动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她的身旁,笑嘻嘻地道:“淮竹姐姐,人家知道了嘛。”
若是云歇在场的话,看到忽然出现的这两位少女,必然会感到十分亲切,因为大约在五年之前,云歇曾经在苍梧台上和她们交过手。
当时整个苍梧城,最负盛名的当属叶家、欧阳家、柳家三大家族。
柳家小公子柳洵十六岁便到了七星武者,修炼了家传功法《玄岳典》,修炼了一身土属性元气的他肉身极其强悍,刀枪不入。
叶家叶琉璃同样十六岁便到了七星武者,先天水属性元气的她自愈能力极强,无论多重的伤势在瞬息间便能恢复如初。
而欧阳家的欧阳淮竹更是宛如妖孽一般的存在,十五岁已经是八星武者的她不仅打破了欧阳家近百年的纪录,而且掌握了欧阳家族黄阶上乘功法《玉寒功》与玄阶下乘的元技《冰元咒》,若不是当年云歇的横空出世,夺取火云令,参加天池武会的人选必然是她。
眼前的两位少女,无疑就是叶玲珑和欧阳淮竹,她们自从在苍梧武会之中败给云歇,便开始了长期的潜心修炼,而且两个家族的背景底蕴很强,她们的天赋更是不用说,借着一些族中所传的秘术和在葬兽山脉中得到了机缘,如今的叶玲珑已经是五星武师的实力,而欧阳淮竹,修为更是接近了六星实力的巅峰,加上一些特殊的秘术增幅,甚至能够和一些七八星的武师一较高下。
能够在十九岁的年龄到达这种修为层次,同龄人中几乎难以找到出其右者,不过在两位少女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战胜云歇,那个曾经将她们的骄傲挫败的少年。
欧阳淮竹踩着柔软的草地朝着前方走去,晚风拂动发梢,星辉照耀在她的黑色长发上,那一对静谧的黑色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草丛,隐隐间,周身开始涌动起青色的元气波动,随着她玉手轻抬,元气汇聚成一道道青色的气剑,朝着林中某一处指去。
青色气剑似乎感应到丛林中的什么东西,随着微微颤动,猛地飞射而出,气剑穿过空气之时,带着阵阵嗡鸣气浪波动,射入到丛林之中时,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一条条被斩下头颅的银环蛇,洒落在地面上,尚未完全丧失升级的蛇身,犹自乱颤着。
“哇……淮竹姐姐自从领悟了太极剑意之后,比以前更厉害了,想要再遇上云歇那家伙,一定能够将他揍得满地找牙!”
叶玲珑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哼哼地道。
欧阳淮竹闻言俏脸微微一愣,脑海中似乎又浮现了五年前的场景,那个少年站在苍梧山巅意气风发的样子。
“五年了吧……他有没有从天庐道陵中出来还是一回事吧。”
欧阳淮竹神色之中显然流露着淡淡的惋惜,毕竟那可是这十九年来唯一击败过他的人,若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战胜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