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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去那?”柏燕有点担心。
“他还在公司,这会儿很晚了公司肯定也就他一个人,我给他送份宵夜。”从来没做过这各主动殷勤的事儿,我脸有点发烫。
“可是……”
“到了你先进去替我看看,要是有其他人在,我就不进去。”我连忙道。
柏燕拿出手机:“我还是先给三少打个电话。”
“不用了,你打给他,他肯定不会让我去。”我一只手按住她的手机,挺不好意思地低声,“几天没见了,我有些想他……”
“……”柏燕哑口。
“行吧,待会儿我们先进去替你打头阵就没事了。”柏珊笑着,已经发动车子开始掉头,“三少肯定也想萧潇了,见到她会高兴。”
我更加羞到死,挺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一颗头低了又低。
老脸都丢尽了,这爱情哪,唉!
到金海大楼时,已经快夜里一点多。
公司前后左右都静悄悄。
柏燕先下车,和门口的保安说了些什么便进去了。
我捧着面条碗,心跳得有些厉害。
明明都在一起几年了,这样去见他一面却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还好,柏燕没多久出来让我进去。
“没跟路锦言说吧?”我下车,还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三少不知道,肯定会特别惊喜。”柏燕呵呵直笑。
我又闹了个大红脸,提起面条袋,屁癫屁癫地迅速进了大楼。
保安没说什么,到电梯那里我才想起路锦言那一层是总裁专属,需要权限。
只得先坐电梯到下一层,最后一层又走楼梯上去。
总裁办整层都静静悄悄。
我走进去,除了玄关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到处都黑漆漆一片。
叩开办公室的门,不等里面回应,我推开门直接走进去。
路锦言正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面前的桌子上堆着好厚一叠资料,最上面的一本正翻开着。
看到我,他一脸错愕,而后黑眸里的倦意都似消除了些,瞳仁亮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过几天没见,他眼窝都似深了一圈。
一贯整齐有型的短发也似没怎么整理过,有些蓬松的凌乱,深邃疲倦的面容,洁白衬衣敞开两颗纽扣,袖子随意挽起,这样随意倒是没有影响他的颜值,反而多了几分雅痞的性感。
我将打包的东西放在桌上,走过去,伸开双手环上他精瘦的腰,脸也偎进他的胸膛,什么都不说,只是用这样紧密的拥抱缓解我这几日的相思。
“别是做什么坏事了?”他也反搂住我,语气里噙着笑意。
我更紧地抱着他的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冽香水味儿,笑道:“天天被你这尊大佛看着,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呀。”
“不然大半夜的你亲自送宵夜,我这受宠若惊得心里没底。”
“路三少也知道受宠若惊呢?”我打趣他,“是啊,做坏事了,所以才先买点宵夜来讨好讨好你,免得受罚。”
“你倒说说,你还能干出哪门子的坏事?”
宽敞时尚的办公室里,只有相拥相抱的我们,这样温存说话的声音特别醉人。
我吃吃地笑,拿脸在隔着衬衣的他胸膛上使坏地磨蹭:“也说不上什么坏事吧,就是前天看上了给我们送外卖的帅哥,勾搭了几句,然后这两天他天天接我们的单,可殷勤了。”
“你有这胆子?”他一边笑,一边掐我的腰。
“逗你呢,再帅也没有您路三少帅哈!”我痒得笑个不停,戒指坠子从我衣服领里掉出来,在空中晃了几晃,又贴回到我脖子里。
他停止了动作,伸手握过我脖子里的戒指坠,面容一下子深邃了。
几秒,他盯着我的眼睛:“一直戴着这个?”
我脸上烫得厉害,连忙从他手指间把项链坠子夺回来,又塞回衣服里,故意东瞟西瞟,漫不经心地答:“嗯,戴着呢。”
下巴突然被掐紧,紧接着,他吻住了我。
我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一下子僵住。
他吻得太重,有些疼。
我本能地想推开,却被他握住双手,更深了吻去。
渐渐,我也被他带了进去。
就像两团被点燃的干柴。
衣服很快都形同虚设。
我们在这如入云巅的高层办公室里,放肆欢爱。
背后是冰凉的巨大落地窗玻璃。
身前是他。
我是被他牢牢托着才没滑到地上去。
他一边喘着,一边咬着我的耳朵诱惑地低笑:“我喜欢这宵夜,往后嫁了我,夜夜给我送!”
按着我的性子,这样的话肯定要给他怼回去。
但这会儿骨头都散架了,我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到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这句话里中间的几个字,往后嫁了我……
顿时,如糖罐子在心底掀翻,我对未来一下子都无限向往起来。
说是给他送面条,到后来,反倒是我坐在他腿上,他一口一口地喂我,统共一碗面被我吃掉了大半碗。
天微亮时我才离开金海,两腿都是软的。
回车里时,我压根都不敢看柏燕柏珊的眼神。
做贼心虚,太虚了。
到公寓刚洗过澡,收到湘雅给我发来的微信:萧潇,要不,破釜沉舟,生个孩子呢?
我看着微信,一下子震住了。
生孩子?
路锦言的孩子吗?
湘雅当初和宋韵正闹得最僵的时候,也还是生下了他的孩子,他们俩后来还一直纠缠在一起,那个孩子其实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要是给路锦言生了孩子,那就是他们路家的骨血,他父亲的态度还会这么坚决吗?
没有孩子,我对他们路家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可要是有了路锦言的孩子,我就是他们路家一个骨血的亲生妈妈,这辈子都会跟他们路家有着至亲的关系。
如果我跟路锦言提这个要求,他肯定会同意,不仅会同意,说不定还会很高兴。
他早就巴不得能有个能锁住我的枷。
有了孩子,我就是真的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他了。
可是,路锦言不是宋韵正,宋韵正没有父母,没有缠他不放的千金大小姐,这两个男人,身份背景都完全不一样。
宋韵正那里能行得通的事,到路锦言这里,到路家这里,又怎么可能行得通?
这种期待,本身就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