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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锦言看我不动,又要来扛我,我迅速弹跳起来,跑到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车,率先坐进去。
他速度没比我慢多少,几乎我刚坐下,他紧接着也坐进来了。
“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我抱住他胳膊,装可怜。
终于把他拖着去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我是能有多慢就吃多慢,米饭更是几乎数着粒在吃,他好几次都不耐烦,我索性就装得更可怜,好歹吃顿饭拖去了两个多小时。
从餐厅出来,我半个身子都挂他身上,各种撒娇:“路锦言,我们回酒店睡个午觉吧?”
睡一觉就到下午了,再吃个晚餐演出就开始,也就不用再被他带去别的景点消耗精力了。
这次,竟然没再费我多少口舌,只说了一遍他立马就答应了。
我看着他似乎还很是愉悦的脸,心里有些不安,这厮该不会又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不管了,先弄回酒店再说。
直到到酒店房间的床上他开始各种动作时,我才反应过来,当时我说要回酒店睡午觉这厮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昨天夜里他加班,我本来还以为他是心疼我们一起出来旅游不容易,想让我养足精神好好玩玩,所以才放我一马。
没想到今天我就立马又自己害自己了。
这种事比特么去游景点更消耗体力好吧,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抽死我自己。
好不容易等他躺到旁边去,我松了口气。
谁知他去又让我侧过身,我真恼了:“路锦言,你还有完没完?我还要去看演出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看!”
他吻过来,低笑:“知道了,到时候你要没力气,我抱你去,安心吧。”
安心?我安个屁得的心。
到时候我特么瘫在座位上看演出么?
累得精疲力尽,我连争论都懒得争了,眼皮子沉重如山,再也控制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迅速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顿时一团火就从胸腔里喷发出来。
我迅速套上衣服,从兜里看到票还在,又冲进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便拉开卧室的门往外面跑去。
路锦言在沙发那里抬起头看向我,一脸不解:“你干嘛去?”
“我就知道,你自己不喜欢,就故意让我也去不了,太自私了!”我一边愤懑地怒声,一边迅速穿上鞋子,便要拉开套房的门。
路锦言沉下脸:“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更绝望,瞪大眼豪嚎出声:“难不成演出已经结束了?”
路锦言已经将叫来的晚餐都摆在桌上。
我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没带,又慌忙跑回房间去取手机,划开屏幕看到才六点多钟,顿时一口气就松下来了。
演出在八点半才开场,这会儿还早着呢。
死路锦言,都不跟我说清楚。
我拿眼睛瞪他,他也不恼,笑笑:“弄好了就滚过来吃饭。”
这人,就是一张嘴,特欠。
明明事都做了,就是不说。
八点钟终于到达演出的一个剧场门口。
和之前看到的抢票盛况差不多,人多得要命。
路锦言一直死死牵着我的手,但还是经不起人潮的拥挤。
等我反应过来手上已经空了时,路锦言都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站在拥挤的人群里,我猛地定住步子,脑海里有个念头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这时候走了,在淡城这样的城市,肯定也会跟一年前我离开他时一样,可以走得无影无踪,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出了淡城,我再去找个我喜欢的城市去生活,以后谁也不靠,连男人都不找,只需要找份简单的工作,以后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没有路锦言,没有他父亲,没有丁芙蓉,没有爱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恨我讨厌我的人,我喜欢谁,就跟谁交朋友,不喜欢的完全可以拒绝。
再也不用像跟在路锦言身边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像被他捏着的风筝,线轴始终都握在他手里,他随时一拉,我就必须得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用再随时随地地防着他父亲以及丁芙蓉想尽各种手段的针对我。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涌动得越发强烈,我甚至开始寻找出逃很方便的方向,东边就有一条巷道。
我还记得,从那巷道出去就是一条大马路,那上面随时随地都可以打到车,我不需要去机场,直接去火车站,买最近的火车票,搭最快的一班火车,我就可以彻底远离现在所处的一切烦恼纠结了。
我不由抬起步,往那个方向挤过去。
走了几步,再次回头,我依然没有看到路锦言。
只要我再加快速度,就能成功地逃脱了,以后海阔天空,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让我心动。
我迅速收回视线,更快地往人群外面挤过去。
突然,我听到后面一道低沉却又急促的嗓音:“萧潇!萧潇!你给我过来!马上过来,听到没有?!”
我心惊了。
本能地往路锦言喊我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依然是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到路锦言的影子。
想来他也是绝对看不到我。
我又看向东边的巷道,不远了,真的不远了,我只要再跑个两三分钟就能彻底离开他了。
“萧潇!萧潇——”路锦言的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到后来他声音都似乎带了些嘶哑。
我还神经质地好像在那里面听到了害怕和胆怯。
他是路锦言,他应有尽有,他怎么可能会害怕?
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这样劝着自己,继续往那条巷道的方向挤去。
“萧潇!萧潇!萧潇——”
他的声音完全破碎,让人动容,好多人都转而看向他的方向。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也停下了步子,转过头缓缓向他看过去。
“萧潇!”人群里,路锦言时而抬起双手捂在嘴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他不停地到处张望,素来一向沉稳如山的大男人,此刻在人群里,却焦急得像个走失了亲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