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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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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沉,手指都跟着僵住,几秒才迅速讪笑:“没有啊,我以前在加州,怎么可能有幸认识路总,不过在电视网络上倒是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大人物嘛,很多人都认识的,只不过他不会认识我们这些小喽罗。”

    丁芙蓉握着那片被口红染得血红的纸巾,转过身来目光定定地直视着我的眼睛,笑:“是吗?可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以前认识呢?其实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他失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要是你以前认识他,跟他说一些从前的事情,说不定对他的失忆会大有帮助呢。”

    “是啊,可惜我并不认识他。”我一幅惋惜的样子耸肩。

    她依然在笑,但眸里分明又多了几分锐利:“其实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瞒的,我要真想知道什么事情,随便出点钱多的是人帮我查,我以前也经常做这种事,人心嘛,总是隔着肚皮,我这人生性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总是以自己的心态看很多人,还望萧助理别介意,我不是专门对你,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我心脏一寸寸地紧缩起来,如果她要查,怎么可能查不出?

    扯着嘴唇我笑得有些累:“能理解,不过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去年还是前年吧,我在申城也待过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我家里的事,找路总办过事,但他没答应,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也就一般,担心跟别人说我要是认识他,是高攀他那种大人物,所以我从来不敢承认和他接触过,其实严格说起来,我和他真的连熟人都算不上。”

    “是吗?”丁芙蓉卸了口红的唇透着苍白,看着让人有些发悚。

    我后背隐隐有些冷汗,突然觉得这房间里格外的冷,太不舒服了,我情急之下想出个理由逃离这里:“我觉得还是先去帮你买一些薰衣草过来,我们先试几天,要是不行,我们再改用药物治疗怎么样?用天然的植物总是好过直接用药物,毕竟任何药物都有相应的副作用。”

    丁芙蓉扔了手中带着口红的纸巾,漫不经心地点头:“行吧,那你去帮我买点过来。”

    “那我现在去买,明天给你送来怎么样?”

    “行,那你今天不在这里住了?”

    “我想明天一大早就去花草市场,还是去市区住比较好。”我努力表现得是为她着想。

    她又定定盯了我两秒,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好,去吧,需要我给你叫车吗?”

    “不用!”我逃也似地出了别墅。

    在当时,我已经把昨天晚上在这栋别墅外面遇到的可怕事件都抛之脑后。

    等出来后,才又有些害怕。

    不过今天比昨天早,天色还有些微白。

    我胆子又壮了些,一路拼命地往别墅外面跑。

    这次,再没有亡命之徒蹦出来,我安全地跑到马路上,并成功地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只是我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样子倒是把司机给吓了一大跳。

    “美女你这是干嘛去了?”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跑过的一大段马路:“那里,我从那里出来的,看到没有?一盏路灯都没有,差点没把我吓死!”

    司机这才笑起来:“你可以晚上别出来嘛。”

    “我是这里的佣人,下班了还不走会惹主子不开心呗。”

    “也是,现在的有钱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司机似乎挺能理解佣人的难处。

    我点点头:“就是,没办法,要想赚他们的钱,就跟被他们使唤呀。”

    “都是这样,回哪呢?”

    我报了地址,车子发动,融入到申城的繁华霓虹里,我的心才定下来,又仔细回想起之前丁芙蓉说过的话,心里还是阵阵不安。

    回到公寓,杜问卿不在,我进浴室洗澡,刚才跑得一身都是臭汗,衣服全都一直粘粘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了一路。

    洗到一半听到门铃响。

    我想到路锦言,心跳不由乱了下。

    顿了好一会,才出去开门。

    因为心里想着是他,所以我压根都没想过从猫眼看一下外面的人。

    直到好几个男人蜂拥进来。

    我才惊恐地发现,根本不是我所想象中的路锦言。

    而是一群陌生男人,而且来者不善。

    他们没有那天夜里在丁芙蓉别墅外那三个男人脸上的凶恶和狰狞,倒像是一群职业打手,个个脸上都透着狠辣。

    进来便将门反锁,我都没来得及跑回房间里去,已经被他们扯住后领。

    其中一个人上来对着我的腹部就是一脚。

    我痛得顷刻栽倒在地,整个肚子都似被他踹得挪了位,痛得像刀子在上面割过一般。

    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另一个人的拳头便招呼在我脸上,我的头撞到墙。

    脑子像瞬间涌进了千万只苍蝇,嗡嗡作响。

    有血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到我嘴唇上,又流进嘴里,腥甜又浓绸。

    我根本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也什么理由都没说,进来就对我大打出手,而且一下比一下狠。

    很快,我好几处位置骨头都似断裂,鼻子,嘴和各处伤口都不停地流血。

    浑身哪里都痛,但又似感觉不到痛,因为痛到极致,人的神经都会开始麻木,就感觉痛才是唯一的滋味,要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那么肯定就是死亡了。

    终于,在我被揍得面目全非时,一个男人低缓地说出了今天来此的目的,他的声音很刀子一样冰冷:“丁小姐让我们来警告萧助理,离开申城,永生永世都不许再回来,否则,她发现一次就会找我们揍你一次,直到你死在申城为止!”

    到底,她还是查出来了。

    要不然,她不会下此毒手。

    我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口腔里的骨头都似碎了,舌头在打着颤。

    “听清楚了吗?”那个男人又在我头上推了一掌。

    我感觉我的头都差点断得滚到地上去。

    这时,公寓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隔着血水,我模糊地看到是杜问卿,他冲过来的时候,我体力已经完全不支,眼前一黑,往地上栽了下去,意识涣散得连栽到地上时都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