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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感激道谢,“今天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我们吗?”
“暂时还没发现。”
“没有就好,接下来也没什么要去的地儿了,我们回欢悦居,哦,对了,中途我再去趟超市,买些食材。”
“好。”
我重新回我的车子,融入车流,往欢悦居方向的大超市驶去。
路大金主不是要吃虾仁饺吗?等鉴定书的这几天就给他包上整整一冰箱!
回到欢悦居,我进书房,再次翻起那些最近才从书城淘来的关于类似案件的有关书籍,将电脑里起草好的起诉书又修改了几处。
忙忙碌碌中光阴易过。
到我准备关电脑,看向右下角的时间时,惊得立马站起来。
都快夜里八点,我得赶紧去煮饺子!
欢悦居里挺安生,我是最近才知道,这儿也是路锦言那厮亲手开发出来的楼盘,不属金海,和蔚蓝海岸一样,只隶属路锦言个人名下的一家公司,他公司有个挺牛逼的名字——开天集团。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公司名时,差点没笑死:“开天?你还劈地呢?你以为你是盘古啊?还是盘古转世?”
对于我的取笑,路大金主保持着他一贯的高冷调儿,压根没鸟我。
有次刚好凑到和许朗一起吃饭,闲聊里他告诉我,董事长一直在暗暗观察他们三个,有心让他们一展身手,所以每个儿子要做事业什么的,需要投资,只要项目过关,董事长都会审核签字。
董事长这样做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在培养接班人呢。
路家长子路锦正倒也是个野心家,可惜他身边喜欢养智囊团,他成也成在他们,败也败在他们。
智囊团大了,各不服各,路锦正在用人看人方面还是优柔寡断了些,所以好几个本来看着能大赚的项目都赔了。
前一段还因为资金短缺找路锦言借钱,后被董事长知道,他当成路锦言有心让父亲知道了这点,从此本就两虎之争的形势,愈发的水火不容。
而路锦言一直都是三兄弟里第一个在外面干出成绩的,在董事长那里得到不少重视,可以说是最出风头的,却也是最危险的,稍不注意,就会落人把柄,走得也是步步惊险。
我知道路家那样的深宅豪门里,每个人都不容易,但却没想到亲兄弟之间也会薄凉到如此地步。
平日里这三人看起来也挺兄弟情深,可真到接班人这么大一块利益分派上,所有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便见了真兆。
知道欢悦居里安生后,我便只在出门时打电话叫柏燕她们过来陪我出去,其他时间都让她们回去各自生活。
她们好像是路锦言私下里培养的人,我一开始没想明白,他一个商人,养什么私人保镖?
听到许朗那些话后,这才真正明白了一句话的残酷。
商场,亦如战场,一将功成万骨枯。
饺子一个个在翻滚的开水里飘起来,晶莹的圆滚滚身子,里面是鲜色的虾仁。
煮好一盘后,又看了眼时间,已近九点。
路锦言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会,十点来钟时我拨打他的手机号,他没接。
想到他可能今晚也像前几晚一样不会过来了,便自己把煮好的一碗吃了。
到我睡下,他果然没有回来。
看来,他应是找了别的伴度假去了,年前他就说过,开年他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想到他身边此刻可能跟着别的女人,我有点心涩,但更多的是轻松。
他对我越差,我心头刚刚冒出的一些非分之想便也可以轻松地处理干净了。
几天后,陈瑞生告诉我,我爸爸已经被悄悄接回萧宅来了。
他会趁此机会拿到他们的亲子鉴定。
我心里很高兴,开始联系国内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师,等证据拿到,我就请律师帮我打好这场官司。
这期间,我去见了不少律师,好几个直接拒绝受理我这件案子。
另外还有几位奉劝我,如果我写的状告内容属实,奉劝我还是另寻法子要回家业,不然,光凭一纸鉴定赢的把握不大,这其中就包括上次帮我保留梅苑的韩律师,他问我,能不能请我爸亲自出来作证。
我为难了。
我爸要能亲自出面的话,哪还用这么复杂。
他现在神智不清,而萧磊也绝不可能让我再见到我爸。
一月底,申城已经已经春意融融,暖风阵阵。
我从韩律师的事务所出来,经过一家私房菜餐厅,看到一辆黑色宾利正迎面驶来,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路锦言那辆车,连忙又往人群深处躲了躲。
车子在那间餐厅门口停下,路锦言从驾座出来,身着一套铁灰色休闲西装,气宇轩昂,矜贵卓绝。
而后,从副驾座走出来一个女人, 是个陌生的漂亮而又精致的年轻女人,不是萧俐。
快进餐厅时,那女人紧追几步过去,伸手便挽住了路锦言的手臂。
而路锦言则侧首对她笑了笑,颇带宠味的样子。
他们已经进去了许久,我还站在原地,定定看着餐厅门口发呆。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咧唇笑了笑。
我转身,故意不经过餐厅门口,而绕到对面去回欢悦居。
晚上,破天荒的,路锦言来了。
我一如平常的样子接待他,还殷勤地把冰箱里的虾仁饺给他煮了一盘。
不过他没吃,说是今天晚上有应酬,喝得太多,没胃口。
我不知怎么,就想到白天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估计今儿晚上这场晚餐不能算是应酬,而是欣然而往吧?
他这样解释,我自然不会多问,笑笑便把煮好的饺子又重新塞进冰箱。
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客厅里没看到他人。
进卧室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他在洗澡,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
我站在门口,心里不解,照说有了新欢不会这么快腻味啊?不是应该把我打入冷宫,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洗过澡出来,拿着毛巾拭着头发,看到门口的我:“杵那做什么?门神?”
我忙挂起笑走过去,主动拉下他手中的毛巾,拉着他在床边坐下,跪上床给他擦拭湿发,状似闲聊地问:“假期休完了?去哪度的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