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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锦言他就像发了狂的野兽,我感觉自己在那时候的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单纯只是他发泄怒火的傀儡,他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否则,迎来的会是更残酷的暴风雨。
直到钻心刺骨的一阵阵疼痛清晰地刺激到脑神经,我才痛醒。
一个陌生的女医生正蹲在床边,帮我处理下面的伤口。
她看我醒了,爱怜地说:“裂伤很严重,缝合好了,不过近段时间可不能再有床事,必须得伤口完全愈和!”
我羞耻又难堪,将头深深地埋下去。
“这药拿着,痛得很了自己抹一点,能止痛还能促进伤口愈合,一个星期后我再来给你拆线。”她拍拍我,起身退出去。
我口渴得厉害,看到茶几上摆着我昨天晚上没喝完的水,便咬着牙挪下床去取。
刚下床隐约听到门口传来说话声。
我看向房门,刚才那女医生出去没带拢,门虚掩着有条缝。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女孩子是要用来呵护的,你这样粗暴,就算感情再深,伤个几次也把感情给伤没了!”是那个女医生的声音。
“长得是很不错,但也没想象中的特别,不过能治好你那方面的问题,她确实算是特别中的特别了,看来以前我和阿Ken都医错了方向,你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生理性的问题,还是偏心理问题重些,你弄清楚没?是完全好了,还是只对她才……”
生理问题?心理问题?
她这说的是……路锦言?
上次我一时冲动激骂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难道被我一言击中了!
我心里不禁一惊。
知道了他这么重大的隐秘,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我惶然地正准备更往那边探过头去,正巧看到路锦言要转过身往这边看,我倏地缩回头,又回到床上去了。
躺在床上,我忘了渴,也忘了痛,满脑子全是生理问题和心理问题的字眼……
门开,我听到声音,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熟悉的男人气息靠近,是路锦言。
我想到先前他疯狂的暴虐,没来由打了个寒噤,睫毛颤了下。
不知道他看出来我是装睡没有,他一直立在床边,没有坐下来,也没有说话,就那么沉默地站着。
我虽然闭着眼,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给我带来的压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哪怕不说话,那种天然的气场所带给人的无形压力。
隐约感觉到他手掌都快落到我脸上,我下意识揪紧了心,以为他要掐死我。
最终他又收了回去,沉稳的脚步声也出了卧室。
我睁开眼,看到那扇已经合拢的门。
听到他和女医生说话,以及大门开合的声音。
这一夜,他没有再回来。
我睡到大天亮,拿过手机看时间,上面闪着一条短信。
来自路锦言的号码。
我怔了下,他昨天一言不发地离开,没想到竟然在后半夜给我发了条短信。
简短一句话:“辞职的事我来处理。”
意思明显,让我老实待在这里。
我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另外还有一条手机短信,银行卡的到帐信息,金海结给我的工资。
卡是上次路锦言给我用王晓的身份证办理的那张。
我看着卡上的这笔钱,心思微动。
萧磊都已经闹到跳楼的份上,依着他的尿性,一时半会儿估计难以复原,一直以来在我爸手上大赚特赚的企业估计很快也会消沉在他手里,到时他们三个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我现在身上有伤,要打落水狗也要先养好自己再说。
想到昨天夜里那个男人把我完全不当个人的施暴,我此刻还余悸未消,越想越火冒三丈。
反正现在他能帮我的事也已帮了,而我答应的也已经给他,算得上是银货两讫,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在这个野兽男人身边待下去。
只要嗅到这房子里专属于他的气息,我就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里彻底烧了。
想到这里,下面的痛也不那么明显了,我起身,进衣帽间拿起一起旅行包开始收拾行李。
他给我买的东西一样没带,除了几套我已经穿过的衣物,另外就是我的身份证驾驶证这些以及我妈那套房产的证件,东西少一个行李包刚好装下。
弄完我就出了欢悦居,打车前往火车站,坐在出租车上时,还把手机关了。
买票,在候车室等发车,我焦灼难安。
两个小时后发车,我傻坐了两个小时,好几次手都按到手机的开机键上了,最终又迅速缩了回来。
其实,我心底还是感到害怕。
那是个残暴的男人,而且在现今的金钱权势社会,他还是个权势通天的残暴男人。
我这样未经他同意,分明是在捋老虎的逆毛。
进站那端开始响起检票员让我们排队的声音,我再次把手机塞进棉衣口袋,背起包起身排队。
五分钟后,我坐在火车上,最终还是把手机开了机。
手机秘书台发过来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
都是他。
我有种死后余生的庆幸,咬了咬唇把他的号码拨过去。
那边一直没有接听。
我忐忑不安,又拨了第二通。
还是没有接听。
想来肯定又是怒了。
我不再拨打他的电话,而是改发短信:手机刚才放包里不小心碰到别的东西关机了,我朋友的孩子病了,我过去看看,可能会待几天。
发完,我又琢字琢句地审核了好几遍,最后才发送出去。
一直到我抵达另一座城市,手机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场里买了小女孩喜欢的芭比娃娃,又买了一堆孩子喜欢的零食,才打电话给湘雅让她过来接我。
“你怎么过来了?”她吃惊之余满是惊喜。
“我甘女儿生病,当甘妈的当然要来看看她。”我笑,那次听说她有个女儿后,我便立马把第一干妈这把座椅给占下了。
“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行的。”
半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奥迪在火车站外的大马路边上停下,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我看到车牌跑过去:“徐司机?”
“对,我是,您是萧小姐吧?我是袁小姐派来接您的,等久了吧,路有点远。”他憨厚地笑着。
我往车里看了一眼:“湘雅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