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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了!”陆玉清冷笑着,“你自己刚刚说的。”
“对,就是我,惯得你不知轻重,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陆仲川说着就又扬起了胳膊。
而陆玉清则一脸的不屑和倔强,伸长了脖子冲着陆霖智,“来啊,打啊,往这儿打!”
在座的人再也不争辩了,上前去帮忙拉陆霖智和陆玉清,陆老爷子站起来一拐杖打在陆霖智的腿上,痛得他弯下腰去捂住。
“爸,你打我?”陆霖智嘶叫着看向陆老爷子,继而重新站了起来,“今天谁护着她都不行,我一定要打死她!”“来啊,来啊,你打啊!”陆玉清一听嚎啕大哭着往他身边窜,陆雪华用力地拉着她,要不是常年在健身房撸铁锻炼,差点都拉不住。一边拉一边劝她,“玉清,你少说两句
吧。”
陆霖智也嚷着要打死陆玉清,往陆玉清那里扑,被陆霖强和陆霖盛死死拉住,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陆霖智。
“老三,你冷静一点,玉清还是个孩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和孩子置什么气!”
“就是,爸还在这里呢,你就不要再跟着添乱了。”
“行了,要哭也好,要打也好,你们都各自回家去吧,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来气我,都回家去吧!”
陆老爷子说完话坐下,眼观鼻鼻观嘴巴地好一会儿,这才重新说话了,“你们都走吧,我要一个人安静会儿。”
“可是爸,你一个人不行吧?”陆雪华有些担心地问道,“我还是留下来吧?”
陆老爷子却摆摆手,“不用了,我今晚去书房看看仲诚。”陆仲诚还在的时候,总是很喜欢每晚去书房陪着陆老爷子。陆老爷子那时是个工作狂人,基本上每晚都在书房加班,而陆仲诚则在另一边做作业,研习书法,看陆老爷子
的藏书,有时候还拉着陆仲川一起去。
所以陆老爷子一直很喜欢陆仲诚,每晚一回来就会问陆仲诚在哪里,佣人们几乎都会回答在书房。而陆老爷子也就会说,“我去书房看看忠诚。”
后来忠诚去世后,陆老爷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笑脸,总是丢下这么一句“我去书房看看忠诚。”就钻进书房不出来。
还是陆仲川后来一直学习陆仲诚,天天去书房陪着陆老爷子,这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哦,好吧.”陆雪华一听这话,再也不说什么了,其他人也知道陆老爷子今天真的动怒了,便不再争执,一个个道别走了。
夜已深,欧蒙等了很久也不见安然和林文轩回来,便独自一人往别墅后面的凉亭而来,想要提醒安然早点回去。
却看到安然已经趴在凉亭的秋千上睡着了,而林文轩早已不知所踪。
他四下打量了很久,全然不见林文轩的影子,便悄悄走上前去,“夫人,夫人,醒醒。”
安然睁开眼睛看到是欧蒙,揉了揉眼睛道,“原来是欧蒙管家啊,怎么了?”
“夫人,你和那位林先生在这里谈话,我见你们未曾回来,夜深了,过来看看,却见夫人睡着了,可是那位林先生却不见了。”
“哦,文轩他已经走了。”安然说着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我因为很喜欢这个秋千,就在这里玩了一会儿,不想却睡着了。”
“原来如此!”欧蒙暗暗怀疑自己怎么没有看到林文轩走出去,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便催安然回去休息,安然也就打着哈欠回去了。
回到管家室的欧蒙看了监控,这才发现林文轩果然如安然所说,在一个小时以前已经走了,那时候陆仲川叫他去了书房给他找东西,是而没有注意。
他刚刚缓了口气,陆仲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安然呢,她睡了吗?”陆仲川问道。
“回少爷的话,夫人已经休息了。”
“林文轩呢?”
“一个小时前已经走了。”
“他们今天都聊了些什么?”
“不知道,但是那位林先生仿佛很大的忧愁,一直紧皱眉头。”
“安然呢?她怎么样?”
“夫人一直很坦荡,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欧蒙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己看到了林文轩和安然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情形说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别墅里的气氛真的太差了,她很不喜欢。他希望陆仲川和安然两个人能像之前一样,在家里欢乐开怀,那样他的工作才有意义。
而且,他很相信安然,是个知道是非轻重的人。
“那就好,照顾好安然,记住,一定不能让她去工作,听见没?她的助理和司机来,一律不许她见,更不许跟着走。”陆仲川和以往每日一样再三叮嘱。
“是,少爷,我记住了。”欧蒙还是耐心地回答。
星星闪烁了一整夜,月亮也悄悄地偏了西。闷热了一整晚的夜也终于要过去了,温度稍稍地下降,安然也进入了这夜的最后一段深度睡眠。
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望着安然笑得甜甜的,只长了一颗小门牙的她,幼嫩的肌肤是那么的吹弹可破,伸出手不停地冲她展开又握起小小的拳头。
安然莫名地感觉心里难过,冲她道,“你是.我的孩子吗?”
“.妈妈,妈”
那小小的孩儿,竟然冲安然叫着妈妈,让安然心里一阵的难过和无助,她马上就记起了自己那个才失去不久的孩子,着急地冲那孩子跑过去。
可是那孩子就像是逗她一般,不停地往前爬,安然用力地想追过去,可是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半步也挪不动,急得安然快要哭出声来。
“孩子,我的孩子!”
待安然真的叫出声来,却不想是被自己给惊醒了。
外面天色才微微亮,院子里的树木有些看不甚清楚,只有不远处游泳池里的水翻着粼粼波光,路灯还亮着微弱的白光。
安然坐起来一抹额头,全是湿漉漉的汗水。“我做梦了吗?”安然慢慢起来,行至窗前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