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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泥煤的!
容浅止在心里骂了一句,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淡淡道:“你也把我埋了吧。”她自然不是真的想死,只不过对付云祁瑞这样的疯子,不能走寻常路线,要以毒攻毒。
云祁瑞剑眉拧了拧,他放下布袋,站起身,看着容浅止问道:“你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容浅止挑了挑眉,完全是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她道:“我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掉,只能去阎王殿见阎王喽,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人活着总要死的,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你若想,现在就可以动手。”
听了容浅止的这番话,云祁瑞的剑眉深深拧了起来,他一向忧郁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薄怒,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怒意:“你不愿意跟我生孩子!”
容浅止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瞅着他道:“我是有夫之妇,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生孩子会不得好死的,与其都得死,还不如现在就死好了,免得以后还连累了无辜的孩子。”
无辜的孩子……
云祁瑞张了张嘴巴,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炸开,他身体摇晃了两下,脸色慢慢变得惨白。
呵……他不就是那个无辜的孩子吗?
“你怎么了?”看着云祁瑞突然变了的脸色,容浅止疑惑地问道,她猜想,可能是她刚刚的话戳到云祁瑞的痛处了。
云祁瑞没有出声,而是快速转身进了一间屋子,合上房门。
看着云祁瑞的举动,容浅止可以肯定他的身上定然有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可能还跟她的漠寒哥哥有着某种关系。
当然,这个时候她可没时间去探究,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去宁剑山庄找她的漠寒哥哥。
她看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往一处崖壁边上走去,来到崖壁边上,她仰头看去,崖壁恍若刀削,一眼看不见顶。
她想了想,沿着崖壁边开始慢慢地走,边走边仔细看着崖壁上有没有悬挂绳索之类的供攀岩的东西,但让她失望的是,走了一圈,甚至连一根藤蔓都没有看到。
她心中有些焦躁,不经意间瞥见桃林中有一个的水潭,她抬脚走了过去。
来到潭边,她这才发现水潭的中间有一个三尺来宽的漩涡,水流湍急,她拧了拧,觉得这水潭有些古怪。
而就在这时,云祁瑞突然从屋子了冲了出来,他怒道:“容浅止,你给我过来!”
容浅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纵身一跃,噗通一声跳入了水潭中央,湍急的水流带着她快速下沉。
云祁瑞恼怒不已,他飞身来到潭边,纵身跳入到了潭水中。
很快,容浅止看到了一个涵洞,她知道她赌对了,这涵洞定然是通往谷外的路。
前世,容浅止的水性就极佳,她快速游进涵洞,涵洞里一片漆黑,但凭借着她对水流的感觉,她身体灵活地穿梭在涵洞中。
夜祁瑞跳入水潭的时间跟容浅止仅仅差了片刻,但他的水性却比容浅止差了许多,他眼睁睁地看着容浅止像美人鱼一般转眼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恼恨地闭上了眼睛。
两炷香的时间后,容浅止终于得以把脑袋探出了水面,她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泥煤的,她差点被自己给憋死了。她转头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她在一条河里,离她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妻正在河边收着渔网,她快速游了过去,她还没到二人跟前,就见那老妇人道:“姑娘,你怎么跳到河里抓鱼了?你想要鱼,我们可以
送你一条!”
容浅止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她讪笑了一下,道:“大娘,我跟你打听一下,去黄丘城怎么走?”黄丘城就是昨日她和惊云四人落脚的那座小城。
“姑娘,沿着这条河走,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黄丘城了。”老妇人伸手指了指。
“多谢大娘!”
容浅止正准备继续往前游去,就见老妇人又道:“姑娘等等,我给你抓条鱼带着!”说着,老妇人就要去鱼篓里抓鱼。
“不用了,多谢大娘!”容浅止说了句,急忙扎进水里,快速往前游去。来到河的尽头,她快速上了岸,顾不得浑身湿透,朝着山脚下狂奔而去,原本她的信号弹是装在荷包里的挂在腰间的,今日在她醒来后,她的荷包就不见了,她想应该是被云祁瑞拿去了,现在,她只能赶
在云祁瑞追上她前找到惊云他们四人。
不过,让她惊喜的是,她来到山脚下,就见惊云从山上冲了下来:“王妃!”
“破风他们呢?”容浅止急忙问道,担心就凭她和惊云两人恐怕还不是云祁瑞的对手。
“我们一炷香前碰过头,他们现在还在山那边!”
“快走!”
“是!”惊云来不及多问,跟着容浅止快速折返。其实,容浅止还是高估了云祁瑞的水性,在她和破风三人汇合后,云祁瑞才从河水里露出了脑袋,那对老夫妻两人早已收好渔网回家了,云祁瑞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转头看向黄丘城的方向,
忧郁的眸中愈发地忧郁了。
容浅止没敢耽搁,带着惊云四人火速启程,赶往宁剑山庄。
五人快马加鞭,昼夜赶路,终于在十日后来到了宁剑山庄所在的火云城,不过在此期间,云祁瑞再也没有出现过。
容浅止并没有急着去宁剑山庄,而是选了一家客栈住下,让惊云天星去宁剑山庄附近打探了一下,得到的消息却是宫漠寒和白洪洪还没有到宁剑山庄。
破风想了想道:“王妃,属下早就听说白洪洪此人素来不骑马,尽管他和爷都是轻功了得,但也不可能昼夜不休,兴许他们会迟上几日。”
容浅止抿了抿唇:“希望如此。”与此同时,火云城的另一家客栈里,白洪洪搓着手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完了,完了,少爷做恶梦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