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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朝门口的同事说，“带进来吧。”
当阳九心看见来人的时候，眸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居然是牧宅里修剪花草的曹卫！
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小平头，有点偏胖，相貌普通，穿个深色的夹克衫。
曹卫似乎没想到，会直接面对阳九心，看见阳九心的一刹那，神色僵了一下，脚步也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垂下眼帘，坐到阳九心旁边。
阳九心侧头盯着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作证？
她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你叫什么名字？”瘦子开始问话。
“曹卫。”
“在哪里工作？”
“在牧宅，是修剪花草的园丁。”
“你认识阳九心？”
“认识，她是牧宅的管家。”
瘦子拿笔正在记录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你说的牧宅和陈刚工作的牧宅是同一个？”
曹卫低着头，语调平静，“是的，我们家少爷就是牧氏集团的继承人，青尊集团总裁牧少阡。”
“咕噜！”
瘦子手里的笔没拿稳，掉在桌子上滚出好远，他惊疑不定的望望阳九心然后又看向他，“她是牧大少的管家？”
怪不得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如果是牧大少的人就麻烦了，就算他们按照上面的意思完成差事，但得罪了牧大少，也没有好果子吃。
黑脸的记事本也掉在了地上，没有捡，盯着曹卫，等着回答。
曹卫似乎没感觉到他们受了惊吓，好像也没听懂他们话语里隐藏着什么意思，还是微微低着头，兀自回答，“是的，我们都在牧宅里工作，少爷高高在上，平常也顾及不到我们这些下人，所以陈刚才被害了。”
他这话说出来，潜台词就是，虽然我们都是牧宅里的人，但我们只是下人，少爷不会管的。
瘦子忙在桌子上捡起了笔，黑脸也弯腰捡起地上的本子，两人悄悄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严厉。
瘦子继续问。
“那你认识陈刚？”
“认识，他在我们园丁组里负责修剪草坪。”
“你知道陈刚遇害了吗？”
“我今天打电话给他家里才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阳九心害了陈刚？”
曹卫没有看阳九心，就低着头说，“阳管家是五天前回牧宅的，她一回来，陈刚就辞职了，第二天，阳管家就集合了我们园丁组，找陈刚，还问谁和他关系好，再然后，陈刚就被杀了，我想，最可疑的就是阳管家。”
瘦子目光锐利，“你知道阳九心为什么要找陈刚？”
“大概知道。”
“说。”
“三个星期前，陈刚在我们的群里发了一张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屏。”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那张截屏，将手机旋转，对着两个J、C推送了过去。“这个截屏是说，我们牧宅里有人图谋不轨，想偷东西。”
瘦子拿出手机，对着曹卫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继续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跟阳管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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