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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高这一层的病房相对安静,所以走廊上几少看到人走动,聊天吃饭倒是都适合。
“好吃么?这可是我拖其他人带回来的。”
“当然好吃。”
一个因为怀孕,一个因为刚出生的孩子,所以这一对好闺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面对面的聊天了。
“女女还好吧,我可想她了。”
“好着呢,长得可丑了,而且还懒的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前面一句话洛安然可是不信,都说女娃子长得像父亲,卓逸谦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女儿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不过是阿年的谦词罢了。
至于后面的……
“你还想要一个刚刚出生还未一岁的孩子活泼乱跳的么?”
你以为你是在养什么,养小动物?
阿年也知道自己是说过了,但是她还是不满的嘟囔道:“我每天都呆在家里和她呆在一起,无聊的很,当然喜欢她可以今天走路,明天就陪着自己说话嘛。”
洛安然明白了,原来是阿年觉得无聊了。
也是,阿年的性子不是一个安静的,当初她可以为了保住孩子,好几个月都呆在卓家里,着实是出乎洛安然的意外。
“你没有和桌椅前提下么?”
说道这个阿年就生气,她嘟着嘴愤然道:“当然说了啊,可是他就是不肯!”
“也许是担心你太美,被人给抢走了啊。”
洛安然笑着道,一脸打趣的看着阿年。
阿年哼哼嗤嗤了半天,才道:“那是,我长的这么好看,他自然要紧张了!”
洛安然静静的听着,默默的被她秀了一脸血。
“不过,相对比毫无情趣的卓逸谦这个渣渣,我好羡慕你哦!”
“我?”
洛安然觉得阿年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阿年睁大眼睛,猛地点头道:“是啊,超级盛大的,没看出来冷爵这个人虽然看上去蛮冷的,竟然超级有心的,简直是甩卓逸谦那货好几个国家的距离!”
看着稍微有些激动的阿年,洛安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了,她疑惑道:“盛大?什么盛大?冷爵是做了什么么?”
阿年微微张嘴,看着表情毫无虚假的洛安然,她惊讶的捂着嘴,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哦,没什么啦。”
洛安然却是不信,道:“阿年,你可是骗不过我的哦,那次你撒谎我是不知道的?”
“拜托,我不过是吓吓你罢了,看你这个激动的。”
阿年反应也很迅速,立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回了一句洛安然,转过头背对着洛安然。
这种事情,在大学期间她们都做过,而且,如果是其他人洛安然说不准,但是阿年向来是不按照常规做事儿,洛安然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太当事儿了。
“那个女的叫刘月?”
当阿年将保温盒递给洛安然,边问道。
“嗯。”
洛安然顿了顿,叹了口气。
刚刚她和冷聚也算是不欢而散,这是她实在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后天冷爵就要离开这儿去她看不到的地方,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
可是,她心里就是堵着慌,洛安然犹豫了一会儿,就将有关刘月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洛安然说道刘俊和刘月的关系时,阿年下意识的脱口问出:“我去!”
洛安然无奈的耸了耸肩,拿过一颗梅子塞进嘴里,任由着那股酸味在嘴里泛开,含糊道:“可不是,真是坑了个爹。”
阿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伸手捂住洛安然的手,轻轻的揉捏着,自责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经历了这些。”
当她唯一的闺蜜经历这些痛苦时,她却享受着卓逸谦的疼爱,真是,真是对不起洛安然了。
看着阿年自责的模样,洛安然倒是显得十分自然,她反而安慰阿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阿年,我现在很好。”
“然后呢?”
阿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让洛安然继续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和陪伴,阿年从心里知道洛安然是渴望有人可以倾听的。
洛安然静静的说着,当说到自己受伤时,阿年会心揪的抓住洛安然的手,当听到安然说刘月这个碧池想要借跳楼来挽回冷爵时,气的简直要破口大骂。
“这个贱人如果现在在这里,我一定要让她尝尝我的九阴白骨爪的滋味!”
相对比阿年的愤然,亲身经历了这些的洛安然倒是显得淡然了很多,她的愤怒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剩下无奈。
“所以,当冷爵说送她进警察局时,我理解,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在很多时候,有些话是无法对老公或者是男朋友说,此时闺蜜就成了最后的倾诉对象。
“哎,你说她进了局子么?”
阿年立马反应不对劲啊,这怎么和她从卓逸谦哪里听到的不一样啊。
“嗯,早上就抓走了,警察现在应该在家里取证,估计关个几个月又会放出来吧。”
所以,在刘月对冷爵死心之前,她是无法真正安生的生活着,这样的猜测让洛安然觉得难受却无可奈何。
“可是,她不是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么?”
阿年不解道,难道是卓逸谦说错了?
“精神病院?”
“对啊,逸谦说冷爵申请了给她做精神鉴定,虽然她不需要去局子里蹲个把月的算是便宜她了,不过,去一个都是精神病人的地方,这样对她也算是折磨吧。”
洛安然呆愣在那儿,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病房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听到了冷爵和卓逸谦的对话,鬼使神差的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刚刚他们给我打了电话,说事儿做好了,她现在正被押送去精神病院。”
“嗯,谢了。”
“客气,不过,真是没想到她的余生竟然要在哪里度过,话说,你倒是真的狠下心。”
“别乱说,她要钱可以,要房子也可以,但是她却那样对待安然。”
冷爵每每回想起自己推门进去时,看到的那一幕,他就觉得自己身体流淌的全部血液一下子降到脚底,让他无由的一阵发冷。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晚进来那么几秒,那锋利的剪刀是不是就这样直接的插入洛安然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