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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这货越来越坏了,跟他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我不由想到我们上学的时候一起做的那些坏事,然后,我的心再次开始活络起来。
“对了,柳烟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一句,方博的脸却拉了下来,他犹豫道:“小贤,按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应该说,可咱俩不光是兄弟,以后还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哪怕你可能不高兴,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我不由马上停下脚步,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本来我只是习惯性的随口一问,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说明之前他肯定已经查到了某些事情,但是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
忽然一下,我跟方博明明相距不到一米,可中间却好像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把我们分隔开来。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了一句,有点儿不高兴。
方博把脸一扯,说道:“小贤,你对那个柳烟了解多少?”
他这一扯脸,明明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动作,却好像一缕春风,吹开了我们之间的鸿沟,我心里松了口气,晃晃手腕道:“这条手链,就是她给我的。”
方博惊呼,“这怎么可能?”
我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柳烟是鬼,怎么可能拿出这种东西?”
方博虽然震撼,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我那句话。
我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但事实就是这样,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柳烟到底是什么身份,甚至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方博有点儿迷茫,我叹了口气,郑重的说道:“所以,我才想要一个答案。”
他的眼睛瞬间放出了光彩,一拍我的肩膀,调笑道:“以前我最佩服的男人只有四个,董永、许仙、宁采臣还有孙悟空他爹,一个敢睡仙,一个敢睡蛇,另一个厉害了,居然连鬼也不放过。”
我翻了个白眼,接茬道:“但最厉害还是孙悟空他爹是吧,连石头都能日!”
方博笑笑,继续道:“可那些都是神话传说,现在看来你最厉害,居然真连鬼都不放过!”
本来只是调笑,可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我心里并没有那么轻松,想到柳烟离开前那一晚的旖旎,我到现在都有点儿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做梦?
方博见我不说话,脸色忽然一变,连忙把手搭到我的手腕上,我挣了几下没挣开,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我靠,你不会真连鬼都没放过吧?咦,不对,你的阳气怎么这么少?”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做了个无辜的表情,站在那儿没说话。
方博颇为痛心疾首的说道:“我说小贤,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就算你没见过女人,想要破处,也得提高一下要求,不能光凭性别就胡来吧?”
对于这个满脑子龌龊腌臜的货,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一甩脸子,“你懂什么叫爱吗,至于破处?老子难道要告诉你,老子白玩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妹三四年吗?”
方博有点儿不信,问道:“真的?”
我刚点头,他就忽然又来了一句,“你咋想的,那女的是天仙啊还是啥,三年你居然都没玩腻?”
我羞于和他为伍,马上站到一边,问道:“你刚才想说的话说完了吗?”
方博终于恢复了正经,他撇嘴道:“根据我的调查,这个柳烟十分神秘,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我拜托了很多朋友,包括灵调局那边,也都查不到她的资料。”
我怒骂道:“谁特么让你说这些了,我现在要的不是她的过去,而是她现在怎么样!”
方博摇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你让我去调查,我还真没想到,那天她去了韩老狗那里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好像韩老狗也在派人找她,而且非常重视的样子,不然咱俩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接近栗雅芳。”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很快又重新提了起来,韩老狗也在找她,说明柳烟目前没有危险,但是目前没有不代表一直没有,被韩老狗那个老家伙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说道:“大方,这事儿就拜托你了,这几天你多费费心,她……对我很重要,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的意思你懂?”
方博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大概懂,就是你看上这个女鬼了,但是有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想过没有,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我一愣,他这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如果让我爸妈知道我跟一个女鬼结了冥婚,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找人给我解掉这个阴婚。
但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想这些为时过早,我跟方博闲扯了两句之后,又把注意力回到了栗雅芳的这个案子上。
韩老狗和栗雅芳都没有跟我们说实话,但他们起码也透露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东西,而我跟方博需要做的,就是去伪存真,把那些假的东西剔除掉,留下那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而且需要极其缜密的头脑,稍有差池,把假的当成了真的,我们就会陷进韩老狗或者栗雅芳的圈套里面,成为他们的棋子。
或者说,栗雅芳这个单子本来就是一个局,而我和方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扎了进来,已经成了局中的棋子,而我们就是要摆脱棋子的命运,成为执棋者。
回到住处,我们弄了两块所谓的战术板,把所有跟这个单子有关的人物全都写了上去,再把他们的名字用线条连接起来,并标注他们的关系。
可分析来分析去,最后我俩只能放弃,分析这种活儿,真不是我们俩能干的,每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缺口,马上又会陷入下一个误区。
这还是在信息极少并不是太过复杂的情况下,如果真遇到那种千丝百缕的单子,没准儿还没接手,我俩就直接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