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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念,要么不坦白,要坦白就连幕天卿给她丢进井里多少回都算得一清二楚,幕天檩才算是明白了为何他先前会感觉这两人之间有勾结,感情就是丢枯井丢出来的勾结。
小绿子原先还震怒于秦思念那细作的身份,听完全部过程,却也不忍,叹了这么一句,“哎……这听起来可真可爱……”
秦思念一脸感动,“小绿子,你也觉得特辛酸对吧?!”
小绿子点头,“恩,特可爱!”
幕天檩至今也没学会秦思念能将词语这种自动转化的说话方式,于是便选择跟天宿一同沉默了。
马车里虽是铺着厚毯子,但还是免不了有轻微的颠簸,天宿的伤口不易愈合,只能干忍着。
水恬原先并没想过自己能跟着须王出宫,直到那晚,天宿跟她说了自己之所以留在那个院子的真正原因,这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不是她接济他,而是她受了他的接济。
她自小便是哑巴,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上很多,对于那些个一般人无法消化的事实,她至多便是惊讶过阵,之后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一边做着手上的女红,一边听着秦思念的自白,水恬才知道原来在一个宫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心上惊讶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
秦思念自白完了,水恬手上的垫子也做好了。
比划了几下手势,便将那塞了厚绵的垫子给天宿的肩背垫上。
天宿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秦思念看着天宿,便凑近幕天檩,“幽灵四哥……看起来好冷。”
幕天檩不可置否,当年因为四哥母妃之事,父皇便将年幼的四皇子置之不顾,而后宫中出了瘟疫,他更是被丢弃宫中无人问津,心里对于宫中的亲情早已冷到了极致。
即便是对一直奉命秘密照看着他的小绿子四哥也不见得会多出什么表情来,倒是对这个误打误撞又一个劲地接济着他的水恬,表面虽看着冷漠,但他却知当中的不同一般。
转头,见秦思念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天宿看,那又是什么表情?
“真好……”秦思念看着天宿这样说道。
幕天檩拧眉,“你说谁好?”
四哥?真好?有他好?
再拧眉,幕天檩难得地透出了一个疑似吃醋的表情。
秦思念却咬了咬唇,羡慕似的,“四哥那靠垫……看起来真好。”
幕天檩清咳一声,敢情她刚刚是在看那靠垫?
一个靠垫罢了,她身后不也有?
“阿檩~”秦思念唤他,声音糯糯的带着点撒娇似的意味,自从两人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后,这厮越发越懂得撒娇了。
挪挪屁股,将身子凑近他来。
秦思念嘿嘿笑着,便将身子靠近他的胸前,兀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而后满意道,“果然比靠垫要舒服多了~”
幕天檩苦笑,说她越发放肆那是没说错的,如今已把他当成靠垫了。
还是猪肉味的?
小绿子坐在边上,看看这边,王爷和准王妃正腻歪着,再看看这边,四公子跟水恬……
得~
车夫正赶着路,便见小绿子一脸蔫蔫地从里边钻了出来,于是笑问,“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来了?”
小绿子叹口气,只道,“做伴儿。”
车里没个能做伴儿的,只能出车外了~
马夫不语,一路赶路。
另一边,在须王殿下正式离了连兹城时,几位皇子也择日搬离了皇宫,连兹城内一时热闹非凡。
锦绣带着绿叶丫鬟进了膳阁,听着阁内多是讨论这回大封之事,其中多是皇上对于众皇子的态度。
入了一处雅间,便听隔间屏风后无意说起庆亲王,即三皇子殿下。
锦绣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说起这庆亲王,还真是个不好相与的,前日我与家父想着登门拜访,拜帖投了,礼也上了,却愣是吃了闭门羹,家父在这连兹城好歹也是有地位的……”
“庆亲王便是在宫中时便是出了名的难相与,令尊怎就偏偏想着去攀这枝了?”
“你不知道吧?庆亲王与太子殿下交好,将来太子殿下登基,这庆亲王可就……”
“李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隔壁隐了声,锦绣自是没再听下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珊瑚手串,嘴角便不经意地扬起细小的弧度。
自那日家宴后,她便日日戴着这串手串,只是那人看不见。
墨鱼也皮了,整日跟这手串过不去,也不知是单单不喜欢珊瑚还是不喜欢送珊瑚的那人……
(墨鱼:我对人不对物的喵。)
“小姐,先喝杯茶吧。”绿叶丫鬟吩咐小二的备上几味吃食,这才过来给她倒茶,锦绣点点头,端了茶杯小口地抿着。
耳边听着有两个极轻的脚步声近,路锦绣当即捧了杯子,略微紧张似的看着入口处。
却见,有两人走了进来,男子约四十模样,脸上自带着一股威严,女的一身大红,脸上的妆容却是艳极,虽是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
锦绣一时更是紧张。
那两人却朝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门主。”
绿叶丫鬟自觉出去守着,锦绣便小心翼翼地接了那茶壶,却不敢直视两人,“朱长老,青长老……喝、喝茶?”
两人面面相觑,对于自家门主竟是这般胆小模样很是无奈。
自锦绣接过贺家琉璃门门主之位,两人便派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家门主。
因为锦绣是这般模样,所以门中对于门主的情况向来知之甚少。
至少,门人都认为自家门主应当是深藏不漏的神秘高手,两位长老不忍心打破门人的美好想象,于是两人并不让锦绣在门中露面,只是隔一段时间便会找上锦绣汇报一下门中的近况。
虽是习惯了锦绣的胆小,青长老还是不免抱怨——
“若是当初门主由我们照料,定然不会是今日这般性子。那路将军身为堂堂护国将军,却愣是没将门主教出一点大将之风来。”
青长老一直认为门主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路将军对门主教育不当的后果。
锦绣听着,原本想倒茶的手抖了抖,身子又不自觉地想往桌底缩,“我……这不是爹爹的错……是我不好……”
朱长老见着,浓妆美目狠狠瞪一眼边上的人,随即上前,将人不断往桌底缩的身子拉住坐好,安慰道,“这哪是门主的错呀~门主可别听那块木头乱说,净瞎说~摆那木脸,仔细吓坏了门主了~”
青长老哼哼一声,只得消声。
锦绣见着,这才喝一口茶缓了缓心情,不管见多少次,对于这两位长老,锦绣总是免不了紧张害怕,自小便是如此,连她自己也有些郁闷于这样的胆怯。
即便平日关系好,但是一旦听到那稍大的吼声,就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即便是思念她们也不例外……除了……
三殿下。
就连锦绣自己也很是讶异,明明很害怕那人,但是却并不排斥,心里甚至是想要见到他,想要见他,想要跟他说话,即便是问好也是好的……
旁边,两位长老正汇报着门中的一些基本情况,锦绣的心思却不知转到了连兹城的北面。
朱长老微微挑了眉,勾起那媚眼,偷偷对青长老笑,“门主这表情,肯定是有了心上人了!”
青长老却是不悦,“方才说我净瞎说,你才是净瞎说,说到底老门主就不该将协助小门主处理琉璃门的责任交给你,整日毫无正形的模样,想事情也总爱想到乱七八糟的层面上……”
朱长老闻言,脸色不爽快了,挑眉,只道,“既然你这么说,今晚就别进我房间。”
青长老顿时憋青了脸没了声。
锦绣早已回过神来,看着两人斗嘴,便像是常事,突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青长老,朱长老,请问、门中可有……一个叫秦花的?”
青长老心道琉璃门本就是你的,有没有这么一个门人怎么还来㊣(7)问他呢~
朱长老却很惊喜,抓着锦绣便是滔滔不绝,“哎呀门主竟然知道琉璃门有个叫秦花的,想来门主终于也关心起门中之事来了~待我回去可要好好给老门主上炷香才行。”
说罢,见锦绣缩着脑袋,似是有话想说的模样,于是鼓励之,“门主,你还想问什么不用顾虑尽管问便是了,老青都会知无不言的。”
老青默,为什么不是她知无不言?
锦绣却是看着朱长老脸上那浓厚的妆容,好半晌,才嗫声吐出一句,“帮我……”
朱长老微笑,恩?帮你?
锦绣眼神微微闪躲,“帮我……也上一炷香吧……”
朱长老瞬时倒塌。
只是,锦绣从不过问门中之事,这些年来只怕就连琉璃门是做什么都只是一知半解的,今日又怎么会突然对于门中之人有了兴趣?
“门主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青长老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表情,却见锦绣好似被吓着了似的又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道,“我只是……问问,青长老……你别生气……”
青长老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叫她相信,“我没生气。”
真的,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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