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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月的身子停在水球旁,公子清这才看仔细那人。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白眉,微微挑起。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是看透了一切,静静的望着自己。
她总感觉,现在的她已被发现了。
那人还未开口,她就感受到苏玖月的身子有了动静。四周都是烟雾,公子清也好隐藏。缩在一旁,观察着。
苏玖月依稀有些意识,全身乏力的他坐起。
望着四周,也是吓了一跳。
看到水晶里的男人,不由的往后退着道:“你,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人。”那人看着他的动作,不禁轻声笑道。
声线柔和,让人舒服。
水球泛着蓝光,一圈接着一圈。
苏玖月望着里面的人,如果忽视他满头的白发,还真是一位美男子啊!
他浑身都散发出,让想接近的吸引力。
苏玖月抿着嘴道:“你能帮我何?”
“茧儿未曾告诉你吗?我的由来?”那男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
笑意在他的嘴边无限延长,仿佛他在说一个多大的笑话一般。
公子清隐隐感觉到他已经发现自己了,只是没有戳破而已。
想必他也是不在乎的吧!
就是不知宇文柏与眼前这位交手,谁更占上风?
苏玖月不由的一愣,他知道茧儿。难不成茧儿让我找的人,就是眼前这位?
看他的样子,好似也挺厉害的。
不过现在他被困在这个水球了,怎么能帮我找回冉歌呢?
苏玖月想着也起身道:“无论你是谁,只要你能帮我从宇文柏手里救回冉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条件,你开吧!”
“你过来,我告诉你。”水球里的男人嘴角勾着笑意道。
苏玖月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他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的走到水球旁边。忽然水球开始抖动起来,球内的人和苏玖月调换了方向。
公子清屏住呼吸,静看着这一幕。
水球里的苏玖月望着化身成自己的男子低声道:“请您,一定要救她出来。”
“这千年的浩劫,是时候该结束了。”男子慵懒的伸着懒腰道。
公子清下意识的往后飘着,生怕眼前的男子会直接抓住自己扔进水球里。
那人很快变成原来自己的模样,他看着水球里的自己。满头的白发,实在别扭的很。打个响指,苏玖月恢复了成了原来的容貌。都一千年了,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样的风景。奈何身边的人早已消失,再美的景也入不了眼。
男子望着公子清方向不由笑道:“你这后生,见着了祖宗还不出来现身。莫非要我揪你出来不成?”
“晚辈公子清有礼了。”公子清就知道瞒不过去,从烟雾里化身成人型道。
他刚才说是自己的祖宗?
莫非他是越国的第一任凤后不成?!
天哪,公子清领悟过来,整个人都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在先辈面前,确是出丑了。
夏言听着她的名字,不禁笑道:“好久没出来透气,不知这世间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有没有当年美好了?”
“除了那些熟悉的人不在,其他的照旧。山河还是那片山河,人性依旧还是人性。”公子清苦笑着跟在他的身后。
夏言双手背后,出了山洞。他望着下方不见底的白雾,提溜着公子清轻轻一跃便回到地面之上。
公子清引着夏言来到公府内,推开房间就看到宫冉歌端坐在那儿。
她下意识的朝着夏言看去,怕他和宇文柏一样。
宫冉歌眉头微蹙道:“子清,玖月去哪里了?你可曾见到?”
“冉歌,玖月他——”公子清望了眼夏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能说玖月为了救她,现在被困在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山洞里吗?当然不能了!
谁知宫冉歌会为此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为了彼此的安全着想还是隐瞒比较好。她身后的人,望着宫冉歌。
这张脸长的可真像她,那眉眼,那神情都如同诗雅本人一般。
唯一的不足,就是她身上没有诗雅那股气息。
怪不得宇文柏会疯了一般对她着迷,呵呵。
他这个家伙,除了喜欢自虐之外,还喜欢拉着别人陪着他。
“这位是?”宫冉歌被夏言看的不好意思,示意着她介绍道。
公子清干笑两声道:“这是我请来的帮手。”
夏言瞬间闪现到宫冉歌的面前,将她头上的一片落叶摘下递给她轻笑道:“落叶。”
“……”宫冉歌从他的手里接过落叶,呆在原地。
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人,那个如谪仙的人。
满头的白发显得他更加魅惑,白色的剑眉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样的人,不由得让宫冉歌感叹。
他是仙人吗?
怎生得这般漂亮,他笑起来的时候,感觉万物都跟着他的笑容齐齐融化。这样的人,不由的让人想亲近。
公子清轻咳一声,宫冉歌才收了神。按说自己也是阅过无数美男的人,怎可能会轻易对别人沉迷。
实在是对不起玖月,该罚,该罚。
夏言坐在桌旁,直接划着茶杯的轮廓道:“若是诗雅还在,定是会对你好奇。这天下,竟会有和她一模一样之人。”
“你也知宫诗雅?可我不是她,我是宫冉歌。”宫冉歌皱眉提醒道。
看着她坐在身旁,夏言笑道:“你当然不是她,她早就不会存在这世间了。若你是她,怎会不记得我?”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的清的人了,之前我对宇文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依旧深信不疑,现在我已经放弃了。”宫冉歌任命般叹着气,她已经看得很清了。
宇文柏这人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所以她根本就逃不掉。
公子清为两人斟满茶杯,听着他们讨论。夏言听到宇文柏三个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变。
他不过是应了当年的因果,有什么资格谈论喜欢。
若非他自作自受,诗雅怎会忍受亲人都离去的痛苦。
现在谈什么喜欢,他的喜欢就是那带着刺的石头,无用还刺手。
幸得诗雅早早的完成使命,回归原本的位置。
否则,现在的她该受多大的苦!
只是可怜那些与诗雅长的相像之人,还得被宇文柏戏弄,毁了他们原本的人生。
公子清对宇文柏的印象只留在皇宫里,他附在宫亦飞的身上。那怨气冲天的模子,比厉鬼凶残多了。
她听着冉歌说起他,不由的感叹道:“这世间情最伤人,不过都是被缘分捉弄的可怜人罢了。”
“我不想知道知道他的缘分几许?我的喜欢的人只有玖月一人。我的缘分只能牵绊住的,只能是他。”宫冉歌拿起茶杯认真道。
她现在对宇文柏连基本的怜悯之心都没有了,那种自虐成魔还要拉上别人的人。不值得她怜悯,无奈自己能力不如他。
否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她拿到嘴边的茶杯,忽然放下道:“玖月呢?子清你见到没有?”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夏言指尖依旧划过茶杯的轮廓,这与诗雅相像之人如此挂念她的夫君。
想必两人一定恩爱有加吧,宫诗雅,你看到没有。
如今我一个人,别人都成双成对的。
你难道就不心疼心疼我?
公子清也立即打着圆场道:“对,我将他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玖月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宇文柏的事情,我们还需商讨商讨。”宫冉歌的心慢慢放下,说起她最头疼的问题。
也知宇文柏术法强大,公子清侧过脸望着身旁的夏言对宫冉歌道:“冉歌,一定有了发现吧!说来听听!”
“听小水讲,宇文柏和茧儿也就是他们一千年前还存活的人,都是应了千年前的诅咒。虽不知诅咒具体是指什么,但看样子时机快到了。神水晶,应是关键。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晓了。”宫冉歌回忆小水当时的话道。
诅咒?
公子清想起那本史册。当年国师打破了阴阳平衡,宇文柏和那老头被斩首,宫诗雅成了第一任女皇。
照这么说下去的话,宫诗雅本人呢?
公子清相信她绝不可能是宫冉歌。
可不是她,她本人又会在哪里?
如今国师都出现了,她还隐在何处?
夏言听着宫冉歌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年的场景在脑海里重新来过。
诗雅那怒气冲天的样子,宇文柏那苦苦哀求的眼神,老者认命般的神情。
那满院里的尸体,那唯一的幸存者。
可能破天道,也是一种天道吧!
以为被受诅咒,不过是被命运戏耍而已。
世间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
命运这东西,你越是不拿它当一回事,它就死气白咧的讨好你。
你要越是捧着它,它反倒是越随心所欲。
我倒要看看现在的宇文柏,是不是还如千年那般喜欢诗雅。
现在他对诗雅的喜欢,已经被磨去了多少?
宫冉歌起身讲着自己的打算道:“开始我只是想让宇文柏知道我不是宫诗雅,但我反复声明他还是相信他愿意相信的。后来我就放弃了,直到他不知从哪带来的一滴水滴。还将那水滴改造成一女子,我觉得让他们相爱,宇文柏就会发现,他真正爱的是其实也不是宫诗雅。这样,他们幸福了,自然也就会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