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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她这是在给他机会好好解释，她想要听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至少，会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至少也让她自己知道，自己母亲不会傻到那么彻底，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死守到老。
“现在的你跟你母亲很像，只是还是有点不同。”
他有些感叹的说起当年的事情，北燃没有回答，他便继续说道：“当年你母亲是美院的高材生，在艺术上的造诣很高，长相更是数一数二。”
“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她一个都没有看上眼，而我应该是花光了上辈子的好运气，才能跟她有一段故事。”他有些感叹的想起当年和她相遇的画面，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那种温暖的笑容。
“你当时也是美院的？”
“当时我和你母亲有着同样的梦想，有着同样的爱好，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一些变故。”
北燃不言，但却能联想到那个画面，她知道，以前看到自己母亲在画画的时候，她是愉悦，整个人是放松的，有的时候还能从她的脸上看到那丝丝的愉悦。
“我只想问，你真的爱过我母亲吗？”
如果真的是爱的话，还会为了其他的事情放弃自己的母亲了吗？
北燃想着，心里面你有种莫名的悲凉。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当初自己的母亲还要为这样的人坚持。
“她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最特别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
“那现在呢，现在孙素素的母亲，不是你爱的女人嘛？”
“我对她，更倾向于来说是一份责任。”
“难道你对我母亲就没有任何的责任吗？”
“不是这样说的。”
“那不然呢，你可以丢下她这么多年，为了所谓的责任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你要我怎么听你继续的说下去？”北燃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在浪费时间。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孙呈见着北燃这样瞬间也有些紧张，“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我自己就能够做决定，还有当初家庭的原因，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我注定是要辜负你母亲，但是我并不知道分手后她竟然坏了你，我想要弥补，想要找回你母亲，想要承担一份责任，但是我没想到，那时候也有了素素。”
“所以，你在选择之下，还是抛弃了我母亲，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但是你就是这样做的，是吗？”北燃嘴角勾着有些嘲讽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着他说话的矛盾。
她跟孙素素的年纪相差就几个月，这样足以能够证明一些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自己母亲当年知道这些事情吗？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一点都不恨他，不恨他三心二意，不恨他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
“我知道要你理解很难，想要让你原谅很难，可那时候我也还年轻气盛，又因为家族的逼迫，我不得不做出选择，和素素的母亲结婚，我才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情。”
北燃抿嘴不言，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
这些话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说出来，她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说这么多就想要阐述一个观点，不管是自己多爱的女人都好，多对不起的女儿都好，放在自己的前途和家族面前都不算是什么，可现在他为什么还要找她说这些话，来表明他的愧疚？
他是想要让他心里面好过一点？
“我不奢望你一时间能够理解我的苦衷，但是我这些年一直都想要补偿你的母亲和你，但是一些缘故，在事业的上升期，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加上素素的母亲的原因，我没办法对你们怎么照顾，到后来我也就没你们的消息了，现在能够遇到你，我的心情真的……”
他即便现在中年也还是能够看的出年轻时的俊逸和帅气，只不过现在多了几分的沧桑和沉稳，北燃和孙素素的优质外表也是遗传到他的基因。
“既然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找我，如果你想要让自己内心好过的话，那到这里就好了。”
“如果我想说补偿你呢？”
“不必了，既然你这样为难的话，为什么还要补偿我，我现在也过的很好。”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不需要再处处的看别人的眼色，在我心里也一直都想要补偿你，请你，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让我……担当起做父亲的责任。”
“不必了。”
北燃的话语很决绝，一副将孙呈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孙呈自己也知道，一时间让她能够接受很困难，毕竟十几年的时间里，他非但没有出现直到她母亲去世，在她的心里会留下多少的创伤，即便是她脸上从未展现出来。
“不管你拒绝也好，我都会对你好，让你和你母亲受委屈这么多年，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你可以相信一点，我对你母亲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她也是我见过最棒，最好的女人，世界上没有其他人能够再比得了她。”
当年他的确为了自己的前途选择跟北燃的母亲分道扬镳，选择了自己根本就不爱的梁晴，他以为时间能够让他慢慢的忘记她，但是没想到却一直都忘不了。
他也想过，私下里暗暗的对她们两个好，中途也找过她们两个，可碍于梁家上，他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行动，那时候他还事事都要依仗梁家，活得像个木偶一样，夹杂在愧疚和矛盾当中不能自已。
“我不会勉强你去接受我的存在，更不想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我的心愿只想你过的好好的，让你有个好的归宿就够了，如果你不愿意提起的话，我也不会再继续说这些事情。”
孙呈看着北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便收手不说了。
只要现在北燃能够稍微的不那么排斥他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再慢慢的做。
她依旧沉默不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思考。
孙呈打了个电话给老王，示意他现在可以回到车上了。
“我们先去吃午饭，吃完之后再去画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