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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可想而知。
微微垂着头,方怡心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明明想保护程如铮,可是做的这些事,总是在伤害他,也在伤害着自己。
哎,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麻烦,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要答应欧糖糖那个荒诞的请求了。
“怎么不说话了?觉得心虚了?”
方怡心迟疑了会儿,然后坐回桌前,闷闷地说:“我……我只是饿了,没力气吃饭而已。”
“那我们吃饭吧,什么也不说,只是好好吃顿饭而已。”
开饭之后,两个人真的谁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程如铮会给方怡心夹菜,而方怡心也没有拒绝,默默地全部吃掉。
吃掉最后一口饭,方怡心将盘子推了下,说:“我吃饱了。”
用帕子擦了下嘴,程如铮说:“我送你回房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方怡心房间的门口,她才回身开了口。
“我决定,明天回学校。”
眉头微微蹙了下,程如铮问:“还是要走吗?”
轻轻点了下头,方怡心说:“我想静一静,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要如何走。”
“你打算想多久?”
“我不知道,”方怡心自己也有些迷茫,说,“或许很快,也或许永远都不会,我真的不知道。”
程如铮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是真的很迷茫,他虽然很想用暴力的手段把她留下来,但是他又不舍得让她难过,只能压抑着心底的躁动,违心说道:“慢慢想,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见程如铮没有逼迫自己,方怡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准备走回房间。
“怡心,我会一直等你的。”
身子微微僵了下,方怡心没有回身,径直打开门,又关上门。
看着心爱的姑娘消失在面前,程如铮无力地垂下双手。
第二天——
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乔乔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洗脸刷牙,却从窗户那里看到有个人正站在车子旁,身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包。
揉了揉眼睛,乔乔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便懊恼地拍了拍玻璃,然后转身快速地跑了出去。
“怡心阿姨,你要去哪?”
方怡心正准备上车,突然听到一阵稚嫩的声音。
回身的功夫,一团影子就扑到自己的怀里,方怡心稳了稳身子,才看清面前的乔乔。
心急的乔乔头发也没来得及梳,身上还穿着睡衣,小脸上尽是忧虑和不解的神色。
伸手帮乔乔整理着散乱的长发,方怡心语气淡淡地说:“阿姨要回学校了。”
“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方怡心笑道:“你看我这么壮,哪里像还没好的样子?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已经落了很多课,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可能会被挂科的!”
“可是……可是……”
可是你还没和爸爸和好呢,就这样走掉的话,那爸爸怎么办?
哎,说起来爸爸也真够笨的,自己昨天给爸爸创造了那么好的条件,怎么还没能挽留住怡心阿姨呀!真是急死人了!!
看着乔乔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方怡心俯身掐了掐她的脸蛋儿,笑道:“好啦,阿姨知道你想帮忙解决我和你爸爸的问题,但这个问题连我们两个都没办法解决,你一位小朋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话是这样说啦,但我真的很喜欢你能和我爸爸在一起,我爸爸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仰头看着方怡心,乔乔的声音中有些落寞,道,“你和我爸爸在一起之后,我从爸爸身上感觉到更多的温暖,也多了生活的气息。而这些,都是阿姨你的功劳。”
乔乔的话,就是一罐有毒的蜜糖,明知道吃下去会沉沦,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见方怡心目光纠结,乔乔的眼睛亮晶晶的,双拳不由紧握,满是期待地看着方怡心。
但最终,乔乔还是失望了,方怡心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歉然地看着乔乔,说:“我现在的脑袋一团乱,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这些头绪。”
有些失望地垂下肩膀,乔乔沉沉叹了一声。但是很快,她又强打起精神,仰着头笑道:“我明白,我和爸爸都会等着怡心阿姨的!”
方怡心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和她的爸爸说出同样的话,表情微微愣了下,然后心情复杂地笑了下。
拍了拍乔乔的头,方怡心转身便上了车,然后在乔乔的目送下,缓缓离开了程家。
终于,方怡心的身影彻底消失,乔乔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神色失落地转身,回房间。
抬眼的瞬间,乔乔发现站在窗口的程如铮,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好像一尊雕像一样,默默地看着远方。
哎,爸爸现在才是最难过的那个吧!
歪头看着程如铮,乔乔不由叹了一声。
……
拖着自己的大包裹,推开了寝室的门,方怡心费力地挤进去,还没站稳身子,就听到一声声的尖叫。
“天,怡心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你和歹徒搏斗,受伤住院了吗?你跑回来做什么啊!快坐下快坐下!”
方怡心好像个女英雄一样,被簇拥着坐了下来,然后迷茫地看着周围关怀备至的脸,迷糊了。
见方怡心迷糊的表情,室友们吓坏了,忙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怡心,你该不会失忆了吧?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
“你们看她的眼神,迷迷糊糊的样子,八成不是失忆,而是变傻了!”
“啊!?天,怡心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会变傻了呢?那以后谁帮咱们写作业,谁帮咱们买零食啊!呜呜,怡心,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见几个人呼天抢地的样子,方怡心满脸的黑线,然后轻咳了一声,说:“原来在你们心里,我的作用就是个吃苦受累的小工啊!”
“没啊,我们有好吃的也会想到你嘛。咦,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很正常啊!”
方怡心翻了个白眼儿,说:“当然正常了,我又没变傻,也没失忆!”